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理由
“你滾下去,他,是我的!”然而,就在飛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又有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滾下去,他,是我的!
這話,是對著飛揚說的!
眾人目光看過去,就看到寧晨語身邊,一道影子閃爍,降臨在飛揚的面前。
見到此人,不少人都捂住了嘴巴,似乎,很驚訝!
“他怎么來了,冷刀,他怎么來了!”
“難道寧晨語要親手弄死袁山嗎?不給飛揚機會。”
冷刀,很冷,身上有著刀之氣息在溢動,刀之鋒芒,無人敢逆!
飛揚也抬頭看了一眼了冷刀,臉色一下子變了,剛才的傲慢不在,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剛想說什么,冷刀又道:“沒聽到我的話嗎,他,是我的,只有我能殺。”
簡單的一句話,讓飛揚從天堂墜入谷底,他的獵物,被搶了!
臉色猙獰了下,飛揚還是退了出去,不敢與冷刀爭!
冷刀,比他還狠,是他師兄!
以前,他就沒贏過冷刀,這幾年冷刀閉關(guān),沒想到今天去出來了,他不敢忤逆冷刀的話!
冷刀,一句話,讓口出狂言的飛揚退了下去。
此時,他站在臺上,繼而轉(zhuǎn)身看向袁山。
他說,袁山,是他的,只有他可以殺!
此話,也是說予左冷意聽,寧晨語讓我來搶你的人,這人,只有我才有資格殺,而你沒資格!
好狂妄,但就這類戰(zhàn)斗而言,根本就無法讓今日到來的頂級天才們心動,在蕭門天劍宗等弟子和流云學(xué)宮的弟子眼中,這種級別的戰(zhàn)斗,只是熱身戰(zhàn)斗而已。
對手都太弱,他們,不感興趣!
“報上你的名號來。”冷刀看了一眼袁山,讓他報上名號,“要不然,到你死前,你都沒機會說出來了。”
狂,好狂,冷刀的話,讓眾人都驚訝起來,他讓袁山報出自己的名字,剛才袁山和張哲斗,袁山說張哲不配知道他的名字。
那么,他呢,冷刀直接讓袁山報上名字,提前下達了死命令。
好狂的冷刀,袁山眉目皺了下,盯著冷刀,沒有理會。
“既然如此,看招!”冷刀忽然的一怒,一柄鋒利的刀乍現(xiàn),冷冽,好冷!
刀意直接撲出,沖向袁山,不留余力,要將袁山斬殺。
冷冽的刀意鋪天蓋地而來,僅僅是一瞬間,袁山就察覺到了這股氣息的壓力,足以讓他死亡的壓力!
“要殺我嗎?好狠!”心中動怒,袁山不樂意了,這人一上來,就要殺袁山,剛才是寧晨語等人先挑事的,天行七子反駁,有錯?
不賣他面子,就要殺,真把他們不當(dāng)人了。
轟!
袁山,一陣暴怒,整只手臂有橙色流光溢動,他腳步跨出,如同一只巨猿般躍了出去,那大刀襲來的冷刀去勢不減,欲破袁山的防護。
但,袁山遲遲沒有策動防御,身周沒有橙色的防御之光縈繞,唯有那一雙手臂有光華浮動。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這一刀冷冽的刀砍了下去,而袁山接下來的舉動,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只見袁山手掌伸出,竟主動迎向了冷刀暴力的大刀,逆勢而上,無視了他的刀意!
好狂,袁山,一往無前,勇猛無比,用手,硬生生抓住了本該砍向他的刀刃!
一雙大手一合,袁山抓住了大刀,讓冷刀面色驚顫,而他迅速發(fā)力,可再怎么用力,都無法動彈,就像斬在了石縫里面一般,無法動彈!
抓住了,袁山,這家伙居然用手去抵擋了這一刀,好可怕,眾人都緊緊凝視袁山,這個家伙,是怪物嗎?
心中微顫,冷刀無法對抗,唯有放棄大刀,欲退后再戰(zhàn),但袁山怎會給他機會!
“我說了,你也不夠資格!”他輕喝一聲,那拳頭已經(jīng)舉向高空,重重砸下,對著冷刀,重重砸下!
“慘了!!!”冷刀如臨大敵,視線里的拳頭便已經(jīng)落到了他的胸口部位。
砰!
此時,冷刀感覺自己被一座小山砸中了一般,狂猛的力量,讓他面色驚懼不已,那身體的骨頭,悄然變碎,胸口處直接凹了進去,骨頭,斷!
“再接我一拳!”
袁山怎么會憐憫,他乘勝追擊,再度打出一拳,拳風(fēng)肆虐,將冷刀徹底打飛,在空中就發(fā)出哀嚎聲,可憐的哀嚎聲。
好無力!
咚!
冷刀,摔出了戰(zhàn)斗區(qū)域,落地時掙扎了下,隨后便像咸魚一般,暈死了過去。
“還有誰!”
袁山,打敗了冷刀,接著,繼續(xù)對著人群大吼一聲,還有誰!
還有誰要戰(zhàn)!
這一次,袁山的目光,看向了寧晨語,他想看看,寧晨語還有什么手段。
諸人見狀,心頭駭然不已。
好厲害,袁山一拳打爆了冷刀!
剛才冷刀出來,趕走了飛揚,說袁山是他的獵物,揚言袁山只能他來殺,胸有成竹,不可一世。
而現(xiàn)在,結(jié)果卻截然相反,冷刀霸氣出場,不但沒有傷害到袁山,他輕視袁山,結(jié)果他砍出的刀,被袁山徒手抓住,驚呆眾人。
后,袁山出拳,一拳就讓冷刀猝不及防,直接打敗了冷刀。
這下場,似乎是慘了些!
不是冷刀殺袁山,而是袁山,廢了冷刀。
想起剛才那番話,眾人都覺得冷刀的話,是笑話一般。
好丟臉,大張旗鼓的要殺袁山,看不起袁山,卻被一個他眼中的廢物給打敗了,這何其的丟臉!
況且,冷刀的實力,還在地武境七重,真正實力比飛揚還厲害,也扛不住袁山的一拳,眾人不得不重新審視袁山了。
他們,都低估了袁山。
左相以及義北王等人,都看向了袁山,若有所思。
“剛才點名挑戰(zhàn)的那位,現(xiàn)在可以出來了。”得到這時,王浩忽然看向左冷意那邊,讓眾人都跟著看了過去。
目光,自然是落在左冷意身上,更多的,是落在飛揚身上。
飛揚被冷刀一句話鎮(zhèn)住,讓他滾他便滾,他自認不如冷刀。
他也本來以為袁山必定會敗在冷刀手上,死在其刀下,卻不曾想結(jié)果相反了。
敗的,是冷刀,勝者袁山,又一次問,還有誰!
這話,就讓飛揚尷尬了。而王浩又在此刻出言,提醒飛揚,你剛才要挑戰(zhàn)袁山,現(xiàn)在可以上了。
這話,讓飛揚心中一怒,不由得看著王浩,這個家伙,在故意讓他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下。
冷刀都不是袁山的對手,他飛揚,能打得贏嗎?自然不可能!
明知道不可能贏的戰(zhàn)局,王浩又提了起來,這分明是刻意的,王浩,好狠!
王浩微微一笑,對著飛揚道:“你剛才不是說,要袁山滾么?現(xiàn)在機會擺在你眼前,你還不動手,若是慢了,呆會又有人出來阻止你,讓你退下,就不好了。”
王浩,赤果果的嘲諷飛揚,把剛才冷刀趕走飛揚一事,提了出來,讓飛揚心中怒火燒起。
“你!”飛揚面色一怒,隨即低下了頭,吐出一句:“不是他的對手,不戰(zhàn)!”
此話一出,飛揚有種被諸人恥笑的感覺,他親口承認不是袁山的對手,避戰(zhàn)。
眾人都搖了搖頭,好笑的看著飛揚,寧晨語此時也笑道:“原來左相府之人,未戰(zhàn)先怯,果然令人刮目相看,以前是我們高看對面的青年才俊了。”
他一有機會,就發(fā)出嘲諷,兩股勢力本來就水火不容,現(xiàn)在借助袁山的勢,去嘲諷左冷意他們,是個好機會。
此話,讓左冷意等人面色低沉,飛揚不戰(zhàn),把他們的臉面都丟光了。
此戰(zhàn),好丟臉。
就在寧晨語等人掛著笑意之時,王浩也道:“你們不也是手下敗將么?都是一樣的貨色,何來的底氣嘲笑別人?”
都是手下敗將,一樣的貨色,都是垃圾,沒資格嘲笑別人!
這話,眾人都沒想到,會是從王浩口中說出來的。
寧晨語聞言,笑容戛然而止,表情凝固住了在那里,死死的看著王浩,眼神,幽怨!
幽怨,卻又無奈。
他最強的打手冷刀,輸了,以武為尊,實力為上,縱然他想反駁,也沒理由。
輸了,就是輸了。
但是王浩又一次光明正大的嘲諷他們,這就顯得很不給面子了,將兩邊得罪,這王浩,不知死活。
人群也對王浩的話,有些興趣,想知道,他今天要如何解圍。
熱身賽就如此精彩,充滿了火藥味,真是值得一看啊。
兩邊的大人物都饒有興趣的看著王浩他們,這幾個小家伙,真是讓他們刮目相看,好大的膽子,得罪左相之子,又得罪了右相之子,真不怕死啊。
“這個家伙,可是當(dāng)日在天行宗的那個?”一位天劍宗長老指著王浩,問左相道。左相點了點頭,就算王浩化成灰,他也認得出來。
當(dāng)初,他們下令先殺王浩,結(jié)果天行宗宗主和一眾長老都保他們幾個,沒想到真的保了下來,所以,他對王浩印象很深刻。
而且在更早之前,天劍宗神陽宗幾位內(nèi)門弟子前去挑戰(zhàn)天行宗,就是敗在王浩等人手上,王浩展現(xiàn)的天賦,無比絕倫,左相邀請他,都被拒絕了。
左相,要是能忘了王浩,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左相得了失憶癥。
否則,他是不會忘記王浩的。
“此子狂妄。”左邊,右相也出口,說了一聲,王浩好狂妄,真是不懂得低調(diào)。
年輕,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外面的世界,豈是他們這幾個愣頭青可以懂。
如此氣盛,鐵定要吃虧的,他不介意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教他們做人的道理。
“袁山兄弟武功不凡,連續(xù)的越級挑戰(zhàn),讓我們佩服,我來會會你,可否?”這時候,左冷意終于坐不住了,袁山和王浩冷嘲熱諷,對他們出言詆毀。
他的臉面,何在,再不出手,若是四大勢力了流云學(xué)宮的弟子出手,他就沒機會了。
沒想到熱身賽,也要他出手,他低估了天行七子。
左冷意落在戰(zhàn)臺之上,目光掃視袁山,地武境五重,以力量為主。
旋即,他不屑的搖了搖頭,道:“左冷意,地武境八重,二階武魂。”
轟,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神色顫抖了起來,二級武魂!
他的武魂,突破到二階了,好厲害。
左冷意也是小有名氣的天才弟子,如今十八歲的年紀(jì),二階武魂,實力不弱,袁山與他年紀(jì)差不多,武魂也到了二階,但修為上卻相差了三個境界。
這三個境界,對一般人來說,是不可逾越的鴻溝,相差一重,差別都十分之大。
大部分情況,實力上的差距,不是武魂就可以抹平的,袁山,不會是左冷意的對手。眾人如是想道。
“你不是我對手,你們當(dāng)中,誰的修為最高,讓他出來吧。”左冷意掃視眾人,隨后定在了王浩身上,道:“要不,讓話最多的出來也行。”
左冷意看著王浩,說讓剛才說話最多的那位,出來戰(zhàn)也行。
袁山,不是他的對手,天行七子,也沒有人是他對手,地武境八重對地武境五重這本來就不是一次公平的戰(zhàn)斗。
左冷意上來,是想堵住天行七子的嘴,打壓他們的傲慢。
而剛才王浩出言嘲諷他們,左冷意看不過去了,他便出來挑戰(zhàn)。
袁山笑了下,不由得微微搖頭,左冷意見此,問道:“你笑什么,難道你認為你有跟我戰(zhàn)的資格?我跟你戰(zhàn),你必輸,這對你來說不公平。”
“但我討厭那些沒有實力,又狐假虎威愛出風(fēng)頭的人。”
他在諷刺王浩,你沒有實力,就別多嘴,靠別人來嘲諷他人,算什么東西?
眾人都好奇的看著王浩,剛才王浩一次次借助別人的威勢,來嘲諷左冷意和寧晨語,他憑什么?
宴會未開始之前,他就將左冷意和寧晨語得罪了個遍,是話最多的那位,最搶風(fēng)頭。
現(xiàn)在,人家看不過眼你了,想知道王浩是否真的有實力,而不是依靠同伴的威勢,作威作福!
他,敢戰(zhàn)嗎?
在左冷意面前,就算他敢戰(zhàn),也一定不是他的對手吧,地武境八重,能秒殺他!
四個境界的差距,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越級挑戰(zhàn)!
強如袁山,諸人也不相信會是左冷意的對手。
“呵呵。”袁山又笑了一聲,左冷意立即道:“你笑什么,難道你要替他戰(zhàn)?”
“你剛才說的沒錯,若是我和你戰(zhàn),是必輸,但是你和他。”袁山看了一眼王浩,然后才轉(zhuǎn)過眼眸,笑瞇瞇的看著左冷意,“你和他戰(zhàn),就是你的不對了,祝你好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