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跟情情愛愛比起來,當然是交流修煉的心得跟經驗來得更加重要。凌天宗的幾位化神期和大乘期的老祖宗都被掌門叫出來了,凌天宗的主峰從上之下密密麻麻坐滿了前來聽課的弟子。
本來幾位閉關的大佬們是不想出來的,但是掌門信誓旦旦地說他的弟子華清找到了另外一條修行的途徑,這可引起了大家的關注,所以紛紛出關前來聆聽華清的道。
林文文先從靈根講起,她認為也確定了靈根不過是決定身體能不能吸收利用靈氣的一個條件而已。有靈根的人更加容易感知到靈氣,也更加容易將靈氣納入體內為人所用。再講到五行跟人體五臟的對應關系。
由淺至深,到后來她自己已經是口燦蓮花,地涌金蓮,異象頻頻。不過誰也沒有注意到,大家都在參悟聽到的道理。
一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后,林文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什么了。她只覺得自己身處在一片混沌,周圍無光無亮,無聲無息。電光火石之間,她說“要有光”,然后她自己發出了光芒將周圍的空間照亮了。
有感于盤古開天的故事,林文文心念一動,雙手做刀,在頭頂交叉用力向下一劃,整個兒空間都被劈成了碎片。她細細體悟剛剛劃開混沌的感覺,等她睜開眼睛,眼前還有幾個正在頓悟的弟子們。
而那幾位大佬,自覺在她身邊幫忙護法,見她醒來,紛紛跪拜之后趕緊回去閉關了。
修士們之間是不行跪拜禮的,都是彎腰稽首而已。林文文看向掌門,掌門也是一個跪拜之后才開口解釋道:“你也莫要大驚小怪,長輩們占了你偌大的便宜,不過是跪拜而已,完全當得起。”
林文文都要爆粗口了,這是大驚小怪的事兒嗎?!
不管怎么說,宗門出現了華清這樣開辟道途的弟子總是天下修士之幸,尤其是宗門內的弟子們,不知道要少走多少彎路。
“你講道時,天降祥瑞,可謂是天花亂墜,金蓮地涌。那景象,恐怕在場的一生都不能忘記了。”
還有不少弟子沒有醒來,林文文跟掌門是個眼色,身形一動,已經回到洞府了。
林文文還以為只要躲回洞府就能避免被跪拜的尷尬,可憐她上輩子先是太子妃后來做了皇后再從太后到太皇太后,都只是在大朝大禮的時候被人跪拜過。到了修真界還以為沒人會行跪拜禮了,結果被前輩們輪番跪拜,她都快有心里陰影了。
林文文還是想得太簡單了,她才坐好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就見寧玉茹撲通一聲跪倒在她面前。林文文給嚇得立馬跳到了椅子上,一口水還哽在嗓子眼兒,瞪著眼睛好半天兒才把一口水給咽下去。
“我可告訴你啊,咱們兔國兒女可不興這些玩意兒哈,也就是過年拜祭的時候才跪一下的哈!”
寧玉茹也沒了一貫笑嘻嘻的樣子,神情非常嚴肅道:“不管您來自何方,總之是您救了我一命,而且我能跟玉清順利了結因果也多賴您的幫助。今日您傳下道統,我愿意拜在您門下修行,還請您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成全于我。”
說著,寧玉茹直接對著林文文三拜九叩。林文文就是再不懂,也知道三拜九叩不是什么簡單的禮節。
寧玉茹拜完了還未起,后面林曉鳳跟林扶桑也跟著跪在她身后,紛紛請求拜師,也效仿寧玉茹來了個三拜九叩。
林文文還能怎么辦呢,只能答應了啊。
“先說好啊,我是有一些游戲之心,但是更多的時候都是很怕麻煩的,所以,你們要是給我找事的話,還請自行離開比較好。”
凌天宗內,哪怕是個雜役弟子都前去聽了華清真人講道,除了玉清老祖跟他的小情人,以及一些在外游歷未能及時回歸的弟子。
說到玉清老祖啊,林文文是非常看不起他的,而且覺得他嚴重糟蹋了“玉清”兩個字。修行到了化神期的修士們都能對自己的名號有感。意思就是說,凡是心念所感,叫出一個化神期修士的名字或者號,都能讓他們感知到。
這也是為什么修士到了一定境界就不再讓人稱呼名字而是只告知號的原因了。因為名字一般是父母情之所鐘,又有血脈相連,很容易形成咒語。而名號,多是師長所賜,雖然也是一番心血,但是到底沒有血脈限制,所以報出來更加安全一些。
像是林文文,雖然報出了她的姓氏,但是名卻沒有告知任何人。而且經歷了這么一遭,她已經決定隱藏自己的真名,要是再附身的話,就沿用原主的名字。如果是真身進入,那就只好隨口起個小名兒算了。
聽過了林文文講道,凌天宗的弟子們迎來了輪流閉關潮。就在林文文靜極思動的時候,玉清抱著奄奄一息的小情人在山下求見。
林文文是萬分不想理會玉清和他的小情人的,那倆腦子都不好使,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無法溝通。
但是玉清把動靜鬧得極大,周圍幾個峰頭的人雖然不好明說,但是心里多少都很膈應。沒辦法,為了大家著想,林文文只好同意在凌天宮見他們。
“華清,我知道當年我退了婚傷了你的臉面,可是卿卿她身受重傷已經快要不行了,天下之大只有你能救她了,還請你看著我們往日的情分上救她一命。若你能救她,我愿意跟你成親。”玉清小心翼翼地護著懷里面如金紙的小情人,說出來的話就不是那么好聽了。
林文文還好,畢竟是經歷過萬數網文的洗禮,陪坐的掌門就不行了,他活了幾千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聽到這樣的論調呢!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是先吐為敬,還是呵斥玉清癡心妄想。
“玉清真是說笑了。先不說你的卿卿是因為靈力斑駁所以走火入魔只要散去靈力重修就是了,就說你我當日定下婚約不過是師長們做主,我自問對你并沒有另眼相待過,為何到了你口中就成了我對你情根深種到陷害接觸你的女修的地步了。
我十六歲進入凌天宗拜入掌門名下,二十歲筑基,三十歲由師長定下婚約,四十歲出門歷練,五十歲結成金丹。自我進入凌天宗,你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在外歷練也從未碰頭,我實在是不知道你從哪里看出來我對你情根深種的。”
林文文是真的心累了,沒有人能夠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聽到弟子這么說,掌門都感覺奇怪了,不過對于弟子的遭遇,他還是覺得都是因為他和兩位老祖宗匆忙為兩人定下了婚約的緣故。
那位小情人身懷系統,以氣運為食。玉清估計原本是能夠飛升上界成仙的天驕,只是今生撞見了個系統被吸取了不少氣運,而且因為華清沒有糾纏其中,所以華清的氣運就沒有被拿走填充他缺失的那部分,因此才會修為止步元嬰巔峰再也不能前進半步。
更重要的是,林文文拿了原本應該被女主拿到的鳳凰蛋,還取了應該被女主取走的小倉山秘境,導致女主自身的氣運不能維持從系統得到的修為,這才呈現出走靈力潰散走火入魔的樣子。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林文文銷毀了那個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