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聽后,勾了勾嘴角笑了一下。
“既然他無依無靠,那他是什么時候進的朱雀?”李文軒接著問道。
“三年前。”
李文軒聽著,心中暗暗計算了起來。
“你確定他沒有什么特殊的身份?”李文軒開口問道,“祖上三代也是平平無奇,對嗎?”
青蓮聽著,連忙說道:“對,爸爸爺爺都是工人和普通的農民,就是一個普通的寒門學子故事。”
李文軒聽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今天的事多謝你了青蓮姐,時間不早了,你趕緊休息一會吧。”李文軒開口說著,掛斷了電話。
青蓮聽著李文軒的話,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手機。
而李文軒則是看著手中的手機發起呆來。
既然李志沒有什么身份,那他和程連坤也必定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才對。
加上程連坤說道許月白時含糊其辭的態度,李文軒心中的猜測則是越來越明確了起來。
想必這個李志就是許月白的部下才對,而殺害程連坤一事,也是許月白吩咐的。
心里想著,李文軒不禁有些發愁。
許月白和程連坤應該是存在著些利益爭端才對,而自己顯然是許月白的眼中釘,也正是因為如此,許月白才想著要利用程連坤中毒一事讓自己背鍋。
這下事情全部清楚了,李文軒現在要做的,就是抓住李志和許月白的把柄。
想著許月白表面上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李文軒只感覺一陣惡心。
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這樣一個兩面三刀的人。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而李文軒最終也承受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李文軒還未起床,門外便傳來了程連坤的聲音。
“車干,你醒了沒有?”程連坤身后跟著一位保鏢,站在李文軒的門口開口問道。
李文軒聽著,連忙一個翻身打開了房門。
程連坤穿著老派的中山長袍,朝著李文軒笑了笑。
“我昨晚想過了,確實應該把事情告訴你。”程連坤坐在椅子上,慢慢喝了口茶水說道。
李文軒蓬頭垢面地坐在床上,心中卻是警覺萬分。
程連坤一大早就過來找自己,一定是想把自己和許月白的事說出來。
“你可能不知道,朱雀和青龍白虎等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創建方式。”程連坤悠閑地翹起來了二郎腿,開口說道,“朱雀門就像普通的公司一樣,誰在朱雀門的股份大,誰就越有可能坐上高位。”
李文軒聽著程連坤的話,隱隱約約感到這件事和許月白有關。
“你知道許月白這個女的今年多少歲了嗎?”程連坤再次看向了李文軒,開口問道。
“三十...多?”李文軒開口問道。
程連坤聽了之后,不屑地笑了出來。
“她今年五十二了。”
李文軒聽著,大吃一驚。
五十二?!許月白這么一來幾乎都能當自己的奶奶了!
“我比她大了整整二十歲。”程連坤嘆了口氣,開口說道,“三十年前,我仗著自己有權有勢,包了許月白整整五年。”
李文軒聽著,嘴巴張的那是更大了。
程連坤居然和許月白還有這么一段風流往事?
“可是這又怎么了?”李文軒接著開口說道,“這件事怎么說都是許月白吃虧。”
程連坤嘆了口氣。
“我能走到現在這個地步,自然也花了不少的手段。”程連坤隱晦地開口說道,“只是我沒想到的是,這個許月白,竟然對我這些年來做的事全部都一清二楚。”
李文軒聽到程連坤的話,這下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現在我人也老了,也不怕丟人了。”程連坤嘆了口氣說道,“這些事讓你們知道也沒什么,只是這許月白一直從我這里敲詐錢財,她又怎么可能想著要把我害死呢?”
程連坤的話不無道理。
“我死了,也就證明我對她沒有任何的價值了,她費盡心思的,想害死我,至于嗎?”程連坤接著笑著說道。
李文軒看著程連坤一臉慈祥的樣子,心中卻有些猶豫。
程連坤的話聽著沒有任何的疑點,可實際上根本經不住推敲。
光是一直瞞著這件事,就足夠奇怪了。
李文軒心中清楚,皺了皺眉,不想再和程連坤這么糾纏下去了。
“程老真是人老了,現在腦子也不靈光了,撒個慌也不利索。”李文軒說道,笑著看向了程連坤。
程連坤聽著,先是一愣,隨后眼神一冷。
“你這是什么意思?”
李文軒站了起來。
“程老,您的做法我屬實看不太懂,先是保住我,又是往外推。”李文軒開口說道,“在我心里您就和我爺爺一樣,我仗仰您,也十分尊敬您。”
“我不知道是有什么原因讓您一直舍不得說出來和許月白只見的瑣事,可這樣下去您心中自然也清楚,下一次投毒也近在眼前了。”
李文軒觀察著程連坤的眼色開口說道:“還是說,你想趁著這個機會,把許月白的動機完完全全引出來?”
聽到李文軒的話,程連坤臉色一變,似乎是被李文軒說中心思。
李文軒見狀,嘆了口氣笑了起來。
“程老,您大可以將這件事的用意告訴我,拉我做墊背我不會生氣的。”
程連坤臉上的表情更加精彩了。
“行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去朱雀門報道了。”李文軒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這下搞清楚了您的想法,我倒是輕松了不少呢。”
程連坤臉色有些難看。
“好了,這件事也就這樣了,您難道也不想想,為什么李志要嫁禍給我?”李文軒看向了程連坤開口說道。
程連坤聽著李文軒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后還未說話,卻又被他率先開了口。
“還不是因為許月白也想鏟除我。”李文軒背對著兩人,默默開口。
“我們現在命懸一線,也別說什么爾虞我詐了,你就在家里好好呆著不要再生事端,朱雀門那邊我自己搞定。”李文軒說著,關上了房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