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散了,潮濕黏膩的觸覺消失了,宋杳覺得整個人都清明了。她終于不需再搖小冰。
宋杳與白舟楫沿出城門五十里半徑找尋營地。這一回倒是輕易便找到了,在不太高的山腳下。
他們快速飛到營地上方。
宋杳看了看天色,“白師兄,看來我們需加快速度了。”
白舟楫笑了笑,對她說:“阿音,我們要不要比一比?”
宋杳沒想到白舟楫會說這些。她很是好奇,“比什么?”
白舟楫未看她,只勾著嘴唇看著下面的營地,“便比,是你先找到孩童們,還是我先抓住他。”
宋杳驚訝的看著他的側顏:“你知曉是誰?”
他此時才轉身看向她,眸光微閃,賣了個關子,“你很快便會知曉。”
宋杳挑挑眉,大方道:“比便比!彩頭是什么?”
白舟楫飛近她身前,垂首看她:“你贏,彩頭到時你再定,我自然全依你。我贏……”他目光沉沉,“到時告訴你,你依也可,不依……也可。”
宋杳有些看不明白他眼神里的意味,更不太明白他的話。這叫什么彩頭,她隨時可反悔。
“白師兄,你這豈不是很吃虧?我屆時反悔,你豈不是白贏了。”
白舟楫似笑非笑望著她慢慢道:“你開心,我怎的會吃虧?”
宋杳心跳漏了一拍,她微微側身仰首,傲氣的抬起下巴,“我豈是言而無信輸不起之人,倘若屆時你贏了,我必履行承諾。”
白舟楫溫聲說:“好。”
宋杳抱著鹿啾獸朝他擺擺手,飛了出去,白舟楫深深的望著她的背影,阿音啊……
宋杳在營地上當飛了一圈,最后選在營地最北邊落地,之所以選擇這里是因為她發覺此處帳篷最稀少,防衛最薄弱。
她輕輕揮了揮衣袖,立時變成穿著鎧甲的士兵。她將鹿啾獸放進手鏈。一個人從一處帳篷瞬間移動到另一處敞篷旁。
此時正是睡的最深的時候,帳篷間此起彼伏的呼嚕聲,磨牙聲,粗重拉長音的呼吸聲。她想靠聽呼吸聽出孩童們太難了。于是她到一處帳篷掀起一處簾子角。
越往營地中央去,守衛越森嚴,起先她掀簾子掀的輕松,慢慢的她時常看好了位置剛剛瞬移過去,便有士兵走了過來,她連忙接著瞬移,或是演戲。
比如此時,她剛剛出現在一處帳篷后面,身后便有兩人走過。她連忙做出一副人有三急的樣子,捂著肚子向林子方向跑去。
兩個士兵面不改色繼續走向下一個帳篷。兄弟們夜里有三急當真是再正常不過的。宋杳沿著帳篷兜了半圈,便瞬移到另一處,她剛剛站定,又有三人連成一排走了過來。
宋杳內心有些煩躁,“靠!”
她此時正對三人,再如剛剛般裝有內急已不可能,還會徒惹懷疑,她大大方方的與他們擦肩而過。
三個人愣了愣。直到宋杳走出了十來步,其中一人才對另一人道:“這是誰?”
“我不知曉。”
“我也不知曉。不過,前兩日剛招了十多個新兵蛋子,想必有他一個。”
個子最高的士兵說完,另兩個一臉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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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夜梨花
梨花今日太累了。眼皮打架打的厲害,先更一點點,剩下的明天補上。比心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