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道友,你說的那兩位林道友便是這兩位吧!”
忽然,一道聲音從樓內傳出。
很快,林業和一名身穿怪異服飾的老頭從樓內走出。
“月湖長老猜的不錯,這兩位就是此次從外面進來的道友——林韓、林夕。”
林業對著那名老頭笑了笑,對著韓林比了個手勢。
可韓林仍是無動于衷,只是靜靜地看著兩人。
頓時,月湖長老臉色微慍,大概是覺得韓林的舉動很是無禮,他冷聲道:“看來這位道友對我有些不滿啊!既然如此,我覺得讓他們再待下去的話,也沒有多大意思。”
說完,他挑釁地看了韓林一眼,只是待看到站在一旁的林夕時,他眼睛微亮,臉色也略好了些,話頭一轉:“不過我大人有大量,看見林道友的份上,我便放過你了,但你必須要跪下來向我道歉,不然,不僅我要將你們逐出部落,而且還要治你的不敬之罪。”
“月湖長老,這樣不好吧!”林業臉色有些難看,目光灼灼地看向那位月湖長老。
“他既然能對我不敬,就能對大長老不敬,對大長老不敬,那就是對圖騰,對我們整個鳳凰部落不敬,林道友,你現在還覺得我的處罰嚴重了嗎?”
月湖長老揮了揮衣袖,目光狠厲地盯著韓林,擺明了是不想就此了事。
見他將大長老都搬了出來,林業眼中閃過一絲陰沉之色,但卻沒再應聲。
這個大的帽子扣下來,即便是林業,也承受不住,雖然大長老不可能只聽月湖的一面之詞,都不管最后如何,若是月湖要繼續追究下去的話,等待這位林道友的只有死。
而這些,都不是只掛著外來修士管理者名頭得林業插手得了的,他們本來在部落中的身份就有些微妙,若不是修士大多都能修成血靈氣,恐怕在這群本地原住民作為異類存在的他們早就被趕到外面去喂血靈氣。
與外面的修仙世界相比,這個天空一片血色的世界規則只有一條——能被利用即存在,這是在這里生活了足足上千年的原住民所堅信的原則,除了少部分特殊者之外,每個人都必須為部落作出貢獻,不然就只剩下被拋棄的命運,
“看來這位林道友并未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月湖冷冷地盯著韓林,神色狠厲。
“那就別怪我動手了。”
他冷哼一聲,一絲絲血色從他眉心處升起,其額頭上漸漸出現一個鳳凰圖騰。
與此同時,一道足以媲美修士煉氣五層的神秘氣息從他體內爆發而出,原本彌散在空中的那些淡淡血氣在他手心處匯聚而成,凝聚成一把血色長劍。
“好,我道歉。”
韓林盯著那把凝聚而出的血色長劍,目光古井無波。
“你們這群外來人就是如此不知好歹,非要跟你們動手時方才懂得求饒,明明骨子里就是一條只會叫人就搖尾巴的賤狗,卻非要把自己當成一只在草原上自由奔跑的狼,等著我們將你打醒。”
月湖說這話時并未顧忌站在身旁,同樣是外來人的林業,他說得極為大聲,仿佛生怕別人聽不到一般。
因為在他眼中,林業同樣是一條只會叫人就搖尾巴的賤狗,只是不對他搖,而只對大長老搖,但過不了多久,他相信,林業不僅會對他搖尾巴,還會跪在自己身前乞求他。
而現在,就先讓這個不知好歹的新人先嘗嘗這種滋味吧!
“怎么還不跪下。”他將手中血色長劍舉起,直直地指著韓林,大有再不跪下就動手的意味。
韓林搖了搖頭,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他:“我覺得光是道歉還不夠,還得磕頭。”
這家伙被自己嚇得奴性覺醒了?
月湖望著韓林,有些難以置信,他略微思索了一會,道:“既然你要求的話,那就再磕三個響頭,并且要邊嗑邊叫'月湖大人饒命'。”
“我覺得三個響頭也不夠,怎么也得磕一刻鐘的時間,師姐,你說是吧!”
這小子是不是有受虐癥?
這下不僅是月湖懷疑,就連林業也開始懷疑起來了,他甚至還邪惡地想了一下,這位林道友之所以不向月湖行禮,就是為了滿足自己這份奇怪的心理。
林夕冷冷地撇了他一眼,默默地往他身后退去。
“好了,你若是要跪的話,那就快點跪,只要磕三個響頭就行了,不要再在這里浪費時間了,待會我還得帶你們去覺醒血靈力。”
月湖揮了揮手催促著,他現在就覺得韓林是腦子有毛病,連戲弄他的心思都沒有了。
“我等著呢,月湖長老。”
韓林忽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什么意思?”月湖皺了皺眉頭,越發確定眼前這人絕對是腦子有問題。
“月湖長老,你抬頭看一下,幅度不要太大,對,就是這種距離。”韓林竟然還笑得出來。
林業搖了搖頭,覺得這位林道友真的是找死。
可月湖不這么想,看著那把忽然出現在他上空,距離他腦袋不足的一米的長劍,他差點就連尿都尿不出來。
“林道友,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消消氣。”
月湖是個很有骨氣的人,登時就跪下了,那響頭磕得老響了。
“...“
明明他都跪下了,我卻一點都不爽呢!
大哥,你好歹是一位長老嘛!你的骨氣呢!
你不應該搬出你的后臺威脅我嗎?若是實在不行就搖人啊!這里是你的部落好不好啊!
對手太從心,這打臉打得一點都不舒服,反倒像是我在欺負人。
另一邊,林業也是一頭霧水,怎么好好地這月湖跪下了,而對面的那位林道友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是不是我還在做夢?還是我忽略了什么?
老天啊!
你好歹讓我知道是我傻了,還是他們傻了!
頓時,林業的心態被這兩個人徹底搞崩。
從頭到尾,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
人家林夕還好,還被韓林問了一句,雖然沒回答,但好歹露了個臉。
兩方的人都是他帶來的,結果到頭來,就他搞不清狀況。
莫名地,林業覺得有些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