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鴻一夜無眠,總擔心外面有野獸進屋襲擊。第二天早上,當第一縷陽光照進窗戶時,張雨鴻便起了床。起床之后,張雨鴻向屋外走去,地上還是濕的,周圍全部被雜草包圍,連一條路都沒有。
張雨鴻并不知道,這兄妹倆是怎么生存下去的。不過,這件事張雨鴻也并不關心,現在需要關心的問題,是怎么上山。張雨鴻轉過身,看到屋后的峭壁,上面全是樹木覆蓋,從上往下看,很難發現這個茅草屋。
突然,后面傳來一聲:“你是打算上去嗎?”
張雨鴻嚇了一跳,轉過頭一看,原來是小伙子,這人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有點可怕。
張雨鴻回答道:“對啊!你有什么辦法讓我上去嗎?”
小伙子開始有點猶豫,然后才說道:“送你上去不難,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張雨鴻打了一哈欠,問道:“你想讓我幫你什么忙?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
小伙子立馬變得興奮起來,說道:“我希望你能把我妹妹帶走,她一直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且,最近圍觀我們的野獸越來越多了。”
張雨鴻點了點頭,說道:“我可以帶你妹妹離開這里,還可以幫他做一份生計。難道你不跟我們一起離開嗎?”
小伙子猶豫了一下,然后堅定的說道:“不,因為山里面的土匪殺了我父母,這個仇我一定要找土匪償還。”
張雨鴻走到小伙子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的父母已經去世了,他們肯定希望你能夠好好活著。你就不要心生執念,去報仇了。跟我一起離開這里,好好生活。”
小伙子大笑道:“我前些天殺了幾只狼崽子,昨晚就有狼過來報仇。我不應該連一只畜牲都不如。”
張雨鴻知道勸說無用,只好問道:“你想要報仇,知道土匪藏身的位置嗎?”
小伙子回答道:“知道,他們在麻山的西北角,靠近原始森林的地方修建了山寨。最近一段時間,土匪不斷狩獵,肯定是缺糧了。我想在林中設下陷阱,延緩他們狩獵的時間,冬天一到,這群土匪肯定要餓死。”
張雨鴻覺得這辦法一點也不好,容易搭上性命,但他也無能為力。
張雨鴻看了看太陽已經高升,便問道:“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上山了嗎?”
小伙子對著屋內大喊一聲:“妹子,快出來。”
然后,小伙子的妹妹就從屋內走了出來,問道:“哥,什么事?”
小伙子高興的說道:“這位兄弟愿意帶你離開這里,還會幫你做一份活計。你愿意跟他走嗎?”
姑娘的臉上并沒有喜悅,反而不知所措,并沒有說話。
小伙子繼續說道:“妹子,這么好的機會,不要錯過了。走吧!”
姑娘終于開口了:“哥,你跟我一起走吧!”
小伙子搖了搖頭,說道:“不,我肯定要留下來為父母報仇的。但是,我希望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姑娘知道自己留下來,只會是哥哥的累贅,所有也就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很快,三人就上路了,一路上不斷的穿過叢林,張雨鴻的身上被露水全都打濕了。
突然,小伙子停了下來,趴在地上,用左耳傾聽附近的動靜。然后,站了前來,示意張雨鴻向右邊的茂密叢林里走去,躲在里面。
很快,前面就走來了兩個人,穿著破舊不堪的衣服,鞋底都磨穿了。這兩人手中拿著木質的弓箭,在林子里不斷搜索著獵物。
張雨鴻后背被蟲子咬一口,奇癢無比,便伸出手去撓后背,弄出了聲響。
這兩人立馬拉弓準備射箭,張雨鴻大喊道:“二位兄弟,我是人,不是獵物。不要射箭。”說罷,獨自一人從林子里走了出來。
獵人問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會在這里。”
張雨鴻禮貌的拱了拱手,回答道:“我是商人,昨天下雨路滑,從山上滾下來了。現在在尋找上山的路。不知二位兄弟在這做什么?”
獵人放下手中的弓箭,說道:“從這么高的山上滾下來,竟然還能活下來,也是命大。你不要害怕,我倆只是為了躲避土匪,隱居于此。”
張雨鴻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問道:“你知道這附近是不是有一個莊園?”
獵人點了點頭,說道:“知道,這個莊園邪乎的很。連土匪都不敢去洗劫。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
張雨鴻笑著說道:“我的同伴就在這個莊園躲雨,我現在要過去找他們。煩請二位帶一下路,日后必有重謝。”
獵人有點為難,不過,還是問道:“你先說說有什么有什么好處?我倆商量一下。”
張雨鴻揉了一下鼻子,打了一個噴嚏,應該是著涼了,然后回答道:“我們是過往的糧商,現在是去黃縣購買糧食,等回頭時,肯定給一袋糧食你們,這可夠你們吃很久了。”
獵人聽到“糧食”二字,添了一下嘴唇,說道:“可以,我們現在就帶你們去這個莊園。”
很快,兄妹二人就從叢林中鉆了出來,獵人本能的舉起弓箭
張雨鴻解釋道:“這二位是跟我一起的。你們不要傷害她兩。”
獵人再次放下手中的弓箭,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既然是糧商,肯定販賣很多的糧食,能不能多給一袋糧食。”
張雨鴻先是一愣,然后回答道:“只要我們能平安到達莊園,可以多給一袋。”
獵人臉上露出高興的表情,說道:“快走吧!那個莊園離這里不是很遠。”
五個人很快又上路了,一路上,還是穿過沾滿露水的叢林,張雨鴻慢慢開始咳嗽。
姑娘摸了摸張雨鴻的額頭,說道:“你身子太虛弱了,沾了點水,就發燒,這樣走下去也不是辦法。”
獵人走到張雨鴻旁邊,將張雨鴻背了起來,說道:“堅持一下,馬上就能看到小路了。”說罷,大家都加快了步伐。
張雨鴻的身體十分難受,但還是咬咬牙堅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