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您逾越了。雖然韓某很是傾佩之前公子死守邊關的豪情,但此時公子所言韓某不認同。”
右先鋒韓朔十分不贊同的開口,就算榕樺之前獲得了尊重,但他始終還是男子。蘇瀾與北君蘭的到來讓人逐漸忽視他,畢竟男子不可干政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
“丞相大人?”榕樺神情未變,他將一切交由北君蘭決斷。
“你且說說為何不選防守?”北君蘭靠在躺椅上,仍舊處變不驚。好像只是討論吃不吃飯的問題,但卻讓人不可忽視她的存在。
“當年,我軍勢如破竹讓兩國都忌憚萬分,雙方修整近十年。如今,朝陽國說翻臉就翻臉,毒害邊關大將,河水投毒,兇猛攻城。處處都透著詭異。”榕樺不理會右先鋒所言,看著北君蘭道出自己的想法。
“荒謬之極,就如你所說的,敵軍如此放肆,那我們便更應該打它一個措手不及。”右先鋒甩了一下袖子,與榕樺爭辯著。
北君蘭靜靜的看著兩人爭辯,也不出聲打擾。手指不自覺的開始敲擊桌面,思考著什么。
“大人,丞相這是何意?”問出此話的是一位老兵,雖說官職不高,卻也有點地位。
“呵呵!繼續看著便好。”左先鋒程明卻是不提半句,老狐貍般的杵在哪。
榕樺看著開口的韓朔,又默默掃了一眼北君蘭,暗罵一聲老狐貍,繼續開口道“邊關險情,按理來說不會是丞相與逍遙王一同前來。而如今卻是這么大陣仗,顯而易見京城發生了很大的事,而這件事危機邊關或者說……凰月國。”
一旁置身事外的北君蘭瞇了瞇雙眼,像是要用眸光刺透榕樺。讓正在說話的榕樺瞬間寒毛直立,卻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
這次韓朔還沒來得及開口,北君蘭就已經開始說話了。
“呵呵!有意思,真有意思。”北君蘭在人摸不到頭腦的時候開口笑了,讓人捉摸不透她的想法。
榕樺此刻卻沒有剛才那副淡然的模樣,而是有種遇到狼的感覺。倔強的抬頭看著北君蘭,一副不服輸的模樣。
良久,北君蘭停下扣擊桌面的行為,不再把視線放在榕樺身上。
“太傅妾室偷盜邊關布防圖,勾結朝陽國意圖顛覆凰月。雖說偷盜的是很久之前的布防圖,但大致的構造都與之前一樣,而且對方有一位軍師也十分不容小覷。”
“這……”
“這可如何是好?”
“難怪丞相會與逍遙王一同前來。”
“唉?榕樺小公子居然說對了!!!”
如菜市場一般的帳篷突然安靜下來,眾人呼吸聲變的清晰可聞起來。
“本相此次與逍遙王前來有兩件事。一,守住邊關,使敵軍不可再犯。二,調查與太傅妾室勾結的是誰?”北君蘭一字一言的說道。
“末將等人一定全力配合丞相調查,共您差遣。”將士互相對視一眼,恭敬行禮以表真誠。
“如此,便好。你們退下吧,榕樺小公子留下。”北君蘭看著五大三粗的女子,有些不自然的抽抽嘴角。剛才自己太入神了,都沒有注意到軍隊的將士的儀表。
榕樺看著陷入自我世界的北君蘭,有些無奈的開口。總不能一直呆在女子房中,還是有損名譽的。之前情況不同可以不去計較,但現在卻不能如此放肆。
“丞相,您找我是?”
“說說吧!你是誰?還有你這一身武功從哪來的?”北君蘭的思緒逐漸清醒,卻看著榕樺思索著開口。
“不虧是丞相,眼神真是犀利,把榕樺所有秘密都看透了。”榕樺苦笑著開口道,卻沒有半分慌亂。
榕樺看北君蘭不再開口,便自顧自的敘述自己的故事。
“我是大將軍的親兒子,爹爹只是一名喜歡江湖的俠客。那年母親還不是大將軍,只是一名落榜書生,戰火連天,逼不得已母親上了戰場。爹爹為了守護母親,男扮女裝……”
夜很安靜,在榕樺的講述中,慢慢走進了當時的場景。
……
“唉!也不知道蘇瀾她如何了?邊關是否平定了?”蘇清酒站在城墻上,威嚴的臉龐卻帶著一絲愁緒。
“放心,逍遙王一定會沒事的,凰月也會安然的。”蕭長安走進蘇清酒,給她系上披風,溫柔的說道。
“是啊!凰月會安然無恙的,妹妹也一定會平安歸來。”蘇清酒目光眺望遠方,輕握身旁之人的手。
“瀾瀾……”
“瀾瀾……瀾瀾……”
“瀾瀾……”
“王君?您快醒醒?”
“王君?”
“太醫呢?您快來看看。”
“王君無事了,只是在做噩夢。”太醫抬起手,緩緩開口道。
“可是為何王君遲遲不肯醒來?”阿文都快哭了,他本該流落煙花之地,是王爺救了他。如今王爺讓他照顧王君,自己卻做不好害王君一直昏迷。
“快了,王君快醒來了。”太醫說罷就看見秋陽手指動了動。
“水……”
“水……水……”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出來,讓太醫松了一口氣。
阿文連忙倒了一杯茶,扶著秋陽開始喝水。
“咳咳……咳……”
秋陽經過這么一嗆,也徹底清醒過來。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有些恐慌卻也臨危不亂。
“你們是何人?”秋陽緩了緩開口詢問道。
“王君,我是您的小斯,阿文。這里是逍遙王府。”阿文恭敬行了一禮后,開口回答道。
“逍遙王府,那你們王爺呢?為何不見?”秋陽看著阿文詢問道,表面上默不作聲,可手指卻微微蜷縮著。
“王爺她……邊關危急,王爺與右丞相支援去了。”阿文低著頭,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道出了實言。
“這樣啊!”秋陽不哭不鬧,卻渾身散發著寂寥的氣息,讓人心疼不已。
“對了,我爹爹呢?”秋陽突然想起自己為何會到逍遙王府,立刻詢問起來,說著也掀開被子下了床。
“李正君有傷在身還在修養,王君可晚些時日看望。您也傷的不輕,實在不適宜下地走路。”阿文恭敬的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