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你最恨的人其實往往并不是讓他在這個世界上面徹底消失,相反地,恰好是讓他一直活在這個世界上面,姑且就讓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享受無窮無盡的苦痛。
那樣才是真正的“報仇”,那樣才能夠體現一條隨時隨刻處在瀕死狀態的爛命。
待得差不多了之時,李浩天隨手扯過一張餐巾紙,隨手在那紙上面寫下了一張銀行卡賬號。
當然,那張銀行卡并非是用“李浩天”的名義辦理的,那張銀行卡的主人是張靜彤。
他隨手將這張寫下了銀行卡賬號的紙張扔到李卓群面前,說道:“明天日落之前,你往這張銀行卡上面打八百萬,這才是真正可以讓張靜彤這件事情徹底翻篇的砝碼,如果沒有打來,后果你看著辦!”
八百萬!整整八百萬!
李卓群大腦“嗡”地一聲巨響,八百萬對于他來說的確算不得多,但是關鍵在于除了企業里面的投入,他如今身家不過也就一千來萬而已,八百萬一拿了出去,無異于傷筋動骨。
倘使生意場上面的競爭對手在這個時候在暗中動點手腳,李家怕是完蛋了。
在這個浩瀚時代,首富與首負之間往往僅僅只是一字之差而已,正所謂是一字之差,失之毫厘。
今天來到金玉良緣大飯店之前他本想著一定會拿出些錢意思意思,吃頓飯把話聊開了,然后隨隨便擺拿個幾十萬贈給張靜彤就可以了。
誰知道這個叫做遲阿牛的小子如此貪心,膽子也是真夠大,當真是一句話就將自己置于將死之地啊。
直接開口八百萬,真當自己的身上有那么多肉可以任由他宰割啊?
秦六爺等人也是不禁對視了一眼,沉默片刻之后久久不語,默不作聲。
他們壓根也沒有想到老李會因為這檔子事情直接拿出八百萬,當然,他們對于老李如今真正的實力也不大了解。
只是覺得在他們看來八百萬那已經是相當之巨大的數額,對于老李來說就即便是能夠拿得起,那也應當不會死那么簡簡單單的事情了吧?
畢竟,八百萬塊錢。秦六爺無暇多思,旋即開口對李卓群說道:
“李老板,你就當做破財免災了,明天日落之前就趕快把錢給人家打過去。現在你兒子的性命最要緊!”
近日以來,秦六爺心理的落差感越來越大,原本認為自己混得如魚得水,應當早就已經跨越階層了。
結果可倒是好,先是李浪,然后是張靜彤緊接著是今天的遲阿牛,他娘的就沒有任何一個人將自己當作是個人物的!
而李卓群那是有苦說不出,當下聽秦六爺催促著,立即開始辦事,準備將李浪從死亡的邊緣拯救回來。
整個過程甚為繁瑣,從始至終他都處在膽戰心驚的狀態之中。
而其余幾位大佬深感此后類似的這種事情還是少參與為妙,原本覺得此番根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人到場了之后隨隨便便做個見證人,里外討好,順帶手的還能夠在李老板與秦六爺面前彰顯一番自己的價值,結果可倒好!
一張張的老臉在這里丟盡了不說,還險些將自己都給徹底搭了進去。
不合適,不合適,實在是不劃算!
李浩天從包間里面走出來之后直接來到了外面,他本以為張靜彤在飯店外面等著自己。
他走到一樓大廳時卻聽到墻角一側張靜彤幽幽的聲音傳來:“阿牛,我們可以走了吧?”
李浩天循聲望去,只見一身短裙絲襪的張靜彤正優雅地坐在沙發上面,翹著二郎腿輕輕抽煙。
李浩天心知此地不宜久留,今日他梳妝打扮隱姓埋名來到這里本身就是借助著洛婷那驚天化妝術,才使得沒有人認出來自己。
但倘若繼續逗留下去,來到金玉良緣大飯店探望李浪的人越來越多,到時稍有不慎八成就會被人給認出來自己。
他連忙牽住張靜彤的玉手,拉著她快步走了出去。
確保完全安全了之后,張靜彤輕聲笑笑,學著李浩天說話的口氣說道:
“從現在開始你就應該懂得,什么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了。
現在就隨便去大街上面拉一個人過來,讓人家看看你究竟可憐與否。
你要記住,彤姐是我罩著的人,這個世界上面如果有任何一個人想要傷害她哪怕一根寒毛,這個人都是必死無疑。
我遲阿牛!今天就把話放在這里,不管是有多大的勢力,不管是能夠找來多少人,哪怕是趁金山銀山也休想動了她。
除了讓這個人死,而且我還會永生永世都會讓他活在噩夢里面!”
她將方才李浩天在包間當中說的話重復了一遍,語氣百分之百一致。
就連李浩天自己都不知道,原來方才張靜彤離開包間之后其實并沒有走遠,她一直就近偷聽來著。
“怎么樣?棒不棒?彤姐是不是都有點喜歡上我了?”李浩天咧開嘴放聲一笑。
張靜彤無心與他打趣,輕輕搖頭說道:“阿牛,我們這個樣子是不是太狠了呢?
縱然郭城主是我老公的一位神秘朋友介紹來的,我依靠他的面子和勢力可以在李卓群秦六爺面前強勢一些,可你讓李卓群拿出八百萬塊,他一定肯做嗎?”
張靜彤心里面的想法其實非常矛盾,一方面八百萬那已經是天文數字,足夠可以讓一個普通人無憂無慮愉快地度過一生了。
再一方面,她原本覺得此番能夠從李卓群手中得到個幾萬塊錢十幾萬塊錢已經是最多,可是著實想不到,李浩天居然獅子大開口,直接將數目開到了八百萬塊那么多。
“怎么?你是怕李卓群出爾反爾?口頭上好生生地答應了,但是之后卻不肯照做了,是也不是?”
張靜彤就是這般想法,她看著李浩天點點頭。李浩天笑說:“這件事情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吧,這一次雖然是借了那位郭城主的面子,但是他畢竟也是看在那位神秘的朋友的份兒上,我們怎么做,也都不會礙事,我相信那位郭城主也并不會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