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張雨鴻。連忙起床開門,原來是張正。不耐煩的問道:“這么早就擾人清夢,什么事啊!”
張正滿眼都是黑眼圈,一看就知道一晚沒睡。焦急的說到:“少爺,我們還是回家吧!”
張雨鴻知道縣城現在很危險,一群土匪不可能有能力殺死縣令,縣城中一定有人暗中相助。現在灰溜溜的回家,確實能保住命,但是風縣的百姓肯定要遭殃,馬上就要過冬了,現在要盡快解決風縣的問題,否則很多百姓撐不過這個冬天。
張雨鴻打了一哈欠,然后慢悠悠的問道:“怎么了?這個酒樓住的不舒服嗎?這么快就想回家了。”
張正急得都要哭了,哽咽的說到:“不是的,我昨晚想了一夜,覺得風縣的水太深了,現在上任肯定會很危險。臨行前,夫人一定讓我照顧你的安全。我們還是快走吧!”
張雨鴻敲了一下張正的腦袋,說道:“你只顧自己的安全,風縣的百姓怎么辦?你一晚沒睡,先回去睡覺吧!晚點我們在商量下一步怎么辦?”
張正摸了摸腦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答應道:“好的。”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張雨鴻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衣服。便急匆匆的來到酒樓,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大喊道:“小二。”
小兒立馬跑了過來,熱情的問道:“爺,想吃點什么。”
張雨鴻用手敲了敲桌子,不耐煩的說到:“我都坐半天了,你沒看見嗎?我要告訴掌柜,你在偷懶。”
小二立馬求饒道:“爺,千萬不要啊!如果丟了這份工作,我和我娘都要餓死了。我剛剛真的是太累了,偷偷瞇了一會。”
張雨鴻疑惑的問道:“丟了這份工作,你可以再找一份工作。有必要說,會餓死嗎?”
小二揉了揉眼睛,害怕的說道:“現在整個風縣到處都是乞丐,怎么可能找得到工作。”然后,小二貼著張雨鴻的耳朵,小聲說道:“公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風縣馬上就有人發動叛亂了,你還是快點離開風縣吧!”
張雨鴻大聲說道:“叛亂。”
小二連忙捂著張雨鴻的嘴巴,說道:“小聲點,我也是剛聽說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張雨鴻小聲問道:“你知道什么人要發動叛亂嗎?”
小二小聲回答道:“是城西的鐵匠李軍,他以前當過兵。公子,我已經把知道的,全告訴你了,我偷懶的事就不要告訴掌柜了。”
張雨鴻拍了拍小二肩膀,說道:“我可以不告訴掌柜,偷懶的事,但你必須告訴我,上任縣令到底怎么死的。”
小二摸了摸腦袋,回答道:“就是在剿匪途中被土匪殺死的。全城的人都知道啊!而且,我上次都跟你說了,我絕對沒有任何事情隱瞞。”
張雨鴻原本嚇唬小二,只是想知道上任縣令的死因,現在無意間知道叛亂的事情,自己必須想辦法阻止這場叛亂。仔細想想叛亂的起因,肯定是縣城缺糧,現在自己必須去一趟糧店了。
經過小二的指引,張雨鴻終于來到全縣最大的糧店。
張雨鴻看到一間二十平米的小房子,門上面有一塊“民豐糧店”的匾,匾的右邊插著一個寫著“糧”字的旗子。門口擺著三個一米高的大木桶,里面裝滿了糧食。大門里面左右兩邊堆滿了糧袋。
張雨鴻就走了進去,發現一個伙計正趴在糧袋上面呼呼大睡。
張雨鴻對著伙計的耳邊,大喊道:“有人偷糧了。”
伙計連忙驚醒,說道:“哪個不要命的,敢偷李家的糧食。”
張雨鴻打量了一下伙計,笑著說道:“逗你玩的。”
伙計揉了揉眼睛,生氣的說到:“你是誰啊!敢來糧店鬧事,信不信,我抓你去官府,關上幾天。”
張雨鴻解釋道:“我是來買糧食的,你們糧店都沒人買糧食嗎?”
伙計此時伸了一個懶腰,回答道:“現在糧食價格太貴了,基本上沒人買糧了。”
張雨鴻看著堆積如山的糧食,便問道:“價格比平時貴多少。”
小二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十倍左右吧!你是外地來的嗎?”
張雨鴻拍了拍糧袋,說道:“對啊!為什么現在糧食價格這么貴呢?”
伙計拿出雞毛撣子掃了掃糧袋上灰塵,說道:“沒辦法啊!土匪鬧的太兇了,今年也就縣城周圍的田里種了莊稼。縣城的人太多了,只能提高糧食價格,賣給有需要的人。”
張雨鴻摸了摸糧袋,明白了叛亂是逼不得已的。現在只有壓低糧食價格,才能穩住人心。
張雨鴻嘆了一口氣,說道:“給我來一升米。”
伙計笑瞇瞇的說道:“這個月終于開張了,算您便宜一點,五十文錢。”
張雨鴻拿出一兩銀子給了伙計,便說到:“剩下的都賞你了,你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
伙計接過錢,笑瞇瞇的說到:“你就算問我十個問題,我也如實告訴你。”
張雨鴻嚴肅的問道:“你們上任縣令怎么死的。你可不要有任何事情隱瞞我。”
伙計把銀子放在嘴里咬了一下,高興的回答道:“被土匪殺死的。整個風縣都知道了,這已經不是秘密了。”
然后用布袋裝了一升米給張雨鴻,張雨鴻接過米袋。心中五味雜陳,從小自己只知道讀書,從來沒有為衣食擔憂過,更不知道挨餓的感覺。現在風縣的百姓因為手中的糧食,而發生叛亂,自己應該怎么解決這個麻煩呢?
伙計突然說道:“爺,如果你是外地來的,就快點離開風縣。”
張雨鴻疑惑的問道:“你也知道風縣叛亂的事情。”
伙計小聲回答道:“對啊!整個風縣的人都知道了。但是又能怎么辦呢?我的家就在風縣,不能離開。”
張雨鴻嘆了口氣,走出了大門,然后轉過頭問道:“西市怎么走。”
伙計焦急的說到:“爺,哪邊很混亂,你還是別去了。”
張雨鴻只是淡淡笑道:“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