玉無暇去上洗手間后，蕓兒靠近張堅低聲說：“那天我們都以為你會強……”說著臉一紅，忸怩的說：“以為你會占女人味的便宜。”
張堅惴惴不安的問：“什么？”
他想起了昨晚。
“就是在江邊公園。最后你沒有，只是給了她錢，讓她打車走了。”蕓兒猶豫一下說：“女人味回來說你下面翹起來了……”說著她捂著嘴笑了起來。
書上講到，說人尷尬到極致會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一點沒錯，張堅現(xiàn)在就在找。
張堅紅著臉問：“你們，我是說你們那天都在看著？”
“那倒沒有，聽她說的。我們姐妹平時給姑娘辦事，都是些公事，你知道的，一點意思也沒有。倒是保護(hù)你，很是有趣。”蕓兒嫣然含笑的說。
“你膽大呀，月黑風(fēng)高四下無人一位美女。你沒想過或許是跳過江死了的女鬼寂寞了，要拉個伴，你不害怕嗎？”蕓娘眼角帶著笑意問。
“我有看過《聊齋》的，以為那是……教授們說，聊齋是以表志怪來比喻人情百態(tài)，要看思想內(nèi)涵，不能迷信。”張堅不是很確定的解釋道。
他現(xiàn)在不敢妄言迷信的人就是傻子了，因為現(xiàn)在所見的具體事件全部可以歸于迷信思想作祟。
“嗯，那說的是有些道理，很多傳說是假的，但也有真的。姑娘設(shè)立一個部門專門追捕不愿意去地府的死鬼和害人的妖精，類似于追逃吧。”
“我琢磨既然搞個部門追逃，那一定是惡鬼惡妖還是不少的。”蕓兒神色凝重的說。
“抓住他們會怎么樣?”張堅覺得很好奇。
蕓兒回答道：“很多鬼只是因為‘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沒啥理由，也不干壞事，抓住了關(guān)到地獄，罰他幾世不得再參加投胎抽簽。”
“如果去害過人，一般抓住會被打回粒子狀態(tài)就此消失。妖精如果僅僅是自己修煉，偶爾和別人開個小玩笑，一般不會管，有大羅天處置。”
“但有的妖精很惡，跑去害人或者去害低級的地仙獲得不屬于自己的元神，那抓住就會被處死。”
張堅好奇的問：“妖精和人開小玩笑，一般什么玩笑?”
“當(dāng)然多數(shù)是‘性’玩笑嘍。妖精們一般獨自修煉，一煉就是幾百甚至幾千年，心中總是難免一時出現(xiàn)排山倒海的寂寞嘛，找個凡人開開心再所難免。”蕓兒笑著說：“當(dāng)然也有一些惡意玩笑，但不至于被追捕。”
“比如說如果有人得罪了妖精，而妖精又不能殺了對方，殺人會受到懲罰的。那它又想報復(fù)，怎么辦呢？”
“他們最流行的玩法是，扮做有錢人，這招最有效。它會開著豪車，帶著仆從，找機會去結(jié)交仇人。等熟悉之后，妖精會娶這人的女兒做老婆。”
張堅笑著插話道：“扮演金龜婿，當(dāng)然有效了，老丈人、丈母娘對金龜婿完全沒有免疫力。我猜都猜得到結(jié)果，結(jié)婚后再拋棄仇人的女兒，對不對。”
蕓兒笑了，說：“哪有這么簡單的報復(fù)，如果是這樣那他們就不是妖精了”
“妖精會讓老婆會生個小妖精。小妖精一生下來，妖精會假裝驚慌失措的到處嚷嚷，結(jié)果往往是老婆被人們當(dāng)活活打死，不妖不人的小妖精則被燒死。”
“妖精看完熱鬧后告訴仇人真相，然后哈哈大笑的跑了，留下得罪過它的人去后悔。即報復(fù)了仇人，又不犯規(guī)。”
“這一點也不好笑，”張堅聽了開頭還覺得好玩，但聽到結(jié)尾立時感到毛骨悚然，他的臉色變得蒼白。
蕓兒注意到他神情的急劇變化。
急忙解釋：“對不起，對不起，你知道，我很少與凡人接觸，不是很懂的開玩笑的意思。”
“當(dāng)然我正在學(xué)。有時候還是難以理解，在我看來正常的事情，你們卻當(dāng)為不可接受的。”
“而某些時候，人們所作所為又讓我不能接受。”蕓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急忙又說：“我會努力融入凡人生活。”
這倒讓張堅不好意思了，他輕聲說：“其實很多時候我們凡人也無法互相理解。但是關(guān)于笑話的規(guī)則我到可以你給講講。”
“笑話必須有出乎意料的情節(jié)，比如你講有人對一匹馬說：老兄，干嘛總拉長著臉?大家聽到就會笑，因為出乎預(yù)料了。”
“但如果你說：一個人在人行道上被車撞死了。雖然也出乎意料，但人們往往不覺得好笑，因為違反了倫理道德。”
“不知道我講清楚沒，而你的笑話其實是一個很殘忍的故事，我相信沒人會笑。”
“就是要符合倫理道德的笑話才好笑？”蕓兒問道。
張堅嘆氣道：“哎，其實我也不清楚，因為每個人的道德標(biāo)準(zhǔn)不一樣，道德底線也不同。”
“我說不能涉及倫理道德是笑話的基本規(guī)則，但郭德綱講亂倫扒灰的笑話，有些人也會哈哈大笑。”
張堅搖搖頭，說：“人的道德底線很靈活，每次都不一樣。”
“那你以后教我。”蕓兒示好的說道。
“好吧，以后你看我怎么做，就怎么做。”張堅美滋滋的說。
“你是說……讓我去摸別人屁股嗎?”蕓兒掩嘴笑了起來。
“……”
“下午去哪里？”他有時挺痛恨自己的思維方式的，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把微妙的些許浪漫氣氛全破壞了。
“我不清楚姑娘會做什么。”蕓兒正色道：“她需要我們就會召喚我們。我們沒有問為什么或者下一步做什么的習(xí)慣。照吩咐做就是了。”
張堅嘆息一聲，說：“這樣也挺好，不用胡思亂想，我就是好奇心太重，大腦跳躍式思維。”
有時候當(dāng)你特別想知道下一步做什么的去時候，別人就是不告訴你；當(dāng)你不是很想知道的時候，人家非要和你講個明白。
現(xiàn)在就是這樣。
玉無暇回來，蕓兒去出去結(jié)賬。她告訴張堅：“我們下午去墮落口見一個人，取拿點東西。辦完事再去找我的一個好姐妹，晚上住在她那里。”
“舵落口？”
“嗯，靠近東西湖哪里。”
“東西湖？”
“你要是總重復(fù)我的話，那我們可能會在這里聊上一下午……什么事也辦不了。”玉無暇盯著張堅嚴(yán)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