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綺不知道想到什么,看著快走遠的人,忙追了上去。
“殿下,我住哪?”
陸綺抱著上官夙的衣服走在他身邊,上官夙只穿著單薄的里衫,這畫面不免讓人多想。
兩人路過,一旁經過的仆從行禮低頭不敢瞧上官夙。趙思惠聽到風聲急匆匆趕來迎接,見到的就是這么讓她覺得刺眼的一幕。
“殿下,金安。殿下,陸姑娘的住處,妾身都已安排妥當。”
趙思惠看向陸綺的目光,恨不得在對方身上剜下一塊肉。
“正好,你跟她去。”上官夙丟下這句話,不再看兩人一眼,轉身行去了自己的院子。
上官夙一走,趙思惠才懶得帶陸綺去她的住處,隨手打發了個宮女領著去。
趙思惠回到自己的住處便打發雷霆,身邊服侍的丫頭無緣無故挨打挨罵。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趙思惠的隨嫁奶娘跟著她出出入入,當然知道她是因為什么生氣。奶娘心生一計,附耳于趙思惠不知道說了什么,竟讓趙思惠喜笑顏開。
“事成,有賞。”
“奴婢這就去!”
......
陸綺被領到了東宮伙房隔壁的一屋子門前,領路的宮女只說了句這是陸綺的住處,便走了。
他們對她的安排,或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或是直接磕磣的拿不出手,陸綺早已沒抱太大的期待。只是,不知道離落在皇后那怎么樣了。
陸綺正想著,打掃屋子的離落端著水盆從屋里走出來,很是高興。
“姑娘,您回來了!”
“離落!”陸綺很是驚喜。
主仆正是高興聊著時,趙思惠的奶媽來傳話,讓陸綺過去趙思惠那。
說是請喝諒解茶,但這女人初見就跟自己不對付,陸綺心有所疑。
“陸姑娘初入皇城,不知皇城規矩,容易給自己招來殺生之禍。”
趙家奶媽語氣和善,頗為好心的提點。
陸綺覺得這老嬤嬤很是眼熟,想了想,這不就是剛剛趙思惠冷臉走人,喚的奶媽嗎...
她真不信對方真會有這么好心。
“皇后娘娘是我家良娣的姑媽,良娣未出閣時,太子殿下是我家良娣的表哥。如今兩家結親,良娣雖不是正妃,但是這層關系在這,陸姑娘你可明白?”
趙奶媽如數家珍。呵,陸綺這會才聽出來對方的用意。
也難怪那天上官夙不由分說就護著趙思惠,關自己禁閉。
“別說陸姑娘尚未過門,就是屆時過門了,這頭頂的天護著誰,陸姑娘還得掂量著點。
這皇宮中,多的是不知道怎么死的。”
離落跟在陸綺身后,聽著趙奶媽的話,只覺得對方狗仗人勢,欲上前懟回去時被陸綺攔住。
“姑娘?”離落壓低了聲音,不解。
“多謝趙嬤嬤的教誨,陸佳記住了。”
陸綺這人吃過一次虧必長一次教訓,同一個坑她絕不掉進第二次!
走在前頭的趙奶媽聽著陸綺識象的話,回眸打量了下在后跟著的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來到趙思惠居住的院子,陸綺連正門都進不了,對方只請她到院子里。
趙思惠一派雍容坐在院子里品茶,她朝陸綺招了招手,難得有好顏色。
“陸姑娘,站著干嘛,來。”
看著趙思惠讓人給自己斟茶,若有所思。讓人來給自己透底,這會請自己喝茶...下毒?毒死,怕是不可能,看今日上官夙緊張那樣,自己死了皇帝那邊東宮不好兜著。慢性毒藥?慢慢折磨自己,倒是有可能,畢竟自己怎么看都是來與她爭寵的,她不恨自己恨誰。
陸綺如此想著,似若有意又似若無意碰倒了茶杯,茶水灑了一地。
“良娣,你沒事吧?”陸綺一臉抱歉。
茶會不慎飛濺到趙思惠的裙角,那女人差點沒抬手賞自己一巴掌,沒想到豆蔻抓著硬生生忍下了。趙思惠起身笑笑,表現的不在意。
“陸姑娘如今住在東宮,沒有幾身好衣裳,出去也是丟了殿下的臉面。
我這新做了幾身衣裳,陸姑娘你我身量差不多,來試試。”
趙思惠拉著陸綺,親昵的往屋子里走。
陸綺從趙思惠那回來,離落將趙思惠賞的新衣裳放在桌上,陸綺卻不解。
“姑娘,你是不喜歡良娣送你的衣裳嗎?”
離落不解,什么也沒發生,還得了新衣裳,陸綺卻愁眉苦臉的。
“無功不受祿,這說是為了殿下的臉面,誰知道背后是什么。”
陸綺看著那新衣裳,想起上官夙那被自己隨手扔在外頭的外袍,接了水拖鞋用腳洗衣服。
離落跑出去,想把陸綺拉出洗衣的木盆。
“姑娘是主子,哪有主子親自洗衣裳的!姑娘,快放著我來!”
陸綺好笑的看著要跟著搶活干的小丫頭,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離落去準備晚飯的,衣服我洗。”
“姑娘...”離落抓著她的手臂,猶豫著放不放。
“快去,不然我們就該餓肚子了。”有些東西一時半刻難改,陸綺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