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待人走后,在言玥身邊急的團團轉。
“姑娘,怎么只是一個俸儀的位置。”
言玥眸色漸冷,她原以為,太子會從中周旋,再不濟也是個良娣或是太子嬪,卻沒料到,竟真的只是一個俸儀。
顧卿瀾隨意封的秀女都是良娣,她交了一萬精兵,最后卻只是一個小小的俸儀。
不甘心。
碧桃心里急躁,她跟在言玥身邊,未來是好還是壞都系在言玥身上了。
若言玥只是一個俸儀,那么她跟著進了宮還能得好嗎?
“不用多言,只要殿下的心在我這里,就算是一個小小的俸儀,我也能一步步爬上去。”
碧桃臉色不大好,“可是,自從上次后,太子殿下就再沒來這里了。”
她沒說的是,就今日這個圣旨,無論于工還是于私,太子都應該來看一看才對。
言玥擺了擺手,“殿下忙于政事,擠不出時間也是有的。”
況且,沒來才是好事。
這證明太子對她得一個俸儀的位置心有愧疚,所以沒臉過來。
這樣想著,言玥心情好了許多。
知道離言玥進宮的時間還有三個月,景陌下意識的竟然松了一口氣。
“許渝。”他手邊放著一張紙,赫然便是顧卿瀾當時封八個良娣所寫的字。
黑衣男人從暗處幾步向前,單膝跪下,“殿下。”
景陌用力揉捏著眉心,“給孤查下,太子妃六歲那年,到底有沒有去過覺恩寺。”
“屬下遵命。”
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筆桿,宣紙平鋪在桌上。
筆尖在宣紙上輕跳,沒一會兒,紙上便出現了精致而又極為可愛的孩童。
孩童的眉眼,竟與他的太子妃有幾分相似。
若不是那日他覺得太子妃寫字的習慣有些熟悉,怕是不會想到這一點。
到底是十年前的記憶,其實女孩的相貌在他的記憶中早已模糊不清。
他如今唯一清晰記得的,便是那雙澄澈似琉璃而又透著古靈精怪的眸子。
可是他眼中的太子妃,與古靈精怪四字相差甚遠。
許渝是太子身邊的第一暗衛,能力可想而知。
沒過半日,他便將調查得來呈了上去。
景陌略掃了一眼,目光在皇覺寺三個字上停留。
顧家十年前除夕一同去了皇覺寺,并非覺恩寺。
雖只是一字之差,但兩個寺廟一南一北,距離甚遠,所以那日在覺恩寺的女孩,不是顧卿瀾。
原來,是他想錯了。
“吩咐太子妃,晚間孤會去她那里用膳。”
趙德忠聽到這個話心中大喜,太子晚上去太子妃那里用膳,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們要圓房了啊。
故而,顧卿瀾看見趙德忠說出這句話,并且臉上掛著令她毛骨悚然的笑容的時候,心中頓感不妙。
難不成,這個狗男人又是沒事到她這找茬來著?
不應該啊,怎么說,狗男人都應該感謝她才是。
在朝堂上同意讓言玥進東宮的可有顧北辰一個。
一個毛茸茸的小腦瓜搭在她的腰間,奶聲奶氣的語調,“姐姐,姐姐,我也要留下來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