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一聽有事情,馬上拍著胸脯威風。
“默默有啥事情盡管說?!?p> 溫默兒輕笑,“這也沒什么,只是些小女兒家的喜好罷了,還是不勞煩幾位哥哥了?!?p> “無妨,我們幾個天天閑著也是閑著。”
“那我就不藏著掖著了,”溫默兒起身給六人倒上了解酒茶,道,“我平日里喜歡收集些玉石,可是這幾日沒見過合心意的,幾位哥哥在外見多識廣的,若是見到有好看的玉石不妨給妹妹我介紹一二。”
“害!”
本來六人還以為是要去教訓誰,連刀都拿好了,可是沒想到是這么個小事。
溫廓在一旁聽的迷糊,他家默默啥時候喜歡收集玉石了?
算了,女孩子家的喜好他也不懂。
“包在哥哥身上了!”
這時在一邊的光鼠說話了,“大哥,咱們秦爺不是前些日子手里拿了塊好玉?俺看著成色不錯。”
“對??!”
光狼一拍大腿,想起了這回事。
他們秦爺還天天對著那玉看,應該是玉壞了,不想要了又舍不得。
他不如去告訴秦爺,讓默妹子買了,這樣秦爺還能得銀子,也不會太心疼了。
他真是個人才!
“默妹子,我們秦爺確實有塊玉,我今晚就去看看?!?p> 光狼說走就走,帶著其余五人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莫蘭進來把醉了的溫廓扶回去,溫默兒起身收拾碗筷,嘴角不經意露出了笑容。
……
“秦爺您在嗎?睡了嗎?”光狼站在門外。
良久,屋中沒有傳來聲音。
難道秦爺今日不在?
“進來吧?!?p> “好嘞?!?p> 就在光狼要走的時候屋子里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
只見那涼玉床上躺著一個人。
左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瞇著眼睛假寐。深紫色衣袍,似醒非醒,胸前的衣衫有點皺巴,露出了里面的白色里襯。
尤其是那左邊眉尾處的一點痣,輕抬眸間,渲染一世芳華。
勾人心魄。
“好酒?在哪兒?”
“秦爺,給您?!?p> 光狼走上前去,將手里的酒遞過去。
秦桀打開壺蓋,待那味道傳至鼻尖時,整個人都有了精神。
世人皆知這秦爺殘暴,卻不知他嗜酒如命。
趁著秦桀品酒之時,光狼開口道,“秦爺,您前幾天那塊玉可還有?俺一個妹子喜歡玉,俺想替她尋了去?!?p> “玉?”秦桀從那酒香里回神,“是這塊嗎?”
“是是是,不知秦爺您……”
秦桀手里把玩著那玉不語。
看來他是時候去見見他的壓寨夫人了。
不過……她是不是他的小豆包呢?
若是便罷,若不是……
一道暗芒從那深黑的眸子里閃過。
#
光狼回去后,眼睛青紫,只告訴溫默兒那玉他家秦爺不賣。
溫默兒淡然笑之,表面說著沒事,心里就想咬死那個土匪了!
一口白牙差點都被她咬碎。
送走了光狼,溫默兒對著空氣捶了幾下。
這個登徒子還真是狗啊,一塊玉他還不給了!
溫默兒正不高興,看到莫蘭出來立馬收了自己的形狀,把握的咔吧響的手放下。
“默默,這生意大了總會有人心里不平和,路上小心些。”莫蘭從里屋出來,塞給了溫默兒一把匕首。
“阿娘,我知道了?!睖啬瑑哼€是那個溫柔的小姑娘。
溫默兒喚起溫州,兩人拉著酒離開。
集市上,這次的桃花笑和火焰還是很快就賣完,“酒仙子”的名聲是越來越大。
溫默兒還是看了看東南方,不語。
在兩人收拾攤子的時候,有小廝前來。
“小姐,我們家掌柜的有請,不知您可方便?”那青衣小廝行了禮說道。
話語間,她周圍就已經被余下的小廝包圍起來。
溫州站在溫默兒身前,伸手把她護在身后。
“這樣請人的方式我還是第一次見,還真是稀奇?!睖刂萁z毫不給那人留面子。
“在下為宴喜樓小二,姑娘見諒,天色不早了,還請姑娘跟在下去一趟,不要為難在下?!?p> 溫州伸手就要拿出他腰間的刀,卻被溫默兒按住了。
她從溫州身后走出,笑道,“既然宴喜樓掌柜誠意相邀,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姑娘請?!?p> 溫默兒攔住溫州不讓他和自己一起走,“二哥,你去縣衙找主簿尋個官文,看看這可有閑余的房子,我想買下幾間?!?p> 說罷溫默兒就跟著那人走了。
溫州一刻不敢耽誤,駕車朝著縣衙過去。
宴喜樓乃是這祁州最有名的酒樓,其在京城乃至地方都有它的蹤跡。
到了地方,那小廝帶著溫默兒上去,到了天字間,只見里面坐著一人。
小廝附在那人耳邊說了什么,那人只是笑了笑,便揮手示意小廝出去。
煙霧繚繞,檀香燃起,桌面一副棋面困擾走不出。
“姑娘來了?!?p> “嗯。”溫默兒徑直走去,坐在那棋牌之前。
周園看著坐著品茶的姑娘不禁有些驚奇。
溫默兒不言語,等著周園說話。
“姑娘是通透之人,我也不拐彎抹角,在下周園,宴喜樓掌柜,偶然嘗過姑娘所釀之酒,想與姑娘合作,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周園坐在溫默兒對面,看著她問道。
空氣就在此刻安靜,溫默兒不語,那周園為她斟上一杯茶,靜靜等著她的回答。
“我知曉了?!?p> 周園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這姑娘……是什么意思?
“姑娘可愿意與我合作?”不知是不是幻覺,溫默兒感覺這個宴喜樓掌柜,很著急。
但緊接著她就像是沒有聽到他說話一般,只是道,“這酒方,天下唯我一份?!?p> 周園會意,這姑娘是在與他議價,“四六,姑娘制酒受累,應當六成?!?p> “原來掌柜也知制酒累?!彪S機,她說完就要離去。
“三七?”周園拉住溫默兒,卻又很快放開。
這姑娘在看他時那眼神就像浸了冰,冷的很,雖是在笑,可他平白多了懼意。
“二八?!?p> 溫默兒笑如春風,可是卻又讓那周園心里局促。
他一咬牙,下了決定。
“好!”
二八就二八,這酒好,到了他這里,那就是要提價的。
那姑娘既然給他了保證,這祁州就唯獨他宴喜樓一份,別的地方是絕對沒有方子,也搶不過他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