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一周開啟了,掰著指頭過的每一天都讓我度日如年。尤其是每天中午抽時間的集訓排練,更讓我時時想起那道俏麗的身影。
我等一個結果,等得望眼欲穿,而董樂,則天天收情書收到手軟。他現在是我們這群人里的情圣,充分領悟到了他爹兩周一換的精髓和快樂,換女朋友比他爹都換得勤。他爹見自己兒子如此有魅力,很是得意,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直夸“虎父無犬子”。
而我呢,除了一個曾經的初戀肖文莉,可以在我的戀愛手冊記上光輝的一筆外,其余時間的我,都是“人在花中過,片葉不沾身”。
說實話,初中能和肖文莉談上戀愛,也都是厲大志女朋友的功勞。她去跟肖文莉分享了自己的一番心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加上那會兒在班上談朋友仿佛是件很了不起的事兒,所以牽小手手就成了順理成章的結果。
上高中以后,雖和肖文莉和平分手,但也沒再談新的女朋友。家庭環境相對寬裕的原因,加上我出手大方人緣也比較好,其實喜歡我的女生并不少。
可壞就壞在,撩女生似乎成為了我們那群兄弟的常態,壓根兒就沒有正兒八經的端正過態度,所以才養成了我這種大大咧咧,不太把女生的小心思太當成一回事,莫名其妙的就傷了很多女孩的自尊心。
看見我成天魂不守舍的樣子,作為有經驗的情場老手,董樂說我這次看起來像是真的栽了。他頗為老練的告訴我:“你一定要學會隱藏自己真正的情緒,不能太過明顯,你越是穩得起,對方才越覺得你難駕馭,才會激起她的征服欲。你要是太主動,她覺得來得太輕松,就反而故意拿喬刁難你。”
聽了董樂的話,我按捺住想給杜安可寫信的沖動,靜靜的坐等周末的到來,等一個我希望得到的答復。
好不容易捱到了周五,我全身上下都磨皮擦癢的,一刻也呆不住。上午上課的時候魂不守舍,下了課就到陽臺過道上來回走動。
中午回家吃飯,如同嚼蠟,上床午休也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
下午沒精打采的去到班上,剛趴在桌上休息,班花屠玲玲就走到我面前,拍拍桌子,遞了一封信給我。我好奇的看著她,聽到周圍的同學吹起了口哨,開始起哄。
屠玲玲紅著臉對起哄的同學說:“別誤會,信不是我寫的,我只是幫別人代為轉達而已。”
我一聽,眼睛一下就亮了,立馬精神頭十足,激動的接過信來一看,上面寫了一排特別漂亮的字:“洛起起親啟”,但沒有署名。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一定是杜安可寫給我的信,我開心的向屠玲玲說了聲:“謝謝”,便迫不及待的拆起信來。
“洛起起:
你好!
今天如約給你答復,是想告訴你,我不可以跟你談朋友。不是你不好,也不是我故意讓你難堪,是因為我媽媽管我管得很嚴,她是不允許我早戀的。
所以,很抱歉。謝謝你的抬愛!
杜安可”
看到這封信,我期待了一周的美夢,瞬間化為了泡影。
盡管杜安可信里的話寫得非常婉轉,但我還是深深的感受到了一種被報復的羞辱。
什么叫媽媽管得嚴?管得嚴,那之前還問我是不是喜歡她?管得嚴,還會讓她出去跑場跳舞,拋頭露面?拿自己媽媽做擋箭牌,真是爛得不能再爛的借口。
我憤憤的把信紙揉成一團,心想:哼,等著瞧吧,看我如何撕破你的謊言,到時再看我們倆到底誰能羞辱誰?
于是,我做了一個近似瘋狂的舉動,把大部分的空余時間,都耗在了在她家附近的蹲守上,想看看她是不是如她所說的那般乖巧,到底有多聽她媽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