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威廉?A?齊貝林
喬納森跟著兔子,在森林里急速奔馳著。他注意到地上密密麻麻的滿是腳印,難道還有很多面具人?還是說那個黑袍人撒謊,看似是帶他去找艾琳娜,其實這是一個針對他的陷阱?
好在兔子沒讓他失望,翻過一座小山坡,穿過小片樹林后,喬納森在一塊巖石背后成功發(fā)現(xiàn)艾琳娜。
可當他注意到艾琳娜的神情時,喬納森立馬發(fā)現(xiàn)不對。
按照正常情況,人質(zhì)被解救時表現(xiàn)出的應(yīng)該是喜悅類心情,比如高興、興奮、喜悅等。甚至有可能因為先前的驚嚇而哭泣,但絕對不會產(chǎn)生像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艾琳娜坐在巖石后,雙手抱頭,身體在不斷的顫抖,她保持沉默,一言不發(fā),眼中透露出復(fù)雜的情感,但最明顯的還是恐懼。
喬納森單膝跪地,蹲在艾琳娜面前,緩緩伸出右手,想要觸摸艾琳娜來緩解對方的情緒:
“艾琳娜,已經(jīng)沒事了。”
微微低頭的艾琳娜聽到這句終于抬頭正視喬納森,停止抽泣。喬納森的右手輕輕觸碰在對方臉上,輕撫艾琳娜緊皺的眉頭。
艾琳娜身體向前傾倒,頭枕在喬納森身上。
“艾琳娜………”
喬納森呼喚一聲后發(fā)現(xiàn)艾琳娜已經(jīng)累得睡著了,沒再出聲。想想也是,一個女孩子在經(jīng)歷這樣的事之后不會大量消耗精神才怪。他抱起艾琳娜,心里默默說了一聲抱歉,隨即以相當客觀的速度在森林里穿梭。
艾琳娜已經(jīng)安全,但迪奧和承太郎還沒有,他現(xiàn)在需要盡快趕回去救自己的兄弟。
迪奧,承太郎,你們一定要撐住啊。
…………
此時的營地區(qū),柵欄雖然還在原來的位置,可它兩側(cè)的支撐柱已然斷裂。面具人的尸體七橫八歪的倒在各處:有的躺在地上,胸口插著木矛、有的趴在灌木上,頭上還固定著一把斧子、有的掛在欄桿上,手還僵硬的伸著,好像就差一點便可以抓到對手。
幾個學生靠在柵欄旁,大口的喘著粗氣,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紅色覆蓋,也不知是自己的血還是敵人的。
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年輕醫(yī)生正在各個區(qū)域奔走,這場戰(zhàn)斗雖然他們?nèi)〉脛倮踔翛]有出現(xiàn)死亡,可不少學生和幾個老師都付出一定的代價。
重傷的學生和老師加起來足足有15人,已經(jīng)被其他人合力送到帳篷的病床上,讓兩個醫(yī)生重點照顧。其他大部分學生也因為抵御面具人或者做后勤奔走而精疲力竭,甚至連咽口水的力氣都沒有。
其中還有余力的幾人勉強站起,自發(fā)結(jié)成一支接應(yīng)小隊,在兩位老師的帶領(lǐng)下,他們走出營地,在森林邊緣附近坐下,等待著喬納森他們。
十多分鐘后,一個踉蹌的人影從森林中走出,他每走兩步都要扶著樹喘氣,看上去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的情況。
接應(yīng)隊馬上起立,派出兩個人謹慎的靠近,當看清來者是黃發(fā)后,他們已經(jīng)放松大半,月光照在那人臉上,他們立刻上前攙扶。
迪奧的腹部插著一把手術(shù)刀,還在流血,他的臉色異常慘敗,就像從棺材里爬出的古代吸血鬼一樣。
“迪奧,你怎么樣?”
迪奧勉強睜開雙眼,此刻的他連半分移動的力氣都沒有,但他拼盡最后一點力氣,將最重要的事情告訴他們。
“我…沿途做了記號,你們趕緊去,喬納森他們…有危險。”
說完,迪奧就陷入昏迷。
幾人不敢大意,四人以最快速度把迪奧送到營地接受治療,其余的人進入森林,順著迪奧在樹干上刻下的記號前進。
迪奧每隔五米都會在樹上留下記號,接應(yīng)隊基本沒有跑偏路線,可他們的體力所剩無幾,有幾人很快就跟不上大部隊,他們便讓其他人先走,他們隨后跟來。
就在最前的幾人也跑不動開始休息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他們上方傳來。
“你們知道喬納森和承太郎在哪嗎?”
所有人瞬間緊張起立,他們注意到樹上站著一個人,他身穿白色大衣,還帶著禮帽。
“我沒有惡意,我是來幫忙的。”
“我們憑什么相信你?”一個老師握著手里的木棍,他沒法相信這個陌生人。
“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和鎮(zhèn)上的警局報告過這邊的事情,他們很快就會來。”
對方的語氣很誠懇,眼神也沒有惡意,但是語氣頗為著急。
“順著記號走,他們就在前面。”
老師抉擇后還是選擇相信對方,那個男子微微鞠躬,隨后跟著標志朝著目的地前進。
………
“喂?承太郎,你聽得見嗎承太郎?”
幾聲響亮的呼叫聲從洞口上方傳來,承太郎緩緩睜開雙眼,他感覺有些頭暈,沒想到醒來時自己的頭正靠在一個人的肩膀上。是那個盲人小哥。
盲人向他輕聲說道:“你剛才睡著了。”
“我是怎么了……”他有些迷茫,自己似乎是聽了對方彈奏的音樂,然后感覺有些困倦,沒想到就這么睡著了?他感覺自己的意志力應(yīng)該沒那么不堅定的,或許是因為之前的戰(zhàn)斗過于激烈。
“承太郎你還好嗎?承太郎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承太郎意識到是喬納森的聲音,喬納森他救回艾琳娜然后來救自己了嗎?
“我在。”于是他急忙回答道,“不過洞里除了我還有另一個人。”
洞口的喬納森終于能松口氣,至少承太郎還能說話,他沒有多想為什么還有其他人在,朝洞底大聲說道:“你等我一下,我把繩子放下來,你看看你能不能抓到。”
喬納森把繩子一端拿在手上,其他直接拋入洞內(nèi),可這繩子太短了,距離承太郎至少還有5米。
“我先試試可以嗎?”承太郎問盲人,盲人友善地點頭,于是他拿出小刀嘗試攀爬,可這軟泥讓他無從下手。
上方的喬納森思緒正在飛快的運作著,要是現(xiàn)在回去再拿繩子過來,時間可能要超過一個多小時,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凌晨兩點,要是在這邊睡著可能會被凍死。
怎么辦?他被這個世紀大難題所困擾。
正當他的眼神變的堅定之時,頭上有一片影子投下。
“你好,需要幫助嗎?”
喬納森急忙轉(zhuǎn)頭,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位看上去四十歲的中年男性,他穿著一身禮服,戴著禮帽,和這個環(huán)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是喬斯達家族的大公子對吧?”對方看著喬納森,喬納森點了點頭,“你好,我的名字叫做齊貝林,你需要我的幫助么?”
“您手上有多余的繩子是嗎?”
齊貝林愣了一下,隨即又微微一笑,該讓這孩子長長見識了。
“我們打個賭,如果我不用繩子能救你的伙伴上來就算我贏,反之你贏。”
喬納森有些疑惑,但還是答應(yīng)了,難道說這位齊貝林先生還有什么特殊的辦法?
只見齊貝林做出一個特殊的深呼吸,周圍的氣體都變的可見。隨即齊貝林身上爆發(fā)出金色的光芒,他看著喬納森,在對方驚訝的眼光中,豎直的沿著洞穴壁走下去。好似物理原則對他來說不存在,要不是喬納森確認自己是站在平地,他還以為是自己所在的位置發(fā)生傾斜。
洞底的承太郎看著這個發(fā)光的男人,眼里忽然冒出一種異樣的情感。
他可以確認,這是波紋。那么這個人就是喬納森先祖的老師,威廉?齊貝林。
很快齊貝林就靠近洞底,距離還有一米五的時候他改變自己的呼吸,波紋也隨之消散,他穩(wěn)穩(wěn)的落在承太郎身邊。
“你好啊承太郎,我叫齊貝林。”
“你好。”承太郎說,“我身邊的這位是一位盲人音樂家。”
齊貝林和盲人簡單地握手示意。“你是怎么掉下來的?”他有些隨意地關(guān)切了對方兩句,“外面很危險,眼前一片黑暗卻愿意去開拓,雖然勇敢,但還是要小心行事。”
“我會注意的,謝謝你的好意,先生。”音樂家也笑著回答道。
承太郎以為齊貝林只會和盲人簡單地寒暄一下,但是俄而,在承太郎沒有防備的時候,齊貝林忽然一指戳在他的胸口附近!
承太郎吐出一口胃水,他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在那一刻被人掐斷。承太郎瞬間跪倒在地。
就在他重新恢復(fù)呼吸頻率的時候,一股神奇的、炙熱的能量在他體內(nèi)游走,以相當客觀的速度將他身上的各種傷痕恢復(fù),甚至連疲憊的精神和體力都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復(fù)。
承太郎回憶著剛剛那一刻的獨特呼吸,嘗試再現(xiàn)。
齊貝林看著他,這個少年的感知能力很強啊,不過一下就能發(fā)現(xiàn)波紋呼吸的本質(zhì)嗎?
失敗幾次后,承太郎終于找對頻率,伴隨著獨特的呼吸,他的身上也散發(fā)出淡淡的光芒,雖然很微弱,但那確實是波紋產(chǎn)生的。
齊貝林的內(nèi)心感到無比震驚,這孩子,是修煉波紋的天才啊。
他走到承太郎身邊,示意對方保持住這種呼吸節(jié)奏,并且讓他跟著自己,他想試試第一次使用波紋的承太郎,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承太郎看著眼前的泥壁,剛剛還是一個大難題困擾著自己,現(xiàn)在確實波紋最好的導(dǎo)體。
他邁出第一步,成功踩在泥壁上,沒有掉落。第二步也成功落下,可當他抬腳在走第三步的時候,他感覺到身體一滑,呼吸節(jié)奏被打亂,馬上就掉回到洞底。
齊貝林微微一笑,他拿出繩子,系在喬納森的那根繩子上,這下長度就足以到達洞底。
隨后他返回洞口,在承太郎把繩子系在自己身上后,齊貝林與喬納森合力,把承太郎拉回到地面。
“呼,終于救出你了,承太郎。”喬納森回收完繩子,有些疲憊的跌坐在地上,看樣子他的體力也到達極限。
齊貝林微微一笑,不露聲色的走到喬納森面前,承太郎知道對方的目的,并沒有去管。沒有防備的喬納森自然也是中招。
齊貝林看著對方的反應(yīng)和表現(xiàn)出的情況,瞬間覺得自己的運氣很好,喬納森和承太郎的天賦都很高,只要自己好好培養(yǎng)他們,都會成為強大的波紋戰(zhàn)士。
承太郎上來后調(diào)整完自己的呼吸,他嘗試過兩次,大概三次內(nèi)可以成功一次。隨后他在不遠處看到靠著樹干睡著的艾琳娜,心里的大石頭這才落下。看樣子,這次的戰(zhàn)斗結(jié)局還算美好。
緊接著他們也一同救下了盲人音樂家,對方向他們行禮:“有緣再見,我真的不勝感激,到時候希望能親自聽我拉一首曲子。”
“那么再見了。”承太郎的心情也不錯。
盲人只是笑了笑。
往回走的時候他們遇到前來接應(yīng)的學生隊伍,一行人回到營地后,艾琳娜被醫(yī)護人員接走,承太郎可能比較疲憊,還沒進自己的帳篷就累的躺倒在地,還是齊貝林和喬納森一起幫他把滿是污垢的衣服換掉。
在喬納森去睡覺之前,他找到一位關(guān)系不錯的同學,詢問對方為什么會這么快就來接應(yīng)。
“是迪奧他告訴我們的,他真是一個好人,受那么重的傷,第一句話居然是通知我們?nèi)ソ討?yīng)你。”
“謝謝。”喬納森看向迪奧的帳篷,彎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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懌宇寅
今天有事,更新晚了。 (我沒咕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