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和埃爾米托在帳篷里商量其中細則,而嚴重則跑出來去找卡蓮娜。
卡蓮娜正在自己帳篷外揮錘訓練,她覺得是因為自己力量不足才幫不上忙的,要是她實力足夠,就可以拆掉勞改營,把嚴重救出來了。
不得不說,這孩子這幾天的變化有點大,如果嚴重知道就會判斷出來,她這是被暴血軍主的氣息影響了。
“卡蓮娜。”嚴重輕聲呼喚。
卡蓮娜聽到嚴重的聲音,立刻高興地轉身,帶著錘子沖向嚴重。
砰!
嚴重被撲倒在地,他剛想抱怨幾句“自己身體剛恢復,容易被更肉的卡蓮娜砸死”,但看到卡蓮娜在他懷里抽泣的樣子,他笑了笑,撫摸著她的頭盔。
我也沒做什么,怎么就這么在意我呢,明明只有我自己是個精神病……也或許因為這些,我才能一直堅持自己的善良吧。
嚴重還想到了明明很厭倦但仍然在堅持的洛麗米婭,還想到了那個成天為了人類的未來操碎了沒什么用的心的那個死老頭……也沒那么孤單嘛。
“哥哥,你被放出來了?”卡蓮娜問道。
嚴重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應該快了……這里的生活很安穩,你想一直待在這里嗎?”
“我很有用的,可以給哥哥擋傷害,可以給哥哥加BUFF,我還能越來越強,不要趕我走……”
“沒有沒有,我不是趕你走,我只是不想你跟著我太勞累,要是之前大家互相利用也就算了,但我現在覺得你不應該再跟著我了,我要做的事很危險,非常危險,像這一次只能算是小打小鬧,某天被全大陸通緝也說不定……”
“我就要跟著你,哥哥,你答應過我,誰欺負我,你就殺誰,我們離得遠了,我被欺負了怎么辦?”
“你就自己報復回去啊。”
“可我打不過呢?”
“那就沒辦法了,你就以后一直跟著我吧。”
“嘿嘿。”
告別卡蓮娜,嚴重再次進入了勞改營里,經過這一次的戰斗,他感覺自己的潛能再次被開發了一部分,用不了多久就能迎來晉升。
這幾天勞改營的氣氛為之一變,維多利亞開始對勞改營著手改造了,值得一提的是阿爾希三人被維多利亞親自召見,具體談了什么不知道,反正嚴重再見她們的時候,她們一個個都有了奔頭,玩兒命的操練被分到手里的士兵。
嚴重待在陰涼里,看著一個個昂揚向上的士兵們,感嘆無知真好,他猜他們一定沒去過戰場,那是真的絞肉機,之前嚴重對戰那些勞改犯的場景根本不值一提。
不過嚴重沒有打擊他們的積極性,反而時不時提點他們幾句,順便撈點外快。
作為經歷過很多大大小的戰斗的人,嚴重自認為還是有不少經驗可以拿的出手的,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他的戰斗經驗之豐富,比起阿爾希三人更甚,她們很難想象這么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家伙能活過那么多場戰斗。
“戰場上不要放松,只要敵人還沒被五馬分尸,你就不能關閉你的感知。”
“可總是開啟感知需要完全集中精神,很累的。”
“累?命都沒了,還談什么累不累的!多鍛煉才能提高耐久,跟*愛一個道理!”
“哦!!!”
只有提及這種事情,他們才有興趣,一群老色批。
“歐德曼,大欲首要見你。”
一個監管人員過來報信。
“哦,我知道了。”嚴重放下手里的紙質擴音喇叭,心想這一天總算來了,他等的骨頭都快生銹了。
中央帳篷。
“嗯?不是要把我打包送給疫毒之龍陣營嗎?”
嚴重看著整裝待發的十二親衛,有些疑惑。
“不是。”維多利亞搖了搖頭,“距離我們不遠的其他大主母麾下的一個大欲首把本來運到我們營地的物資給吞了,現在死不承認,我打算讓你要回來,順便把你從里面撈出來。”
“這樣啊,害得我白做好心理準備了,那出發吧,我對這種老德意志行為表示強烈的譴責,如果他們再不還,我就連同他們九族一并愉悅送走。”
嚴重喜歡出差,出差意味著有額外酬勞可以拿。
“很好,不過為了避免你被人打死,我會派我的第一親衛跟著你一起。”說著,維多利亞指了指一個身穿輕甲,腰間掛著一柄長劍和一根鐵鞭的雌**魔,“利亞,大欲首階位。”
“我怎么感覺您像是擔心我跑了。”
“怎么會,你都跟我說你‘說到做到’了。”
嚴重笑了笑,知道維多利亞查自己來著,不過他也不在意,再怎么查都是正面形象,完全沒黑點。
“不過你既然這么說了,那么利亞,別讓他跑了,如有必要,打斷手腳,畢竟你可沒干過什么好事,我得防著你點。”
“你……您是不是查錯人了?”
“沒查錯啊,我特地派人跟你的同族去求證的,平時你偽裝的挺好,沒想到你簡直黑成碳了。”
“我特么……算了,走了走了。”
嚴重和親衛離開,維多利亞臉上爽朗的笑容冷了下來:“所以說,人類這種生物啊,有時候比起我們欲魔來更加可怕,我們遵從自己的欲望,可以是純粹的壞人,但人類很善變,前一刻跪謝感恩,下一刻就會把其描述成惡魔,我們殺人,你們殺人誅心。”
出差之前,嚴重先去跟卡蓮娜告別,順便提醒她,如果有人來抓她,打不過就先不要反抗,裝成傻子,等他回來。
為了保險起見,嚴重又在她體表附上了一層血肉植株,爆發開來,形成層層疊疊的防護,那種肉度難以想象。
做完這些,他就告別卡蓮娜,前往另外一個大主母的地盤。
期間他詢問了利亞很多過于目標的情況,喜好、厭惡、習慣、癖好等等,這些都是有用的情報。
因為這次是必須要帶回物資來,保險起見,他們是帶著車隊去的,所以行進速度有些慢,兩天過后才終于到達目的地。
下車后,嚴重指了指掛著“塔木鎮”牌子的城墻,疑惑道:“你們不是游牧民族嗎?怎么有城墻了。”
利亞則給了他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