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破事，老東西你不提，我都給忘了！

　　我也懶得和你去計較過去的那些破事。

　　但老東西你給我說道說道，我怎么就把好好的苗子毀了？”藥老立刻跑出來吹胡子瞪眼道。

　　對過去那些事，他可以不在意，畢竟都過去了那么久，在意也沒什么意義了。

　　但這后面這句話，他就有些莫名其妙了，總覺得大理寺卿這老東西是故意來找茬的。

　　“老匹夫的，我問你，武凡可是你秘密收的徒弟？”大理寺卿直接詢問道。

　　他調查武凡，除了因為武凡接手了李元杰的案子外，更重要的是武凡察覺到官斗有問題。

　　所以他對武凡非常好奇，想看看武凡的情況，然后再考慮要不要借助武凡去做一些事情。

　　而武凡的其他資料很好查，直接問錦衣衛要就可以了。

　　隨后是在他看到武凡的天賦神通是木睛后，他就十成十的確定，那‘撲克牌’就是武凡煉制的。

　　接著就是調查出武凡的師傅是誰，居然還花了幾天功夫，所以他才認為武凡是被這老匹夫的秘密收的！

　　可問題來了，好好的木睛天賦神通，不去從煉藥師學起，居然去從煉金師學起，這不是浪費了木睛天賦嗎？

　　當徒弟的不清楚入門選擇的優勢，那肯定就是當師傅的亂教了！

　　“是我收的。”藥老點了點頭道。

　　雖說不是秘密收的，明明有小張子在場。

　　不過武凡因為馬蹄鐵的事情，想要保密一段時間，他也因為武凡天賦的問題，同樣不想武凡暴露出去。

　　所以外人認為是秘密收的，也沒啥好反駁的。

　　“你承認就好！

　　那我再問你。

　　你為何不讓他從煉藥師學起，而是居然從煉金師開始？”大理寺卿立刻質問道。

　　“我……何須向你解釋？”藥老冷哼一聲道。

　　原本他是想說，‘我就是先教他煉藥的’。

　　不過轉念一想，憑啥你問啥我就回答啥？

　　因為他突然覺得，這里面應該是有什么誤會。

　　“你看！

　　你讓一個應該先從煉藥師當起的苗子，去從煉金師當起，這不是毀了一個苗子又是什么？

　　你還說你不是為了當年那點破事！”大理寺卿聽后立刻大聲呵斥道。

　　瞧瞧這說的什么話！

　　要不是看在以前的交情，我就把你關進大理寺大牢！

　　“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愛咋教就咋教。

　　反正明年看結果就行了！”藥老不耐煩道。

　　一是，大理寺卿這老東西，總提當年之事，這就讓他很不爽。

　　二是，武凡看樣子，應該是出了點問題，不然大理寺卿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下，肯定不會一直拿這個說事。

　　“好。

　　我在最后問一句，官斗之事，你可有跟武凡說過什么？

　　撲克牌又是不是你煉制的？”藥老的不配合，讓他無法得到準確的答案。

　　所以他干脆直接詢問好了。

　　看看到底是這老匹夫無意中說出了什么事情，還是武凡憑自身察覺到了問題。

　　另外，從老匹夫的話來看，他雖然還在意著當年之事，但既然說出了明年看結果就行，就說明他還是在重點培養武凡的。

　　不然怎么可能奪下匠考的前三？

　　既然要奪下匠考的前三，那武凡自然應該是從煉藥師當起。

　　這就讓他懷疑，撲克牌可能不是武凡煉制的，而是這老匹夫煉制出來的。

　　同時也是為了著手應對官斗的事情。

　　“你腦子有問題，還是我腦子有問題。

　　那事情水更深，我怎么可能會跟武凡說些什么？

　　另外，你說的撲克牌又是個什么玩意？”藥老驚疑不定的罵罵咧咧道。

　　他應該沒跟武凡說過官斗的事情吧？

　　至于撲克牌，他是真不知道那是個什么玩意。

　　“武凡跟我說，他察覺到了官斗有問題，所以他才弄出了撲克牌。

　　而那副撲克牌，我一眼就看出是煉金師煉制出來的。

　　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吧！”大理寺卿最后交代了一句，然后一擺衣袖轉身就走。

　　既然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還留在這里干嘛，跟老匹夫斗嘴嗎？

　　藥老聽后也是楞了一下。

　　武凡對官斗的察覺，有這么敏銳？

　　另外，那撲克牌到底是武凡煉制的，還是武凡找其他人煉制的？

　　畢竟武凡之前就找工部的煉金術士，煉制了馬蹄鐵，然后賺了一筆藥材費。

　　這有一為什么不能有二？

　　尤其是在武凡缺錢的情況下，再賣出一個讓煉金師滿意的東西，不是很正常？

　　“不行，我這心里沒底……”藥老思考良久，嘆息了一身，才轉身朝著飛虎堂走去。

　　畢竟大理寺卿人雖然不咋地，但身在那個位置，要是一點把握沒有，也不會來找他說這事。

　　所以他得跟武凡確認一下……

　　……

　　“頭，我們晚上去勾欄聽曲吧。”即將返回錦衣衛坎所，衡毅突然提議道。

　　一是，他和郝修升官到小旗，都沒請頭去樂呵樂呵的。

　　二是，這幾天太累了，今天沐休不放松一下，怎么對得起沐休。

　　三是，棋牌室生意很不錯。

　　雖說棋牌室賺的錢，與他無關，但頭既然能把棋牌室弄的有聲有色，這釀酒難道會賠錢？

　　所以他以后手頭應該會寬裕一些……

　　“不去。”武凡果斷的拒絕道。

　　現在青樓和勾欄，武凡短時間內都不會去了。

　　只是這事衡毅不清楚，武凡又不好明說，導致衡毅內心每躁動一次，都會提議一次。

　　“頭，我們升官了都沒請一次。

　　就去勾欄聽聽曲吧……”郝修也跟著摻和道。

　　隨后又補充了一句：“要不青樓也行！”

　　他除了升官沒請外，突破到千軍境也沒請。

　　所以去青樓也是可以接受的！

　　武凡沒想到，郝修內心也躁動了，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武凡，你跟我來一趟！”就在武凡思考要如何解釋時，藥老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武凡聽到這個聲音內心大喜！

　　總算不用去想一些借口了。

　　畢竟借口用多了，萬一下次衡毅和郝修內心再次躁動，哪有那么傴借口用。

　　何況顏藍夢也是個不按套路來的人，誰知道她會不會突然惡心一下自己。

　　“好嘞。”武凡立刻應答一聲，然后快速朝師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