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眾人便到了蘇牧的宿舍門前。
只見嚴承抬起手向前一揮,身后留下兩位糾察員看著蘇牧,剩余的紛紛涌進蘇牧的房間搜查。
蘇牧聽著房子內傳來的物品擲地并伴隨著碎裂的聲音,臉色一沉,轉頭看向了嚴承以及一旁的凌翼。
此時,嚴承一臉面無表情,而凌翼則向蘇牧投來一道戲虐的目光。
不一會,只見數位糾察員擁簇著一位高舉著一顆血核的成員,走了出來。
“找到了!”拿著血核的那位糾察員興奮地說道。
嚴承的目光陡然凌厲,看向蘇牧喝道:“蘇牧,你有何解釋?”
蘇牧沒有回答,而是在嚴承審問的目光下,向四周看了一眼,只見凌翼和溫韋等一臉冷笑,于倩和琳等幾位女生則是一臉失望,不遠處不知道什么時候來星波和星悅站在了一起似乎有一點擔憂,而輔導員戴瑛則是神色復雜地看著蘇牧。
蘇牧收回眼神,看向嚴承,淡淡地說道:“不是我偷的,有人故意放在我的宿舍里。”
“呵呵”凌翼冷笑一聲,說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狡辯?如今證據在此,怎容你抵賴!”
凌翼說到這里,對著糾察隊使了一個眼色,同時大喝一聲:“先拿下蘇牧再說!”
凌翼話音剛落,蘇牧頓時感覺身后卷起一道拳風,正往自己后心砸來。
蘇牧心中一動,裝作毫無察覺,同時暗中運起一口血氣。
伴隨著圍觀女生的驚呼,蘇牧身后糾察員這一拳狠狠地擊打在蘇牧身上。
蘇牧如受重創,順勢往前一倒,同時吐出一口鮮血,幾位糾察員見狀紛紛上前,試圖抓住蘇牧的雙臂。
“且慢!”
就在糾察員即將捉住蘇牧的時候,一個厚重的聲音從人群后傳來,眾人紛紛轉頭看去,只見一位神情肅穆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學員的身后。
“安南老師!”
學員們認出了說話的人,紛紛開口打招呼。
蘇牧也認識安南,并且也在上著安南的課,只是沒想到安南會在這個時候出聲。
只見安南穿過人群,走到蘇牧身前,看了蘇牧一眼,然后開口說道:“什么時候糾察隊也這么胡來?尚未確定罪名就可以實施逮捕?”
嚴承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安南雖然受限于自身的血脈,只有三星獵人的實力,但學院里的其他老師從來不敢輕視安南,這都是因為安南是晨曦獵人學院少有的老牌高級靈紋師,不僅如此,其教授出來的學生也有許多成為了高級靈紋師,在整個東霖境也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嚴承不敢怠慢,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安南老師,我們這也是特事特辦......”
“哼!”
安南冷哼一聲,對著嚴承說道:“我跟蘇牧說兩句話沒有違反規定吧。”
嚴承連忙說道:“沒問題......沒問題......”
說罷示意糾察員放開蘇牧。
“蘇牧,血核是你偷的嗎?”安南問道。
“不是”蘇牧搖搖頭。
“如何證明?”
蘇牧想了想,說道:“我不需要二級的焰蹄鹿源血,我有更好的源血。”
安南聞言眼睛一亮,正準備說些什么,身后卻傳來一聲不屑的笑聲。
“嗤”
凌翼聞言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說什么大話!二級源血雖然不是什么太過珍貴的東西,但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買得起的。”
安南沒有理會凌翼,而是看著蘇牧,說道:“源血在哪?”
蘇牧看了嚴承一眼,說道:“在我的宿舍里。”
安南明白了蘇牧的意思,深深地看了蘇牧一眼,隨即轉頭看向嚴承。
嚴承在安南強大的目光逼視下,說道:“東西在哪,我們進去拿。”
“不必了!”蘇牧拒絕,接著淡淡地說道:“我還不是犯人吧,該不會連讓我進入自己宿舍的權利也沒有吧?”
嚴承強行笑了笑,沒有說話。
蘇牧朝安南道了一聲謝,便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了自己宿舍,然后把門關上。
在場眾人見到這一幕,不由得鴉雀無聲。
過了片刻,才見蘇牧從宿舍里緩緩地走了出來,與此同時,他手里還拿著一支密封的試管。
這個時候,凌翼、溫韋還有一眾糾察員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蘇牧沒有理會嚴承,而是直接走到安南面前,遞上手中的試管,說道:“安南老師,這是二級的食人魔蛛源血,我想這比焰蹄鹿源血更適合我的史萊姆血脈。”
“食人魔蛛?竟然是食人魔蛛源血!這可比焰蹄鹿源血珍貴多了!”
周圍圍觀的學員,聽到蘇牧說出的名字,紛紛大吃一驚,就連安南也面露異色。
事情進展到這里,圍觀的學員也大致心里有數,說實話,有這食人魔蛛的源血,誰還會多此一舉再去偷取焰蹄鹿的源血。
“史萊姆血脈?”安南也是直到現在才知道蘇牧的血脈,臉上閃過一絲異色,不過很快就收了起來。
“不錯,這確實比焰蹄鹿更適合史萊姆血脈。”
凌翼聞言,卻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不可能!你一個避難所來的下人,怎么可能有食人魔蛛源血,一定是你偷來的!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眾人看著凌翼的做態,紛紛露出不屑的神情。
蘇牧同樣默默看著凌翼,也不說什么,只見蘇牧把手伸進兜里,再次掏出一支試管,在眾人的注視下不緊不慢地說道:“這是二級怪物蔓生怪的源血。”
隨著蘇牧的話音一落,凌翼因激動而擺動的身軀突然一僵,張了張嘴再也說不出話來。
眾人見此,紛紛開口嘲弄。
此時,安南把裝有食人魔蛛源血的試管還給蘇牧,然后轉向嚴承,輕輕地問道:“現在,你們還要抓蘇牧回去嗎?”
嚴承抬頭看了看四周,目之所及的學員都露出了嘲諷的眼神,內心不由感到一陣頹然,苦笑著搖了搖頭。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蘇牧突然暴起,在眾目睽睽之下,揮舞著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剛才突襲自己的糾察員胸口。
眾人只聽見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響,隨即這位糾察員倒飛了出去,滾出七八米,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蘇牧!”嚴承怒喝一聲。
眾人也被蘇牧這驚人的舉動震得目瞪口呆。
我艸!這還叫打臉嗎,這分明是把糾察隊的臉面按在地上使勁地摩擦!
這家伙太莽了!
剛才還一副老實人的樣子,轉眼卻是得勢不饒人!
大部分人都被蘇牧的莽勁嚇了一跳,只有少數力量型血脈的學員才隱隱感覺到那一拳的威力。
只見蘇牧若無其事地擦了擦手,淡淡地說道:“這是還他那一拳。”
嚴承被噎得半句話都說不出,過了好一會,才氣急敗壞地擠出幾個“好”字。
一時間,糾察隊的聲譽就此跌落到谷底。
這還不止,有些大膽的學員更是跟著起哄,喝起彩來。這些年,糾察隊的人可沒少做仗勢欺人的事,不少學員內心的不滿已經積蓄已久,此刻看到這樣狼狽的糾察隊,哪里肯放過。
嚴承臉色鐵青著,帶著剩余的糾察隊成員抬著那位昏迷過去的同伴,準備離去。
身后卻又傳來蘇牧幽幽的聲音。
“對了,糾察員搜查我宿舍時打壞的那些儀器還賠不賠,價值好幾十萬呢,唉,也不知道學院怎么處理這件事......”
眾人聽到蘇牧這話,都是一陣窒息,就連遠處的星波也是哭笑不得。
什么幾十萬?星波買的那些儀器充其量就一萬出頭!
正準備離開的糾察隊聽到這話,腳下都是一滯,然而誰也沒回頭,加快了步伐逃離了現場。
等嚴承離開后,這里的事情也基本告一段落,眾人也紛紛散去。
只有凌翼和溫韋感到蘇牧那幽幽的眼神時不時地往自己身上看來,回想起那位糾察隊員的情況,凌翼和溫韋頓時感到一陣崩潰。
這他么是史萊姆血脈?兇暴熊的力量恐怕也不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