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御墅后,秦淮接了個電話,又出門了,他似乎很忙。
不過喻盈倒是樂得清閑,愉快地泡了個澡后,坐在床上看劇本。
《月色》的機會她一定會抓穩了。
認真研磨了一番角色,喻盈大致了解了飾演的角度與方式。
她隨意看了一眼時間,時針已經轉向九點,而秦淮還沒回來。
為了自己白嫩的皮膚,此時她應該準備入睡。
可憶及昨夜秦淮等她到凌晨,心中便有些不安了。
算了,還是等金主爸爸回來吧。
喻盈決定刷微博以打發時間。
……
秦家老宅。
陰森的閣樓里黑漆漆一片,詭異的安靜,濃重的血腥味,都令人不寒而栗。
“阿淮,阿淮,阿淮。”披頭散發的女人神色惶恐,嘴里不斷重復著“阿淮”二字,似癡狂似瘋魔,盡管如此,也掩飾不住她深入骨髓的美貌與驚艷。
秦淮將她蒼白的手緊緊握住,溫聲安慰:“阿淮就在這,不要害怕。”
女人瘦弱的另一只手掌輕輕撫上他英俊的臉,目光無神地望著某處,低喃:“不要跟他走……他是壞人!他是壞人!”
眼淚滑過她精致的臉,沒有聚焦的痛苦布滿了恐懼與無措。
秦淮應著:“不走,阿淮不走……”
溫思齊動容地望著眼前的一幕,兩張極為相似的面龐,兩個內心充滿荒蕪的人。
秦淮吩咐醫生打下鎮定劑,看著她安靜睡去才出了房間。
“夫人如何?”他神色平靜而冰冷,仿佛剛才的所有痛苦都沒有存在過。
“血已經止住了,只要傷口不再撕裂,應該是沒有大礙的。”醫生冷靜地應。
秦淮微微頷首,眸光如刀睨著閣樓的看護,語氣冷得似乎要掉冰渣子:“為什么不看好夫人,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不是的,是您父親,您父親來過,他態度強勢,我不敢阻攔,他走后不久,夫人還是好好的,我不過去廚房煮粥,夫人便割了腕,后面的事您都知道了……”
看護惶恐地解釋,生怕失去這份工作。
在秦宅雖然只是一個看護,但這份工資在同行里算是頂尖的,她家庭艱難,兒子入獄,兒媳扔下嗷嗷待哺的孩子跑了,丈夫又患了癌癥,無法工作,要不然她也不會委曲求全來秦宅照顧一個精神失常的瘋子。
她惶惶不安地觀察著秦淮的臉色,只見他緊緊地蹙眉,一言不發。
看護摸不準他的心思。
溫思齊此時已經查明了事情的經過,如實道:“先生,她說的確實是事實。夫人想不開之前確實一切正常,所以她才暫時離開。”
“再招兩個看護過來,保鏢全換了,一個男人都不敢攔!”秦淮冷聲道。
他事先分明已經吩咐過不許放秦文忠進來,一個個的如同繡花枕頭般無用!
保鏢們急了,他們都是孤兒,秦家悉心培養他們成了保鏢,可以養家糊口實屬不易。
“先生,您父親打著秦老爺子的名號,我們不敢不放他進來……”
“住口!”洪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秦老爺子拄著拐杖,健步如飛地趕過來,“那個畜牲早就不是我老秦的兒子,居然打著我的名號?你他娘的還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