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破事
“不用做賊?”武松凝眉,他當(dāng)然知道這四個字的分量到底有多重——不用被圍剿,不用東躲西藏。
這一世的武松沒有什么官逼民反,原本一個好好的都頭之所以上梁山就是因為武家的那些恩恩怨怨,被逼迫到如今的境地如果可以回旋的話,武松捫心自問是有所期望的。
“嗯,梁山依舊是梁山,只是可以打出一個不同的旗號,成為一支合法的武裝。”張寧點頭稱是。
這句話不是說給武松聽的,而是說給那些大大小小希望當(dāng)山賊吃飯的人聽的。
不是所有人都想做圣人的,該畫餅要會畫餅,該丟骨頭要學(xué)會丟骨頭。
張寧可以看見,人們陷入了沉思。
“哪有這種好事?這根本不可能,一個合法存在的編外武裝,官府是不可能不管的。”吳用問。
“呵呵,那是你想象力不夠。”
“我...”
“眼光長遠(yuǎn)一點,落第秀才。”
罵人揭短殺人誅心。直接讓吳用氣得跳腳卻無可奈何。
“唉~好了好了,我倦了,先讓她來和你清算一下偽造糧草庫存的罪名如何?”張寧不想再多糾纏,趕緊把武則天推上了臺,然后自己帶著李鴻章和戚繼光離開了。
“咳咳,吳用~”武則天嘴角微揚,掛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
武則天如何處理吳用先放在一邊,讓我們把目光放到梁山的山道上,有三匹快馬正在狂奔,激起一路沙塵。
為首的是戚繼光,后面兩騎是張寧和李鴻章,他們要跑馬趕到中牟縣,按照估計,張寧將會在那里挖到第一桶金。
“李鴻章,我可是把所有的身家都用來賭你的話了,你最好靠譜。”張寧被顛簸的七葷八素,也不忘那李鴻章開涮。
有底牌至少得先交換一下情報啊,你什么都不說就讓我上去賣自己是很需要面子和膽識的。
“寧弟,并不是我不想,只是老家主定下規(guī)定,我作為你的隨臣,在你沒有得到家主信物之前我不能多說。”
“那你總可以告訴我家主信物是什么吧》或者你告訴我去哪里拿也行啊!”
“實話實說,我不知道。”
“你在逗我?”
“老家主為了家族打計多有安排,我雖然不知道其中一些關(guān)節(jié),但是我卻可以提點你...不,稟告。”李鴻章說這話時很拘謹(jǐn)?shù)陌炎约悍诺搅思页嫉奈蛔由稀?p> 戚繼光快馬加鞭,打算拉開些距離避免麻煩。
“戚繼光不必如此,這里沒有外人。”張寧停住了奔馳的寶馬(狗頭)順便也把戚繼光也叫停了下來。
四下打量打量,此處已經(jīng)出了梁山團(tuán)伙的掌控范圍,也是時候可以停下來休息休息了。
“說吧,把你能說的都說出來,我倒要看看我家這對司馬相如和卓文君式的爹媽到底給我留下了什么?”張寧下了馬,找了一處平整的地方坐下,打算一邊吃干糧一邊聽,用這個陳年老瓜下飯。
“寧弟你還記得張家是怎么敗掉的嗎?”李鴻章開頭就直接戳到張寧最不愿提起的往事。
“得罪曹嵩唄,還能怎么樣?”
“這就是問題啊,曹嵩只是一個閹人而已,你覺得他有敗掉一個世家的本事嗎?”
“他得了皇上恩寵唄,隨便上點奏折,告?zhèn)€貪污...等等。”張寧似乎發(fā)覺了問題所在。
大漢的官場氣氛確實不怎么樣,可是唯獨缺少些殺人不眨眼的酷吏,就算曹嵩權(quán)勢滔天可以打壓自己的父親,但是不管是告貪污還是告腐敗,都不是大漢官場的死罪呀?
這是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說曹嵩最多最多也就是能讓自己的父親能被漢靈帝罷黜官職,頂破天了就是貶為庶人用不錄用。
按理說這是很慘的,但是張寧明顯慘過頭了。
古代的朝廷官員,但凡是在官場上有點收入,他們骨子里的那點小農(nóng)思想就會不斷的攛掇他們買房置地,增加田產(chǎn),擴(kuò)充自己家族的家丁和佃戶。更何況中國人都講究多子多福和家族聯(lián)姻,別的不說,自己母親所在的武家就是世家,這種多子多福和不斷聯(lián)姻的結(jié)果就是財富和人口會自己在這幾個聯(lián)姻的家族里不斷積累增長和流動,盤庚錯節(jié),錯綜復(fù)雜,哪怕一個家里的主心骨被迫離開了朝堂也不可能讓家族窮到連飯都吃不起。
畢竟那些田產(chǎn)和佃戶是收不走的,大不了就窩在縣城里當(dāng)土豪唄。
張寧越想,越覺得自己家的破敗是有意為之。
故意敗家?這種玄學(xué)操作實屬看不透。
但是張寧多少也是穿越者,因為熟知歷史所以腦洞也好開。
敗家的直接效果就是讓這個在朝堂上蹦跶的小世家淡出大家的視野,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張寧相信現(xiàn)在出了陳留郡就不會有幾個人記得起這個曾經(jīng)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的張家。
隱忍?可是是圖什么呢?總不至于是怕曹嵩追殺吧?
張寧如實問了李鴻章,可是這李鴻章卻又賣起關(guān)子來。
“不可說,不可說。”
你大爺?shù)模f話說一半,祝你爛嘴。
“行行行,我不問了,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你到底要去哪里弄這一萬石糧食。”張寧沒好氣的敲了敲李鴻章的后背問。
“中牟縣陳宮素有善政之名,想來糧倉可有不少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