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冒了出來,一點一點地接近白馬,然后拿出了一把散發著寒光的......冰塊。
“偷襲!”雪月一把將冰塊塞進白馬脖子里,頓時,一陣透心涼的寒冷襲遍全身。
“嗷!”
冰涼刺骨的感觸刺激的白馬一下子叫了出來,冰塊一路下滑,并且因為白馬夾緊了肩膀,在脊椎出從頭涼到尾,手忙腳亂地從后背取出冰塊,然后狠狠摔掉,白馬向身后怒目而視,看到了這次冰塊襲人事件的“兇手”。
而兇手此時正抱著肚子狂笑,笑得在地上翻來滾去,大概是在游戲里的原因,雪月也不嫌衣服會臟了,躺在地上笑到喘不過氣來。
即使面對白馬憤怒的眼神,雪月都不打算躲了,小孩子般的惡作劇得逞,令雪月非常得意,但作為受害者的一方嗎,白馬就高興不起來了,如果對方是方鴻的話,白馬保證,這時候方鴻已經被他追著打了,但偏偏對方是女孩子,這讓白馬只能做到干瞪眼。
“好了好了,人家錯了,原諒人家嘛!”看到白馬一副看不慣你又干不掉你的眼神,雪月心里十分得意,但是惡作劇都有個度,于是雪月賣了個萌。
雪月不賣萌還好,這一賣萌白馬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打了一個冷顫,趕忙說道:“沒事!我沒事了,你不用道歉了。”看白馬這慌張的樣子,雪月在背后偷偷比了個耶!
“咳咳,不鬧了,你說你大半夜不睡覺,偷偷留出來干嘛呢?該不會偷跑吧,難不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樣的話給我看看唄!”一秒擺正臉色的雪月問出自己跟著溜出來的目的。
白馬翻了個白眼,摸著自己還在發涼的脖子說道:“誰會偷跑啊,而且就算我真的不可告人的秘密為什么一定要和你說啊。”
雪月露出了一個動人的露齒笑,然后變成了一副挑逗的樣子,說道“因為我很漂亮?或者你看到我就一見鐘情?”
白馬再次嫌棄的白了雪月一眼,蔑視的看著雪月和他查了整整一個頭的身高,呵呵道:“就你?白送我我都不要,而且誰知道你修改了多少外貌。”看樣子白馬還是在生氣剛剛冰塊的事情,說起話來一點也不留情。
雪月臉蛋都鼓的圓圓的,撅著嘴巴說道:“我沒有把外貌修改了太厲害啦,就只是去掉了青春痘而已,而且什么叫白送也不要啊,我又沒有那么差勁......”
最后半句是雪月小聲嘀咕出來的,就和蚊子叫一樣根本聽不出來,然而白馬還是驚訝道:“等等,你是說你只去掉了青春痘?也就是說你現在的樣子是......”
雪月一下子捂住小嘴,嗚嗚道:“你什么都沒聽到,沒有!”
白馬張大嘴,“你不會真的就這樣建成人物了吧?”
“哇!快忘掉!快忘掉!”雪月就像一只急了眼的兔子,紅著臉撲向白馬并死死地捂住他的嘴,直到雪月稍稍冷靜下來才發現白馬給她發了一條信息,意思就是雪月緊張之下把他的鼻子也捂住了,導致他有些呼吸困難。
還沒來得及松手,白馬就睜開了眼睛,然后發現雪月還捂著他的鼻子,連忙把雪月的手拿開,小聲說道:“男女授受不親。”
“等等,你剛剛一直捂著我的嘴是嗎?”白馬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嗯。”雪月點了點頭,自己剛剛確實沒松過手,得知這個答案,白馬的眉頭緊皺了幾分,開口道:“那你知道我為了防止被憋死下線了嗎?”
雪月搖了搖頭,然后就見到白馬神色愈發凝重,“那我告訴你一件事吧,如果玩家下線時,有NPC注意到玩家的話,玩家是不會直接消失的,如果我剛剛真的沒有消失的話,那就意味著......”
剩下的話白馬無須在說了,雪月也能反應過來那意味著什么,然后她的臉再次肉眼可見的變紅,并逐漸發燙,剛剛的場面被人看到的話,難免不被誤會啊!
而且好像解釋不清,因為他們就連是誰看到了都不知道,總不能問,你們誰看到我們干什么了?我們其實什么都沒做,只是打鬧而已。
那樣明顯會讓更多人誤會吧!
總之,雪月完全不好意思繼續在這待了,臉上紅撲撲的回了帳篷,白馬也帶著一絲異樣的情緒繼續修改義肢,但,沒有一點進度,甚至難得的頻頻出現失誤。
......
【您已退出游戲,精神連接已斷開,祝您早安。】
白馬迷迷糊糊地從游戲艙里出來,然后用涼水沖了把臉,白馬從來沒和女孩子那樣打鬧過,因為左手的緣故,再加上性格不好,根本沒多少女生喜歡接近他,在游戲里白馬可以可以展現出另一面,但在現實里,沒多少人喜歡白馬。
“我太放松了,我不應該和別人有太多接觸的,就算我在游戲里表現的再怎么開朗,也不會有人喜歡現實里的我的。”白馬看著自己的左手,那里空空如也,“我最近甚至想買義肢,我已經想接觸其他人了嗎?”
白馬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告訴自己,沒人會喜歡現實里的自己的,然后調整精神,給自己準備早餐,但是白馬顯然沒有調整成功,整個早上,白馬都心不在焉,洗碗時還因為左手的原因打碎了一個碗。
“所以,我連自理能力都不夠啊,誰愿意照顧我這個累贅呢。”白馬內心復雜地清理碗的碎片,二十分鐘后,白馬躺到了自己一個多月沒接觸的床上,還是沒法不在意那件事,白馬現在不知道該做什么。
他拿起手機給方鴻打了電話,結果對方關機了,也是,這個時間方鴻還在上課,怎么可能每天都翹課跟自己說話啊。
不過沒關系,反正就算方鴻接了電話白馬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他甚至連自己為什么要打這個電話都不清楚,是想找個人傾訴嗎?還是想......不,白馬什么都沒想。
漸漸地,白馬回憶起來一件事,一件被他遺忘了好久的事,那是方鴻都不知道的秘密,或許嚴格來說也不能說是秘密,因為那件事好幾年前還上過電視,就是那個主角沒有被人記得。
當白馬還如同其他小孩一樣,四肢健全,無憂無慮的時候,他親眼見過一場車禍,并且親自參與了那次車禍。
......
“小白,你在家里好好看家哦,爸爸媽媽出去工作了。”小白馬歪著頭看著面前名義上是他爸媽的人,然后笑得天真爛漫,奶聲奶氣地說道:“好!”
等他們出了門,小白馬臉上乖巧的表情就變成了計劃得逞的樣子,把家里的板凳抱到柜子旁邊,顫顫悠悠的站了上去,“就差一點,夠到了!”
小白馬開心的從板凳上蹦了下來,張開手掌,里面是一把鑰匙,然后用自己的小鬼才電話手表撥通了一個電話,對面在意料之中的很快接了電話,然后白馬就聽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聲音:“白菜白菜,我是蘋果,收到請回復,收到請回復。”
小白馬的眼皮跳了跳,淡定的回答到:“秦蘋果,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然后犯神經了?”
小白馬的嘲諷十分到位,對面尷尬的笑了兩聲,“啊哈哈,沒有啦,這樣子很帥嘛。”
“我完全不覺得。”好朋友就是要在對方得意的時候給對方幾個他愛吃的大嘴巴子,小白馬深知這一道理,并且時常付諸實踐,通常來說,效果拔群!
“好了,別廢話了,趕緊過來,我已經把鑰匙拿到手了。”
“好嘞,馬上!”
十分鐘后,被小白馬叫作秦蘋果的小孩出現在了小白馬家門口,兩人隔著門密謀一番,最后由小白馬將鑰匙從門縫下塞出來,秦蘋果用鑰匙開了門。
“哇!解放了!”
小白馬出來后興奮地呼喊著,并且和秦蘋果擊了個掌,“走,玩去!”兩人一拍即合,小白馬鎖好家門后就和秦蘋果偷跑出去玩兒了。
好在小白馬還算是聽話的孩子,只是在住的小區里玩兒而已,不然真會出事的話,小白馬也不敢出來玩兒了,根據以往的經驗,小白馬的媽媽會在中午回來,所以在那之前小白馬都是自由的,兩個小孩兒就這么在樓下玩兒著在大人看來幼稚卻快樂的游戲,偶爾玩累了,找個陰涼的臺階,看秦蘋果拿著他媽媽的手機打兩把游戲。
不少熟悉這倆孩子的大人看到了,也是時不時開了個玩笑:“小白,你媽媽回來了!”
如果是以前小白馬還會被唬住,但是等小白馬摸清楚規律后,對這些玩笑就得意洋洋的回道:“哼!我媽還有一個小時才回家呢。”當然,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小白馬也因為自以為摸中規律而被逮到不少次,小白馬也很不甘心,經常和他媽媽斗智斗勇。
“你說,咱們什么時候溜出去玩玩?”玩累了,倆小孩兒就隨便找了個地方躺著休息,這時秦蘋果悄悄的問到。
小白馬嘴里銜著根草,向秦蘋果看了一眼,然后愜意的閉上了眼,說道:“咱們現在不就溜出來了嗎。”
“不一樣啦,我是說出這個地方。”秦蘋果試圖用手比劃了一下整個小區,可惜小區太大,失敗了,不過作為玩了好久的好兄弟,小白馬一開始就知道秦蘋果的意思。
“不好,外面很危險的,我保證,出去以后你連過馬路都不敢。”小白馬原本只是想警告秦蘋果一下,但在秦蘋果聽來,這話有了點嘲諷的意思,鼓著腮幫子悄聲道:“誰說我不敢的。”
小白馬立刻翻身起來,用警示的眼神看著秦蘋果,說道:“外面比這里危險的多,我們就在這里玩就好,可以嗎?”
少數的見到小白馬如此認真的樣子,秦蘋果把頭轉到一邊去,有些不開心地嘟囔道:“知道了,你和那些大人一樣,他們就可以隨便出去啊。”
“大人是大人,我們要比他們懂事才不能出去。”小白馬還是盯著秦蘋果,因為這通常都很有效果,直到秦蘋果明白小白馬是認真的,秦蘋果才怏怏道:“知道啦!”
看到秦蘋果似乎終于放棄了出去的想法,小白馬安心的躺下了,他喜歡安靜,秦蘋果在這種時候也都會很配合的把手機靜音,然后自己在一邊玩。
【不知道那個笨蛋想明白沒有,不過我可能確實太害怕外面了,不過謹慎些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