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道兄,你有點耳熟
蘇瑾白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心中敲起了警鐘,為什么感覺小姐姐身上的氣質徒然一變?
蘇瑾白還不等研究李南羿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就只見遠處蘇君陽和崖祿江已經回來了。
“尊者。”蘇君陽氣呼呼的抱拳施禮,然后別的什么話都沒說。
“這個弟子我們宗門收不了。”崖祿江就更生氣了,甚至還氣的甩了甩自己空蕩蕩的袖子。
蘇瑾白滿臉黑線的抬起頭,“有本事你再說一次?”
崖祿江氣勢瞬間就弱了兩節,不過還是念念有詞的說道:“他竟然連學費都交不起,我們不能收留他。”
“你是不是皮癢了,想讓我大師姐揍你?”蘇瑾白哼了一聲,長吐了一口氣。
“這向來是我們天一門的規矩,就算是渡劫期的尊者來了,也不能破壞我天一門的規矩。”崖祿江倔強的站在那里宛如一個受委屈的小媳婦。
“……”蘇瑾白看著她這個財迷的樣子,真想打他一頓,這宗門在他的帶領下能夠好嗎?
所謂最重視的規矩就是要錢?
“我們小君陽根本不入你天一門,為什么要遵守你的規矩?”
隨著她的怒氣靈力在不停地高速運轉,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有些稀薄。
崖祿江不說話就咬死了他們的規矩,這是他當上宗主之后設定的唯一一條沒被大師兄廢除的規定,如果都不能執行的話,那他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既不學你的功法,也不選你的心法,守什么規矩!”蘇瑾白氣沖沖的說。
蘇瑾白原本以為崖祿江蘇君陽會想一些辦法的中間迂回,然后在自己這里再賺一份錢。
他會拒絕還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畢竟他“為了錢什么都能干出來”。
就在崖祿江氣勢弱了一大截,無可奈何的時候,遠處走過來一個黑色的身影。
“三長老,你來的正好,快給我評評理!”崖祿江立刻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非要當我們天一門的弟子,竟然連學費都不交!”崖祿江氣呼呼的指責,但是明顯的氣勢非常弱,活脫脫像一個被家長保護的小屁孩兒。
黑袍長老帽沿下的眉頭緊鎖,而后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天一門三百年年才收一個弟子,上一個弟子林意清還沒有羽翼豐滿,暫不收人。”
雖然隔著厚重的黑袍,也遮擋不住他如玉般的氣質,更加這檔不住的是渾身透著一股藥香。
“他……”三張老看著他猶豫了片刻,轉而做出一件讓人跌破眼境的事情。
他平淡無波的點了點頭說:“可以。”
崖祿江:我聽到了什么啊摔!師兄,你不愛我了嗎?
“改日找我就可以。”三張老再次囑咐了一句蘇君陽,其他的便不多言。
“不知長老前來,所謂何事?”蘇瑾白微微瞇了瞇眼,天一門肯定有特殊的玄妙,天衣不漏,這幾個長老沒有一個弱茬子。
這個需要小心應對。
“救人。”黑袍長老話不是很多,似乎一次只愿意吐出兩個字。
“三長老,你救誰?”崖祿江瞧著周圍,除了她們一個人影都沒有,帶著幾分訝異開口。
然而黑袍長老什么話都沒有說,徑直的走向了李南羿,示意她伸出一只手開始為她把脈。
“記住,下次切勿如此不自量力。”三長老一番包扎完畢,還溫柔地輕聲囑咐了一句。
李南羿咬著自己的唇不言不語,不過是一些皮外傷而已,她才沒有那么矯情。
“這樣就好了嘛,大師確定不再研究一下?”蘇瑾白在一旁看著非常納悶兒,金莉雅雖然沒什么傷口,但是說的神乎。
“不必。”
三長老稍微低了一點頭,將自己的眉眼全部都遮擋在黑色寬大的帽檐之下,讓人更加看不見他的臉。
崖祿江說完這三個字之后并沒有再去尋找
“這位道兄,你有熟。”蘇瑾白卻隱隱的覺得非常奇怪。
“……”三長老沒有說話,但是手中的銀針啪嗒一聲掉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
他耐著性子去撿珍貴的銀針,卻不料撿的時候沒有注意被銀針扎破了手。
霎時間一滴殷紅的血液就從針孔中流了出來,滴落在黑色的外套之上,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你這手……”蘇瑾白沒有在意那血,也沒有在意地上珍貴的銀針,反而死死的盯著蔡構的手一直看。
蘇瑾白不僅是要看,更要把這個手扒過來,仔細的研究一下,卻不料一個細微的動作就引得男大發雷霆。
只知道這一雙手又白又長,好似在哪里見過。
“做什么!”二長老傾刻間就收回了自己的手,緊張的縮回袖子里,然后兩個袖子交疊在一起,看著蘇瑾白的目光略微有些閃爍,還要強硬的假裝自己很兇。
“沒事沒事。”蘇瑾白勾了勾唇角,然后又搖了搖頭。
表情讓人很費解,但是懂得都懂~
“好白啊!”蘇瑾白在他轉身走之后又吐出來一句。
“還不知道三長老姓甚名誰?”蘇瑾白看著人還沒有走遠,在心里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然后喊了一句。
三長老的步伐明顯的頓了一下,本想頭也不回的就走,但是一想顯得太刻意了。
左右為難之下,干脆轉身,輕飄飄的說道:“蔡構。”
“啥?”蘇瑾白笑問。
“在下蔡構。”三長老已經隱隱有些怒氣了,但是不想暴露太多,所以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
“菜狗?”蘇瑾白簡直不敢相信這年代竟然有人叫菜狗?雖然說賤名好養活,但是這也太賤了。
三長老聽聞這兩個字,這具體是何意,但是看著笑的花枝亂顫的少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詞。
他輕哼了一聲,傲嬌的甩了甩自己的袖子,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大師一定要常來!”蘇瑾白嘚瑟的差一點就蹦起來了,刻意把大師兩個字喊的聲音特別大。
蔡構離去的背影顯得有一些局促,很快便整個人消失在園林之中。
蘇瑾白勾了勾唇角,沒有說話,當然還瞟了一眼旁邊一臉緊張的崖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