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也是個傻子吧,說的話罵的人都這么單一,小學生,我看你才像弱智!
“我怕感冒,不跟你吵。”
白如雪氣呼呼的瞪了他們幾眼,哼著鼻子,踩著臺階,踏踏地跑遠了。
看著背影,明意添還有些意猶未盡:“我還真沒見過天城有這么剛的女孩子,跟男孩子吵架,一點都不帶喘氣的。”
“說的好像你見過多少天城的女孩子似的。”
被提醒了的明意添又想起什么似的說:“說起來還真不是只有她一個,你那個野人妹子也脾氣燥的很。還沒問你,那野人妹子什么名字啊?”
“你還用知道她的名字嗎?你不是已經叫上了。”
“話不能這么說啊,總不能,總不能一口一個野人妹子的叫,多不禮貌啊。”
“無所謂啊,反正你又跟她說不上話。”
“我說你有必要嗎?占有欲這么強,連名字都不說。”
衛顯不再說話,瞥了他一眼就徑直往教學樓里走去。
其實說衛顯占有欲強還真是冤枉他了,事實上是白如雪事先有打過招呼,在他們昨天敘舊的時候,白如雪特意交代他:“有一件事情你可得替我保密,就是千萬不要把我的名字告訴別人,你的朋友也不可以。”
“為什么?”
“反正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這樣做就行了,是不是朋友?這點小事都做不到嗎?這點小忙你都不幫忙。”
“也不是,就是總覺得這次見你你身上秘密多了好多,總有種躲躲藏藏的感覺,是不是有人在追殺你啊?”衛顯只當自己在開玩笑,卻不知道一語成讖,還真說清楚了其中的緣由。
“你就當是吧。”
“什么叫就當呀?如果你有什么問題我可以幫你解決,天城可是我的地盤。”
“勸你最好別說大話。你自己還不是在你爸爸的重拳下中小心翼翼求生呢,犯點小錯誤就給你送孤島改造,你還有臉說。”
“你這是什么話?我可是想幫你。”衛顯氣呼呼的,難得有了孩子的幼稚賭氣。
“可別吧,你要真想幫我就離我遠遠的,您是誰啊?光芒萬丈的,跟著你,我直接都發光了。”
聽到她說的這話,衛顯臉都黑了。
白如雪想的也很簡單,衛顯這個大傻瓜,不記得她的聲音,不能聯想朱如雪和白如雪之間的相同點,但別人可不是傻瓜。
所以啊,現在對于她來說就是守好白如雪這三個字的底線,不能讓別人知道在金遙水酒吧工作的小雪全名叫白如雪,否則她的底細還不如瞬間被別人給扒光了。
“我的新校服啊。”
知道我賺錢多不容易嗎?這群不長腦子的大小姐!此仇不報我就不叫白如雪!
白如雪在宿舍里一邊洗著衣服一邊咒罵著。
事實證明周雅是真的討厭她,當她穿著干凈的換洗校服出現在班級的時候,明明課程還沒過一半,但周雅卻十分不滿。
“每個學校都有自己的規則,怎么你就要特立獨行,第一天在學校大門口弄出那么大的混亂還不夠你虛榮的,第二天也要來這一出嗎?你是天性就這么放蕩不羈愛自由,還是對我,對這個學校有什么不滿?”
“老師!”白如雪眼睛直視著她,她太不喜歡周雅說話的語氣,總有種讓她很不舒服的感覺:“作為老師不應該更注意自己的言行嗎,放蕩不羈?放蕩?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老師這么說自己的學生。”
看到周雅瞬間氣紅的臉,她完全不理會地繼續說:“還有,我記得有讓同學幫我請假,怎么?不允許有突發情況還是老師你只是......”她頓了頓:“在針對我。”
“你!”
“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回自己的座位了。”白如雪偏頭,聳聳肩:“反正老師您說過,學生開小差什么的,你都不會在乎。只要拿一份令你滿意的答卷不就可以了嗎?”
“還說老師您擅長的是推翻自己的話,就為了為難一個學生。”
周雅被白如雪說的啞口無言,面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說不出的難看。
“滾回你位置去,不要再有下一次。”大約是還想保存自己的教師威嚴,周雅沒再多說。
白如雪走到半道,她還在后面警告到。
“認清自己的本分,我討厭跟我頂嘴的學生。更討厭自以為是,藐視規則,目空一切的人。”
白如雪轉身,乖乖巧巧點了個頭,大方一笑:“老師請放心,我一定是這個班里最聽話的學生,但前提是沒有人惹我。”她的眼角瞥了一下幸災樂禍的陳衣染:“下次再突發事件,我不會讓人幫我請假,我會親自告知您,這樣可以嗎?”
該服軟就要服軟。
再說周雅給的臺階不上白不上。
說話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白如雪可是深諳這句話的道理。
再說周雅可是她的代課老師。暫且不說她之后會不會轉學,又或者是大二轉專業之后還是不是周雅代課,至少大一這一年她可牢牢抓住了自己的命脈,專業和學分。
該爭取的呢,她一分都不能少。
但不該逞強的,她也一步都不能邁。
周雅也沒有不依不饒,說道:“坐好吧,我們繼續上課。”就這樣結束了這差點火山爆發的可怕情勢。
“如雪,你真是帥呆了,酷斃了。”許唯一在座位下一臉佩服地為她鼓掌,臉上的光芒簡直都要閃瞎別人的眼睛:“我第一次見到敢懟老師的學生,這還是瑞旗莫云的老師,我借陳衣染七八個膽子她都不敢這樣說話,你太厲害了。”
白如雪故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說的不對,就是要反駁。這世界可是講理的,憑什么學生就得讓著老師啊,沒道理。老師就全部都是正確的嗎?”
“我決定從這一刻起,你就是我偶像。什么青春美女偶像方優優我都不要喜歡了,你就是我的人生目標,我的人生指南燈。”
“嗯,換的不錯。”白如雪開著玩笑調侃。
瑞旗莫云商務學院中最著名的學科是金融系,金融系招生很嚴苛,要么是三代以上的名門貴族,要么是智商拔尖的天才人物,只挑天城所有高中成績前十名的學生,其余的還是可以報考瑞旗莫云商務學院,可是卻不能讀金融系這個專業。
當然了,這也是有緣由的,因為三代以上在天城扎根下來的名門貴族基本上都是有產業的,有的產業還不止一兩家,他們的子女未來都是要繼承這些產業的,學校怎么可能拒絕這些未來的繼承人?他們以后可都是天城的天,天城的衣食父母。
而成績前十的人就不用說的,人靠實力,想讀什么專業就讀什么專業,這沒的說。
所以有人總結,金融系一半是貧窮的天才,一半是富貴的蠢材。
但是也不一定所有有錢的都是靠背景進來的,有錢的人里面也有天才,只是極少,少得可以忽略不計。
衛顯就在金融系里,明意添也在。他們顯然不是靠成績而是靠傲人的家世。
像衛顯這樣的公子哥,下午是不用上專業課的,不是跟自己的小團隊打籃球,就是在體育館里打保齡球,要么是在游泳館里游泳,又或者在一處僻靜的地方喝著無人打擾的下午茶。
總之,總結就是不務正業。
本來白如雪認為自己只要吐吐槽就可以了,沒想到自己也被迫成為了這不務正業的組織中的一員。
白如雪的課表上有一個課程,名字很奇怪,叫行為課,她一開始還奇怪著呢,行為課?女管班的行為課難不成是當眾表演怎么端茶送水,伺候小少爺嗎?
結果呢,還真被她猜中了,就是這樣。
今天衛少爺上的是騎馬課。
他拉著韁繩沖在最前面,跟他并排的是一個專業的安全指導員。
衛顯穿著專業的純白短袖襯衫,緊身的衣服貼著他的肌膚,在烈風中馳騁的時候,可以清晰看到他身上肌肉的線條,堅硬又充滿著神秘的力量。
“快看快看!衛顯好帥呀!”
“我的天,這是人的身體嗎?好想摸一摸。”
嘰嘰喳喳的花癡代表們已經就位。
白如雪僵著一張臉,站在大大的遮陽傘下面,握著一壺溫熱的紅茶水,cos盡職敬業的小女傭,哦不,是小管家。
衛顯擦了擦汗,從馬上退下來,走過來的時候,被一個女人攔了路,只見那個女人唉呦一聲趴倒在衛顯面前。
衛顯倒是千次萬次遇到這樣的事,冷冰冰的臉上顯出些許煩躁,但第一次見到這場面的白如雪傻了,傻得徹徹底底的。
這陳衣染怕是會變臉吧?在班里對她就像是個欺負弱小的校霸,在衛顯面前則像是個腦子有問題的智障。這平地摔摔的也太假了吧!
隔壁遮陽傘下同樣端著水壺待命的許唯一偷偷移過來了一點,悄咪咪地科普:“這都算小場面,司空見慣了,我之前跟衛顯一個高中的,這位大小姐是抓住機會就摔,不偏不倚就在衛顯面前,可人偏偏看都不看一眼,就像是什么阻礙物體一樣,你看你看,就現在這樣的表情,你說好笑不?”
聽到這里白如雪先是搖頭好笑,但接著她又愁眉苦臉,轉換之快。
許唯一奇怪地問她:“你怎么了?”
“我在想陳衣染這個狠角色能十年如一日地這樣想盡辦法在衛顯面前刷臉,會不會也這樣對我,她討厭我啊,雖然我沒在怕,可這種也太纏人了,總覺得會很可怕。”白如雪抖落一地雞皮疙瘩,光是想想她就覺得煩躁。
許唯一無從安慰,只送去一枚安慰的小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