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整理資料,讓我奇怪的是,總監也沒告訴我具體報道些什么,更像是把我引入這個村莊來探探究竟的。我也不多想,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我倒是很想知道昨夜頭發是怎么回事。
可詭異的是,我東翻西找也沒見到昨夜甩開的頭發,這種恐懼是被人操縱的,而我就像一個木偶在被操控。午飯時分,在路過靈堂,墻上祝柳英的黑白照讓我看著寒氣陣陣,關鍵是她的頭發光澤茂密,臉上毫無表情,這也確實是一個命運多舛的可憐人。
朵朵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后,問我能幫她扎個辮子嗎,奶奶的過世使這個女孩都沒人再幫她扎辮子了,一股同情之感讓我接過了她的發繩。
扎著扎著,我突然覺得不太對勁,這個發繩不像是針線,像是軟乎乎的腸子,我的手上還有流質的,血?我立馬松手,伴隨一句喊不出聲的尖叫。
這個像長蛆一般的東西落地扭動著,朵朵立馬撿起它跑了。
這讓我想來十分后怕,這個女孩怎么感覺已經有些心理變態了?我立馬去洗手,心里默念著,還是要提防這個小姑娘。
飯桌上大家都沉默寡言,我試探地往朵朵腦袋上望了一眼,是正常的紅色發繩毫無異樣。難道是我眼花了?
再是下午走訪了一些家人消失的村戶,他們只是些普通村民,但多數像是青壯年。村民也認為這是無法避免的詛咒,除了神傷,倒是還有一份無可奈何的接受。
倒是熱情的錘子媽,口無遮攔跟我講著村里的故事,可能夾有一些添油加醋的成分吧。說著祝柳英一家邪乎的很,這一家夜里從不開燈,晚上一有急事借點啥都是直接遞出來,晃晃月光下站著筆直一人影遞到你眼前;再是朵朵孤僻的很,常裝神弄鬼嚇唬大家,小孩也就算了,大人這也嚇,有時候真的懷疑她是鬼嬰,陰氣那么重。還有,祝柳英和尉凜關系也不一般······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我也準備回家吃晚飯了。錘子媽從箱底掏出一張陳年舊符給我,說這是尉凜先生離開村子前她狠命求來的,覺得與我有緣,我現在有危險就交付給我。我辭謝道,錘子還小,我不該收。她執意塞進我的褲兜里,我也只好收下道謝。
回去的有些晚,暗沉的天空,新月的光隱隱約約。今夜倒是奇怪,沒有像昨晚朵朵說的那樣蠟燭紛繁,安靜的只有我的腳步聲。手電筒的光移動著,但也是顫顫巍巍的,畢竟我的手在抖,心也在抖。
突然,感覺電影中的兇殺案正在上演,像是有人跟在后面。理智告訴我,是禍躲不過,最好的辦法就是停下來。
我放慢腳步,立在了中央,心跳聲急促,等著動靜再現。我把口袋里熱乎的舊符攥在右手,左手拿著防身用的小刀,抿了下唇,朝動靜大步踏去,當然是為了增強氣場。
“你好,遲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