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慎一郎給洛英安排了一個凳子。
這種待遇是顧左不曾擁有的,遙想就在幾天前,同樣是穿著奇怪,同樣是被送到大牢,為什么男女的差別就那么大呢?
一個被無情的直接扔進牢房,一個還給好生生的安排了凳子。
“說吧,你們是什么時候跟那個偷...家伙進行交易的?”洛英翹著腿,看著慎一郎和他旁邊的小次郎,淡淡的問道。
此刻的場景,看上去有些滑稽,就好像犯人跟審訊員之間的關系被翻轉了過來。
洛英這么一問,弄得好像慎一郎這邊才是被審訊的一方。
“小次郎,你先出去。”
預感后面的話題會談論到人馬,以及自己跟他做的交易,慎一郎就先將小次郎支了出去。
“老師...”
小次郎很想參加這次審訊,他想看看這個壞女人找人馬到底是為了什么。
如果她想對人馬君不利的話,那自己也好通風報信。
可是,老師那堅定的語氣,讓他沒有勇氣反駁。
最后小次郎悻悻的離開了大牢,心情沮喪。
而在小次郎離開之后,洛英好奇的看著慎一郎。
因為她發(fā)覺這個小孩知道的好像并不多。
“你沒有將交易的事情告訴他?”洛英好奇的問了問。
而慎一郎在聽到后,皺著眉頭看著洛英,心中想到,難道這個人跟人馬很熟,要不然她為什么知道這些。
還是說,他也是人馬的顧客之一?
此時的慎一郎瘋狂的猜想著眼前這女子的身份,主要是琢磨著她跟人馬的關系。
見慎一郎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洛英看的得出來這人對自己的戒備心很高,這樣很不好交流啊。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洛英說道,她想通過那些影像資料中發(fā)生過的事情,來告誡慎一郎,同時讓他知道自己并沒有惡意,繼而放開他的戒備心。
“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個國家,那個國家的百姓本來安居樂業(yè)。”
“突然,有一天,一個頭戴奇怪頭套的人出現在了這個國家?!?p> “他手上有一種很神奇的罐子,罐子能夠開出很多神奇的東西,聞所未聞的神奇東西?!?p> “但是呢,他這罐子是要錢的,很大一筆的錢?!?p> “可是一般人身上根本就沒有那么多錢,即使有,也沒有會人愿意拿身家性命買一個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罐子?!?p> “于是這個頭套人就將注意打到了那些達官顯貴身上?!?p> “最后,那些獲得罐子里面神奇東西的那些達官顯貴們,開始自滿了起來,繼而開始在國家內部不斷出現內訌現象。”
“最后整個國家崩潰,百姓流離失所,一個國家分成好幾個國家,還天天打仗?!?p> “......”
洛英講的故事很粗糙,也只是將那個國家因何衰落大致說了說,至于大背景下百姓的慘狀則是稍稍略過了。
慎一郎皺著眉頭將洛英的故事聽完了,最后總結一句話就是,罐子是禍端。
但是,一想到那個故事畢竟離自己很遠,況且自己是...或者說小次郎是罐子的受益者。
所以,慎一郎在聽完之后,并沒有多大感覺。
見慎一郎沒有什么反應,洛英想了想是不是自己述說故事的方法出現了什么問題。
“你這樣想想,如果大名城內,那些有錢有權的人擁有了那些罐子,開出了更加神奇的東西。”
“然后用這些東西去進攻別的國家,打壓國內的聲音。”
“同時,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你們普通人沒有反抗力量的時候,那會是怎樣的絕望?!?p> 慎一郎眨了眨眼睛,努力想象著洛英口中描繪的火之國。
但是,想了半天,他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的。
如果非要說有什么不對的話,那就是,難道現在不就是那樣的情況嗎?
那些有權勢的人,想要發(fā)動戰(zhàn)爭還不簡單,想要打壓國內的人,就更簡單了。
慎一郎那無感的表情看得洛英有些生氣,這人怎么就是聽不懂啊?
其實不懂的是洛英。
她還沒有將自己代入這個世界,只是在以一種自己臆想的擔心,擔心著這個世界。
就好像現代人,擔心古代平民怎么怎么辛苦。
每個世界,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軌跡,并且按照這個軌跡或快或慢的發(fā)展。
洛英還是第一次進入衍生世界,習慣性的將自己的主觀意識占據主導地位,沒有分析這個世界的客觀事實。
盡管她幾乎擁有這個世界的所有信息。
這個時候的洛英當然還沒有意識到這個思想上的錯誤。
“你難道都不覺得恐怖嗎?當那些人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死?!?p> 洛英臉上有些不淡定了,她看不慣慎一郎那臉上淡然得好像不關自己事一樣的表情。
這人也太冷血了吧?
最后,洛英打算放棄繼續(xù)勸說慎一郎了。
還是趕快打聽到偷渡者的消息吧,要不然偷渡者就該離開這個世界了,洛英在心中想到。
“你最后一次見罐子頭什么時候?”洛英直接了當的問道。
這么直接的問,顯然很不太禮貌。
但是看到慎一郎那副表情,洛英還是說出了口。
一說出口,感覺氣都消了不少。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找他?”慎一郎說話了,但是他沒有回答洛英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我是誰?”見慎一郎問道,洛英笑了笑說道:“我就是那個因為罐子而毀掉的國家的戰(zhàn)爭孤兒?!?p> “所以,他是你的仇人了?”
慎一郎稍稍驚訝了一下,原來這里面還有這樣一層關系啊。
但是,這關人馬君什么事???
人馬去他們國家賣罐子,最后他們國家滅亡了。
在這件事情里面,人馬充其量就是一個販劍的,至于買劍的人是用來殺豬殺羊還是殺其他什么的,人馬好像也管不著吧!
如果顧左在這里的話,一定會忍不住拍拍慎一郎的肩膀,然后給他一個大大的大拇指。
“如果他是你的仇人,那我肯定不會告訴你的?!?p> “因為在我看來,他是我的恩人!”
慎一郎斬釘截鐵的說道,語氣淡定中透露出堅定。
談判失??!
洛英嘆了一口氣,自己的談話確實沒有說服力,況且這人還是因為罐子受益的一方。
并且這人看上去還挺正直的,所以想要他說出偷渡者的下落,恐怕不大可能了。
而就在洛英還想做做最后的掙扎的時候,慎一郎已經站了起來。
“現在你可以走了!”
慎一郎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洛英可以離開了。
于是,洛英倍感吃癟的離開了這里。
之后走在街道上,經過一番功夫的打聽之后,她找到了顧左之前住的那間旅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