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霸道總裁沈王爺
“月兒,沈長樂年僅十四歲就被先王派去陣前督軍,你以為這是格外器重他嗎?讓一個久居深宮的稚嫩皇子去險(xiǎn)惡的邊關(guān),意欲何為你應(yīng)該清楚。”
“戰(zhàn)死沙場……對啊。他的后路幾乎被堵死了,除了班師回朝這一條生路以外,不論是被敵軍俘虜還是忍受不了上書給先皇,他都必死無疑。”
“月兒,深宮之事不是你我能干預(yù)的。他沈長樂現(xiàn)在有名無權(quán),不過是被流放至此,說白了,就是一只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金絲雀。”
“哥……他事已至此,我們不能落井下石。凡事都有因果,他現(xiàn)在如此,未必是果,可能是下一個事情的因。他這人并不是甘于現(xiàn)狀的,所以那些人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將他視為目標(biāo)。”
慕寒月在分析人時鮮少摻雜個人感情,但不知怎么,她總想替沈長樂辯解兩句。
蘇無災(zāi)摸了摸她的頭,輕嘆一口氣。緩緩地說:“月兒,你若是再這么可憐他,或許你也會陷入危險(xiǎn)之中。為了他,值得嗎?”
“我沒有可憐他,只是……只是覺得就讓他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心里實(shí)在有些不忍。他在戰(zhàn)場上的事跡我有所耳聞,從這件事來說,我很敬佩他。”
“我知道你一直崇拜沙場英雄。但你若是真看的通透,應(yīng)該明白他是被推入入流沙中的人,被吞沒不過是時間問題。幾位王爺里,他算得上是最為弱勢的,哥怕你受委屈。”
“放心,要是早幾年我或許還會忍氣吞聲,但走南闖北這么多年,那些爾虞我詐都不過如此,吃過幾次虧也就長記性了。”
吃幾次虧?蘇無災(zāi)皺了皺眉,他知道她哪一次不是死里逃生將將保住條性命。他甚至認(rèn)為她能活下來全靠平日里去道觀供的香燭。
慕寒月因?yàn)樗倪^世的義父生前是位道長,即使她從不信神佛,也會在得空時去附近道觀捐一些香油錢,為祖師像供香燭,默背那一篇她唯一會的經(jīng)文。
現(xiàn)在想來她還是有些后悔,要是那時不那么貪玩,還能再多聽聽義父溫柔的嗓音,還能再聽聽他誦著那些讓人靜心的經(jīng)文。
看他神情嚴(yán)肅的都快結(jié)了冰,慕寒月笑著撲到蘇無災(zāi)懷里撒嬌,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蘇無災(zāi)輕嘆一口氣將她的手握住,制止了她想蒙混過關(guān)的念頭。
“哥,你妹妹我你還信不過。他害得我?guī)滋於寄貌涣丝曜樱a(bǔ)償我一頓飯也不為過吧。”
“你啊……翅膀硬了就不聽哥的話了?”
“怎么會,哥哥叫我往東,我不敢往西。臨光城里絕對找不出比我還乖的妹妹了。”
“耍花腔。罷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腦子比我活泛。不許喝酒,記得早些回來。”
蘇無災(zāi)無奈的笑了笑,算是放她一馬。他是打心底里喜歡這個妹妹,往往他們之間的沖突都是他敗下陣來。畢竟看著她眼中水波盈盈,天大的火氣也湮沒在這清泉之中。
而另一邊的順安府中,沈長樂早早就吩咐廚房多做幾道好菜。他自己則裝作散步的樣子在前院一會兒修剪修剪盆栽,一會兒向蓮花池子里扔些魚食喂喂錦鯉。
和朔看著沈長樂這么一會兒功夫已經(jīng)找借口喂了四次魚了,生怕給錦鯉撐死的他不得不趁沈長樂不注意將飼料藏了起來。
“魚食呢?我剛剛還放這的。”
“回王爺,這錦鯉,再喂就遭不住了。”
“你……!”
“王爺,蘇姑娘來了。”
沈長樂一聽,立刻將錦鯉拋之腦后,大步流星的走到大門親自迎接她。
“路上有些事耽擱了,來的晚了些,飯菜是不是都涼了?”
“怎么會,還沒做好,先進(jìn)來。餓壞了吧。”
他將慕寒月帶至偏廳,幾位仆人正布置著那張雕花紅木長桌。桌上已經(jīng)擺著幾道涼菜,他拉開身側(cè)的椅子示意慕寒月坐下,自己坐在主位上。
“沒想到你還有如此英氣的一面,我倒有些吃驚。”
“這身衣服活動方便些,長裙多少有些拖沓。”
“今日你身跨佩刀,不會帶著傷做些打打殺殺的事去了吧。”
“沒有,不過指導(dǎo)新弟子,過段時候堂里有會武,我們得多練練他們。”
“堂里?”他聽說過江南有一處赤凰宗的分堂,名喚暗刀堂。里面的弟子做事狠厲、行蹤詭秘不定,曾是他心頭大患。
但后來他發(fā)現(xiàn)暗刀堂不與朝廷為敵,兩處井水不犯河水,他也就沒再留心。沒想到她居然是暗刀堂的人,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暗刀堂。怎么一副沒聽過的樣子,我聽說你還曾打探過我們的消息,試圖暗中鏟除暗刀堂,沒錯吧。”
“很久以前的事了,有過嗎?不記得了。”沈長樂面不更色的說著瞎話,順手夾起幾塊鹵牛肉放在她的盤中。
“你們那個會武,是公開的還是只在內(nèi)部?”
“公開,不過礙于暗刀堂的名號,也沒人敢來看。”
“我能去看看嗎?”
慕寒月叼著鹵牛肉看了他一眼。她沒料到這一著,心道他要是來了大哥回去不得氣得臉黑三個度。為了自己和他的人身安全,還是拒絕比較好。
“刀劍無眼,誤傷了你就不好了。不過是弟子間的互相切磋,沒什么好看的。”
“你也會上場嗎?”
“我……我可能不會。畢竟傷勢未愈,可能只會當(dāng)裁判吧。”
沈長樂點(diǎn)點(diǎn)頭,卻壓根沒相信她這番話。畢竟剛剛找借口拒絕了自己,這時候怎么也不會承認(rèn)自己也要上場。
她越這么說,沈長樂越想去看看。不光是為了看她,他還想知道暗刀堂里還有什么人,是不是還有誰對這小丫頭動了心思。
一頓飯沈長樂幾乎沒怎么吃,只顧著東一筷子西一勺子給她夾菜,他心里想著哪怕這里面有她一道愛吃的菜,他也有借口以后再請她來府上。
“這里面可有你喜歡的?”
“每一樣都非常好吃。我都吃撐了,一會兒估計(jì)得去消消食再回家了。”
“我陪你一起。”
“你都沒怎么吃,也要去消食?”
“嗯,不可以嗎?”
慕寒月沒想出這話有何不妥,也只好點(diǎn)頭應(yīng)允。
“你好像不太喜歡晚上出來。之前都沒遇到過。”
“不知道哪里有趣,干脆就悶在家里。”
“別的不說,這臨光城我可是熟悉得很,你想去哪兒玩我?guī)闳ァ!?p> 沈長樂顯得有些為難,他站在原地看著慕寒月。表情有些糾結(jié)。慕寒月奇怪,走回他面前問道:“怎么了?突然站在這。”
“我不知道想去哪里。我……都沒去過。”
慕寒月看著他可憐兮兮的小表情,大姐大的氣勢瞬間升起,她一把拉過他的手。豪氣萬丈的說:“走,我?guī)闳ネ妗T蹅兒煤霉涔洹!?p> 沈長樂任她拽著自己往前走,嘴角噙著得逞的壞笑。和朔很想提一句沈長樂的產(chǎn)業(yè)幾乎覆蓋了半條煙雨街,但現(xiàn)在如果戳穿自家王爺估計(jì)后果很嚴(yán)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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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阿嘉
【小劇場——喂魚】 “怎么還不來,是不是忘了我這還有個約了?” 喂一點(diǎn)魚食……轉(zhuǎn)了一圈。 “她的傷不要緊吧,會不會扯開傷口了。” 喂一點(diǎn)魚食……修剪修剪花草。 “要不要去找找她?但是……會不會太唐突了。要是打擾到她怎么辦。” 喂一點(diǎn)魚食,又喂一點(diǎn)魚食,越想越想不通,手中的一把魚食被分成小塊漸漸丟進(jìn)了蓮花池。 和朔看著蓮花池,表情越來越糾結(jié),他幾次想開口提醒,但又找不到機(jī)會。 “不行,我還是去找她吧。萬一被那個小子糾纏住了就糟了。” “但是……這樣會不會顯得我太心急,像是我不相信她一樣……” 今天的沈長樂也是如此糾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