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試探
咚咚咚,村里召集的鐘聲再次響了起來,所有的村民們再一次被召集到一塊兒,村長還是跟之前一樣站在了中間的議臺上。
【今天呢,召集大家是有一點事情,最近大家也有關注到那兩個外鄉人吧。】村長站在議臺上說道,村民們普遍對憨狗和林木三兩個人的印象并不差,都挺喜歡這兩個孩子的,特別是老張家的幾個兒子一聽到村長念出這幾個字就知道沒什么好事發生了,直接氣得咬牙切齒。
村民們的視覺急忙在人群中尋找著,可是卻沒有看到憨狗林木三和蔣星姐弟,村長也很快注意到了村民們再找這兩個人。
【關于最近村里的事情,我也都了解了,村民們,我就帶走兩個主犯和一個從犯沒有問題吧。】那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現在議臺上驚嚇住了眾人,一頭長發緊緊束在身后,黑色的長披風讓人感覺到莫名的壓抑感,他的出現讓所有人都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放心我只是抓犯人而已,只要不犯我的法,就不會像他們那樣。】這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他那黑色的氣場讓人感覺到完全沒有在同一個級別之上。
【我知道有些人在恨我,但是我可不覺得我有做錯什么事情,每個人不都應該保證自己權利的完整嗎?】那個男人緊接著說到【如果你們沒有影響到我的法律我怎么會影響你們的生活呢。】
這種強盜的邏輯讓大張頓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只能干瞪眼。
【關于老村長去世的這件事情呢,我感到很惋惜啊,多好的一個人啊,就這么沒了啊。】男人說著還做了個摸摸額頭的動作。
村民們一時間全部熄了火,在整個會議場上除了村長以外大家連動都不敢動,很難以想象這家伙到底給村民們帶來了多大的恐懼,讓他們幾百號人這么乖乖的聽話。
大張正準備動身想把這家伙往死里打,但是只見男人一揮手,周圍的幾個火把一下子便暗了下來。
【散會。】他說著天上瞬間下起了傾盆大雨,直到他消失在會場上時村民們才敢動身往回躲起來。
在一個黑暗的小屋子里,只見兩個上身赤裸的男人被捆在了木樁上動彈不得,旁邊的是火爐,火爐里面正燒著一根大鐵塊,很明顯應該是電視劇里用來審問犯人用的那個鐵塊。
【我早就讓你們走了,為什么不走。】蔣星小聲的說到,繩子勒得他很難喘氣。
憨狗沒有回話,他并不知道現在是什么狀況,不過看著蔣星身上的一塊傷痕,應該不是第一次來到這里了,這里會是怎樣的地獄,他應該是十分清楚的。
【怎么回事,為什么我們會被抓到這里。】憨狗的贅肉已經順著繩子只見的空隙掉了出來。
【你們兩自己犯了什么事自己知道吧。】村長的一個手下走過來大聲喊道。
憨狗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現在他的注意力全是在觀察周圍的出口在哪里。
【大法師的事情嗎?我們可沒怎么對待他啊。】蔣星的聲音中好像已經完全不怕了,但其實內心還是慌得一批。
那個男人不知道從哪里進來了小屋子里,他走到對面的墻邊往下一坐,只見地上瞬間長出了一片跟椅子一樣的植物,他就這么平穩地坐在了地上。
蔣星在看到大法師的時候,眼睛里瞬間充滿了恐懼,這種恐懼不是由內而生的,而是從外界強行介入的,即使是外界的強行介入,也讓他沒辦法在控制現在的情緒。
【給他們灌一下正言湯吧。】大法師將頭靠在左手上說到。
這個手下沒有敢多說話,端起一碗滿是活體驅蟲的碗走到憨狗面前大喊道:張開嘴,給我喝。
【爺不喝啊。】憨狗開始大叫道。
【爺也不喝啊。】
【什么,這兩個詞我怎么感覺這么熟悉呢,但是就是想不起來了,你們兩能給我解釋解釋嗎?】大法師正襟危坐了起來,雙手交叉放在腿上對憨狗兩人說到。
蔣星看了看憨狗,他只是學了學憨狗平常的口頭禪而已,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
忽然外面響起了眾人大喊的聲音,這個聲音越來越近,怎么聽都像是村民們在追某樣東西,這個聲音越來越大,【就隨她來吧。】大法師好像知道是什么事情一樣沒有管外面的事情。
幾個人沉默了片刻之后只見一個紅白相間的家伙從天花板上沖了下來,她的身上雨血交融,像是剛剛在戰斗受了重傷。
【芳開!】她在怒吼著,雖然只會這一句話,但是可以看出她在試圖威懾對面的這家伙。
大法師沒有說話,只是單單站了起來,朝著貓女走去,貓女盡管在擴大聲音想嚇住大法師,但是她自己已經被嚇得再不斷倒退,身體都已經抵住了憨狗在的柱子,尾巴甩動的部位已經從尾根變到了尾巴頂端,應該是正處在極度憤怒的狀況,果然任何人的體質是不能一概而論的,就比如這家伙就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直接打穿了天花板。
實在沒有了退路的她徑直超前沖去,那速度已經跟貓沒有了多少的差距,只見大法師不慌不忙地轉了個身,雖然貓女也反應很快地抓住了大法師的衣服,但是大法師一揮手就只見貓女摔在墻角沒有了反應,尾巴也在動了兩下之后沒有了反應。
【憨狗啊憨狗,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我們應該是一樣的吧。】大法師走進說到。
【難道說你也是?】
【我原本還只是從你所做的那些事情來推測了一下,沒想到你竟然自己承認了,不過他現在逃走了,也不會回來知道你們的事情了。】大法師說著瞇了瞇眼,接著離憨狗又近了一步。
大意了,竟然忘記了這是個敵人。
【我不像你們那樣有這么多的加護,我只有兩個,所以來到這里對于你們來說是天堂,但是對于我來說,是多么的殘忍啊,為了保護我的主權完整,我不得不這么做了。】大法師說著還裝出了一副哭唧唧的表情,但是瞇眼的習慣就是不改。
【我理解你的感受,是不甘吧,十六年前讓我感到不甘的人我努力打敗了他,現在他的崽子也在剛才被我最后給收拾掉了,憨狗,奮力吧,打敗你覺得不甘的我啊。】大法師一邊說一邊摸著憨狗的帥臉。
【那你要我怎么去干掉你,請你吃蝙蝠然后我們再去爬上嗎?】憨狗說完臉都別紅了。
【那這樣吧,我們來談判一下,如果我贏了就放我怎么樣啊。】憨狗雖然不知道能跟對方談什么,但是知道自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行了。
【你當我不知道你有談判百分百勝利的加護嗎?】大法師說著舔了一口憨狗臉上的汗珠。
【而且。這個味道,是說謊的味道,你在說謊,你根本就不知道跟我談判什么。】大法師隨后說道,他顯然是已經有些生氣了,但是還是在克制著。
大法師說著又一次遠離了憨狗,盡管現在憨狗已經咩有任何反抗的余力。
【當然不是,你來這里來的太久了老笨蛋。】憨狗為了避免觸發機制所以就翻過來念了。
【看樣子你剛好十七歲,看樣子這整件事情,并不是這么簡單啊。】
蔣星并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東西,所以也就自然閉上了嘴。
【是啊,我也這么覺得,那你知道具體是什么情況嗎。】憨狗小聲說道。
大法師一時間呆住了,憨狗表現的極其像是已經知道了現在的情況一樣,但是大法師并不能完全的知道憨狗到底知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樣的原因他們才來到了這個世界。
【難道你知道嗎?】大法師驚奇地問道。
【我不知道啊。】
【我不相信。】
【可是我就是沒有啊。】
【但是我就是不相信啊。】
【可是我就是沒有啊。】
【但是我就是不相信啊。】
【可是我就是沒有啊。】
【但是我就是不相信啊。】
。。。。。。。
【那就來談判啊。】
【好】大法師一時口快竟然說出了這句話,自己都蒙了。
【如果你輸了就放開我們。】
【你和我想知道的事情都已經可以知道了吧,那就沒有意義了吧,不管是半年,一年,十年,你們始終不是我的對手。】大法師說著的時候嘴角始終是那種猥瑣的笑容。
這是一次試探,徹底的試探,都互相猜到了對方的底線,都互相理解了自己對于對方的量級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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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沿信
不知道為什么好像沒什么人看,是不是因為節奏太慢了,那我加快一點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