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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曉云聽完伍全德的一番話,心頭豁然明朗。
王曉云釋懷的說:“原來是這樣啊!”
伍全德追問道:
“王總,這事情我都說明了。
那這物件你還收不收。”
王曉云看了一眼馬平宣,馬平宣給了一個肯定的眼神。
王曉云放在沙發(fā)扶手上的拳頭緊握,大拇指不停的來回摩擦著拳面。
片刻,她的拳頭松開,在扶手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說道:
“收,我們收了。”
伍全德緊繃的神經(jīng)立刻松成滿臉的笑容:
“太好了,我代我們家少爺給您道謝了。”
王曉云問:“那您準備什么時候把物件送過來?
到時候我也來見識見識這國寶級的老古董。”
伍全德說:“當然是越快越好。
不過,得勞煩貴行派人到我們的宅子去一趟。
在這成都我們畢竟是外鄉(xiāng)人,這么貴重的東西可不敢輕易出家門。
貴行最好能聯(lián)系一家安保公司負責護送,費用可以由我們出。”
王曉云思索片刻,覺得老頭說的也在理,便答應了他的要求。
馬平宣一臉喜悅不語言表,他給王曉云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就匆匆出了會客室去聯(lián)系他的老師和好友。
他回來后對王曉云說:
“王總,我們的鑒定師和安保人員明天下午可以到公司待命。”
王曉云說:
“那就定到明天下午三點。
老爺子,到時候要勞煩您給我們帶下路哦。”
伍全德滿臉笑容的回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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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名林小宅的一棟別墅里,王曉云帶著劉帥、馬平宣、和兩名鑒寶師在客廳落座。
這客廳極度的大氣豪華,七米多高的躍頂中央,掛了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拳頭大的水晶球環(huán)繞出九層的寶塔狀。
客廳的房頂運用了透明的玻璃采光,陽光照射在水晶的棱面,將無數(shù)根亮光分撒在客廳的每個角落。
背景墻是一副巨型的山水瀑布,它給人的震撼,真猶如李白的詩里所云: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兩個穿著整潔的傭人上完茶后,被伍全德支退了下去。
大伙閑聊了幾句后,王曉云問:
“怎么不見你家少爺啊?”
伍全德尬笑道:“少爺身體不適,在外地修養(yǎng)。”
王曉云回笑道:“哦……。
那我們就進入主題吧。”
伍全德站起身說:“那就勞煩各位跟我來里屋一趟。”
五人跟著伍全德走入了別墅的下層,說是里屋,其實就是地下室。通過別墅車庫的一道暗門后,王曉云看到一扇兩米高,一米寬的大鋼門。
伍全德輸入密碼后,轉動鋼門上的圓把,同時,門內(nèi)傳來了三聲悶悶的咔咔聲,伍全德吃力的拉開了鋼門。
王曉云這才發(fā)現(xiàn),這扇鋼門居然有三十厘米厚,怪不得這老頭拉的那么吃力。
大伙跨過鋼門,跟著老頭進入室內(nèi)。室內(nèi)的頂燈和地面的暗燈在感應到人體的進入后逐個開啟。
這地下室足足有一百多平米,地面是由0.5平米白色鋼化玻璃鑲嵌而成,每一面墻都是一排到頂?shù)匿撝频墓褡印3丝諢o一物。
馬平宣好奇的問:“老爺子,花瓶呢?”
伍全德說:“別急,你馬上就能看到了。”
說著,他走到一個柜子前,打開柜門,伸手進去,好像是按動了什么機關。
隨著嗡嗡的響聲,房間的中心,一塊玻璃地面緩緩升起,一根方形的石柱從地面長了出來,大概長到一米多高,它才停了下來。
柱子的頂端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罩,罩子里正是那【明永樂青花如意垂肩折枝花果紋梅瓶】。
伍全德按下了石柱上的一個按鈕,玻璃罩上的一面玻璃緩緩的降下,他從口袋里掏出一雙白手套帶上后,又從另一個口袋里掏出了一條紅色的綢緞鋪在了玻璃罩的上方。
最后才小心翼翼的將花瓶取出,輕輕的放在紅綢緞上說:
“各位,請仔細鑒賞。”
王曉云定眼觀瞧,這花瓶高三十五、六厘米,小口,圓胸,細腰,小腿。
在她眼里,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青花瓷,毫無驚艷之處。
馬平宣的兩眼已經(jīng)被這花瓶死死的吸引住了,他雙手扶著眼鏡腿,似乎想要將這花瓶復制進大腦里。
反觀他的老師和好友老耿就要淡定許多,畢竟是天天與這些物件打交道的人,見得多,自然也就hou得住。
馬平宣還算識趣,很快就感知到自己有點失態(tài)了,趕忙說道:
“老師,您請。”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往后退了一小步,老師則帶上白手套,拿起掛在胸前的放大鏡,開始圍著花瓶轉起圈來。
等老師看完后,馬平宣的好友老耿也對花瓶進行了仔細的鑒定。
二人給出的結果,均認為這是真品。
伍全德看向王曉云問道:
“王總,可以裝箱了嗎?”
王曉云沒有回答,她繞著花瓶轉了一圈。伍全德也陪在身邊跟著繞了一圈,似乎生怕花瓶會在王曉云的圍繞中倒下似的。
王曉云突然站定,向伍全德伸出了一只手:
“老爺子,借你手套一用。”
伍全德心想:過來看老物件也不帶副手套,看來這姑娘還是年輕呀!”
心里這么想,手上卻乖乖的把手套摘下,交到王曉云的手里。
王曉云帶上手套后,把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伸進了瓶口扣住,右手端住瓶底,把個瓶子懸空拿到眼前,仔細的品賞著上面的花紋。
伍全德在邊上看得手心發(fā)涼,額頭上汗珠滿布,身體一直呈半躬狀態(tài),隨時準備上前補救突發(fā)的意外。
王曉云把個花瓶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看了個遍,足足看了三分鐘。
這三分鐘,對伍全德來說,實在是太難熬了。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是捏了一把汗。
王曉云把花瓶放回玻璃罩上時,不知道是手沒拿穩(wěn),還是玻璃罩上的綢緞太滑,當她松手時花瓶竟然沒放穩(wěn),左右搖擺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