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兩個人從咖啡店的二樓急匆匆地下來,小跑著沖向咖啡店門口,說著:“何總怎么會想到來咱們這種小店呢?快點,快點!”
于詩言騰地站起來,一把拽住顧凌的胳膊。顧凌沒有防備,身子一歪,差點摔倒。吃了一驚,問:“詩言,你怎么了?”
于詩言蒼白著一張臉,神情焦急,語速飛快地說:“快!快!快!何凝要來了。”
顧凌看見于詩言急地要哭了,心中一股勇氣直沖腦袋頂,說:“詩言,我一個大男人要靠你一名弱女子一次次地保護,還有臉站于天地間嗎?!”
于詩言顫抖著嗓音說:“顧凌,我求求你了!不要逞強,不要以卵擊石!”她快急哭了。
南煙說:“來不及了。”用手指著顧凌說,“你,坐到我身邊。”又對暖暖說:“你,坐過去!”
店門口傳來咖啡店老板諂媚地聲音,“何總,哪陣東風把您老吹來了?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呀。”
何凝說:“聽說你的生意越來越紅火,經常有客人為了喝你店里的一杯咖啡等上大半天。”
“哪里,哪里。您難得來一次,想品嘗什么種類的咖啡,我讓咖啡師給你沖調。”
“改天吧,今天有一個朋友打電話給我,說在你這里被人刁難,我來帶她走。”
“朋友?”咖啡店老板一臉迷惑的表情。何凝的朋友會來這種地方?何老板的朋友哪一個不是名聲顯赫的人物,會來他這個小店?
咖啡店老板亦步亦趨地跟在何凝身后,想認識何凝的朋友是誰。
何凝走到于詩言幾人的咖啡桌前。恰好聽見暖暖說:“你們太過份了!我們詩言招你們了?想自在地喝杯咖啡,你們倆還特意跑過來炫耀,要不要臉?”
南煙說:“嘖嘖嘖,小姑娘,挺仗義呀。”
“詩言。”何凝叫于詩言。
于詩言抬起頭,見是何凝,立即跑到他的身邊,微笑著問:“你怎么來了?有事?”
“嗯,接你回家。”
“暖暖,再見!我們改天再約。”于詩言立即拿起皮包,跟暖暖告別。
何凝轉身就走,于詩言緊緊跟隨。
咖啡店老板看見何凝的朋友是一個氣質清冷,沒有一絲煙火氣的漂亮姑娘。跟自己的下屬面面相覷,表情詫異。
一扭臉看見何凝跟那個姑娘向門口走去,趕緊小跑著跟上,微微弓著腰,滿臉堆笑,“何總,您不再待會兒,喝杯咖啡?”
“不了,下次有機會吧。跟人約好了談事情,已經遲了。”
“何總您慢走,不耽誤您了。”
李承昊看見何凝和于詩言出來,趕緊跑過來說,“何總。”
“把詩言送回去。”
“是,何總。”
“詩言,你身體不太好,出來大半天了,回去休息吧,別累壞了。”何凝伸手把她臉旁的碎發捋到耳后。
“何凝,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于詩言向何凝解釋。
“詩言,我知道。”何凝擁著她向奔馳車停放的位置走去,“乖,回去休息,我晚上回去陪你。”
“何凝——”何凝拉開車門,把于詩言扶進車里,又把車門關上。
自從于詩言懷孕后,何凝就讓李承昊專職為于詩言服務,他又聘用了一名司機,叫方辰。
何凝坐在車后座上,閉目沉思。半響,對方辰說:“把我送回公司后,立即到咖啡店里把于詩言進店到離店這段時間的監控復制下來,拿到我的辦公室。”
方辰說:“是,何總。”
咖啡店里,顧凌再一次親眼目睹于詩言為了保護他,從他身邊離開,跟何凝走了。
他雙目通紅,渾身顫抖,用手抱著頭,喃喃說著,“我算什么男人?!”
“啊——”他突然大叫一聲,一拳打在咖啡桌上,表情痛苦。
店里的顧客,目睹了何凝一陣風似地進來,又一陣風似地帶走了于詩言。現在,又聽見顧凌悲慨地叫聲,紛紛側目。有認識何凝或顧凌的顧客,竊竊私語著向朋友八卦。也有顧客對顧凌的喊叫,怒自而視,指責他擾亂店里的安靜氣氛。
服務員急忙走到顧凌面前,詢問:“先生,您還需要什么服務嗎?”
南煙見顧凌的情緒崩潰,接近失控,連忙說:“謝謝!把帳單拿來,我們結帳。”
南煙付完帳,給服務員付了一筆大大的小費。和暖暖兩人,攙扶著顧凌離開,邊走邊對店里的顧客,賠著笑臉,說:“不好意思,打擾了!”
于詩言躺在床上快睡著了,何凝才來。
陳阿姨說:“何先生,想吃什么,我去做。”
何凝擺擺手,讓她去休息。他放輕腳步來到臥室門口,他剛推開房門,于詩言聽見他的腳步聲,正打算從床上坐起來。他緊走幾步,來到床前,制止于詩言想起身的動作,“躺下,你身體本來就弱,快躺著。”
他從衣柜找出家居服換上,洗漱完后,在于詩言身邊躺下。
于詩言與他面對面躺著,問他:“累嗎?我幫你按摩放松一下吧。”
何凝伸出手臂,把她摟在懷里,“不用,我躺會兒就好。”
“詩言,跟我是不是覺得后悔?”
于詩言往他的懷里擠了擠,說:“沒有。你待我這么好,即使我的父親在世,也不會比你待我更好了。你對我很好很好。”
“僅限于物質。”
“不止于物質。感情上我還是很依賴你的。”
“詩言,你可是從未愛過我?”
“你不是也不愛我嗎?”
“詩言,離顧凌遠點,否則我會要了他的命的。”
“不,你不會。我在你心里沒有那么重要。”
“詩言,你從來不懂我的心。睡吧,我困了。”
何凝吻吻她的眼睛,伸手關掉了床頭燈。

云箋小字
我手寫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