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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云泱文士

第五十二回風雨不憐黃花瘦 急煞階前掌燈人

紅樓之云泱文士 泱上云逐 6654 2020-09-15 00:10:09

  話說寶玉,黛玉,寶釵三人出了蒼泱筑,黛玉故意和寶釵經凸碧山莊的小徑一道去了蘅蕪苑,賈寶玉自知林黛玉還在為剛才自己取笑王攸的事而生氣,不過礙于寶姐姐在面前,只好郁悶的回了怡紅院。

  哪知剛走到怡紅院門口,只見得大門口處走來一個婆子,說是茗煙在二門處等他。賈寶玉聽得婆子的話,想來茗煙又是受了薛蟠大哥哥的要挾叫他出去一塊兒吃酒。

  攸弟弟病了,林妹妹又生了氣,寶姐姐今日也懶懶的,賈寶玉心中又正好郁悶,可巧此時可以出去散散心,他如何不立即應了下來,隨后進了怡紅院,讓襲人替自己更了衣,便是出了園子,找到茗煙。

  “又是薛家大爺讓你來的?”賈寶玉故作不滿的問茗煙道。

  茗煙笑了笑,連忙搖頭,說:“是馮家的大爺過來請您過去!”

  “原來是他!快去備馬!”賈寶玉笑罵道。

  “二爺,早就給您準備好了,除了我之外,雙瑞他們三也要一起過去。”

  “好了好了,隨你們就是!快走吧。”賈寶玉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之后,一行五人騎著馬來到了馮紫英馮家的門口,門口的看門人見到是榮國府的寶二爺,早早的就進去報信,而馮紫英則是笑著出來將賈寶玉迎了進去。

  “哈哈,寶兄弟!我就知道你會來!”薛蟠大喇喇的笑道。

  賈寶玉看到薛蟠也在此間,先是行了禮,便是落了座,場間有不少唱曲的小廝,以及唱小旦的蔣玉菡,錦香院的妓女云兒。大家互相見過,隨后吃茶聊起了天。

  “前兒所言‘幸與不幸’之事,我晝夜懸想,今日一聞呼喚即至。”寶玉端起桌案上的茶水,笑道。

  馮紫英同樣笑回,對著薛蟠拱手道:“你們令姑表弟兄倒也心實,前兒不過是我的設辭,誠心請你們一飲,恐又推脫。故說下那番話,哪知你們都信以為真,今日我一邀即至。”

  “紫英兄不必掛懷!”賈寶玉客氣的說道。

  “對了,昨日聽聞圣上賜諭貴府,不知......”馮紫英故作不解的問道。

  “紫英有所不知,圣上賜諭之人乃是我舅舅的嫡子,名王攸,字文泱!”薛蟠正色說道。

  “王文泱!原來是你二人的......”馮紫英再度驚嘆道,“怎么今日不請他過來!”

  賈寶玉有些不快,但還是客氣的說道:“紫英兄,我表弟昨日夜間病了。”

  “是的,紫英,我那表弟你不知其性情,此外他不宜飲酒,還在孝期之內!”薛蟠也有些面色不爽的對馮紫英說道。

  馮紫英打了個哈哈,直笑道:“我該罰!該罰!”說完,抓起席宴上的酒壺,斟了一盅酒,快速飲盡。

  蔣玉菡慌忙打了個圓場,直說不知者不罪。又嘆息道:“久聞那王文泱學識淵博,更具探花之才,今又得當今圣上稱贊其有公瑾之風,可以想見其人不凡!”

  “哈哈,玉菡這句話我愛聽!”薛蟠笑道。

  馮紫英也恭維道:“我等皆出自武將之家,若論武功,自然是不輸的,奈何當今天下太平,圣上需用文臣治國,你二人那表弟算是未來可期啊!王家更是能夠一躍成為豪門大族!”

  賈寶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不說話。反倒是薛蟠,更是哈哈大笑,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天上去。前者是對仕途經濟不感冒,舅舅家本就和自己家一樣是士族勛貴,至于未來可期,豪門大族也不過是多上很多間屋子和仆人罷了;而在后者薛蟠看來卻是不同,薛家是商賈之家,王家作為自己的母舅家,勢力越大,越容易讓他做生意,賺大錢,還不怕事!

  馮紫英第一個喝了酒,眾人也就依次來到宴桌旁,推杯換盞起來,而一旁的云兒和那些唱曲的小廝也相應的附和起來。觥籌交錯之事,暫且不提。

  又說寧國府,賈珍得知昨日西府娘娘讓他領著府里的眾位爺們等跪香,拜佛,也是忙得不可開交,甚至還要應付初一西府老太太和一眾姑娘奶奶去清虛觀打醮一事,清虛觀的張道士是當日榮國府國公的替身,甚至上皇都稱呼其“大幻仙人”,如今掌了“道錄司”印,被圣上封為“終了仙人”,更在王公貴族之中有著‘神仙’名號,所以此事必定不可馬虎。

  西府內宅有王熙鳳把持管理,但賈珍還是想要通通氣,所以提前讓賈蓉去了西府請了賈璉過來一道商議,更何況王熙鳳身后還有著一位得了圣上賜諭的王攸,若說賈珍不羨慕賈璉那是不可能的,怎么自己的老婆娘家就沒有一個這樣的兄弟呢,想到尤氏,賈珍突然想起尤氏好像有兩個妹妹,聽說長得還不錯,尤其是二妹妹,那等姿色。

  想到這,賈珍不由的心猿意馬起來,甚至不該想的也想了,面上更是紅潤不少。正好,賈蓉領著賈璉從外面走了進來,正所謂知子莫若父,有時候反過來也成立,看到賈珍神色晃蕩,賈蓉連忙高聲喊道:“老爺,二叔來了!”

  賈珍被賈蓉的高聲唬了一跳,但看到賈璉過來,也只好將怨氣暫時壓下,對賈璉說道:“娘娘昨日賜下一百二十兩銀子來,讓我領著你們一道跪香,拜佛。順道還有你們府上老太太,太太,姑娘小姐們去清虛觀打醮一事,我想著這后面涉及內宅之事,大妹妹那去年替我管了次家,我自然要好好的配合她才是,所以這才讓璉兄弟過來一道商議商議才好。”說罷,又讓賈蓉出去安排下人趕緊奉上茶水和點心來。

  賈璉笑著對賈珍說道:“大哥哥發句話就是,我那婆娘哪里有不聽的道理!”

  賈珍心里鄙夷的嘲弄了賈璉一番,誰不知道你家那位是個厲害人物,但又可憐起賈璉的遭遇,說到底,他和賈璉是堂兄弟,有道是打虎親兄弟不是,隨后面上還是笑道:“不敢不敢,對了,昨日大妹妹的娘家兄弟得了圣上諭旨,夸贊其有公瑾之風,還未來得及過去道喜!”

  賈璉聽到賈珍提起王攸,也覺得心里快意不少,這不是賈珍在拍他馬屁,而是自從昨日王攸得了圣諭之后,自己無論是在衙門還是家里,同僚和下人們都是高看自己許多,回道:“大哥哥說的極是,可是昨日夜間攸兄弟受了風寒發起了高熱,到得今日還不見好。”

  “受了風寒?!”賈珍驚訝道。

  “昨日太太也過去瞧過了,今早那邊的丫鬟過來拿了幾副西洋藥過去。”賈璉面露憂色的說道,這表情是真的發自內心,一則王攸如今身份不簡單,未來必得圣上恩寵,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更何況自己還是他姐夫不是。二來,王攸那日親自喂藥照顧王熙鳳之情,賈璉到現在都銘記在心。

  “那就好,若是還不見好的話,我府上還有些藥,回頭我讓蓉兒送點過去。”賈珍附和道。在之后,二人就初一清虛觀一事又商議了一番,期間賈珍還問及王攸會不會一同前去,但賈璉并未立即回復,只說了回頭問問王熙鳳再來答復,賈珍也只好點頭作罷。

  ......

  五月初一,榮寧二府都是忙碌了起來,榮國府門前更是車輛紛紛,人馬簇簇。好在賈珍和王熙鳳經由賈璉將一應事情安排妥當,才未見慌亂。然而府里的不少丫頭都是第一次出門,難免一路上不吵吵鬧鬧。

  這日,賈母坐一乘八人大轎,李氏,鳳姐兒,薛姨媽每人乘坐一乘四人轎,寶釵黛玉二人共坐一輛翠蓋珠纓八寶車,迎春,探春,惜春三人則是共坐一輛朱輪華蓋車。在車旁車后跟著每人身邊的丫鬟。

  翠蓋珠纓八寶車內,林黛玉和薛寶釵透過簾子看著沿街的風景,隨后二人談到了王攸。

  “今日......”二人異口同聲的問道對方,林黛玉面皮薄,又是妹妹,自然不好再接下文,故意謙讓了一番。

  “攸兄弟今日過來嗎?”薛寶釵問道。

  “姐姐的蘅蕪苑不是離攸哥哥的蒼泱筑更近一些,怎么反倒問起我來了?姐姐今日出發前沒去蒼泱筑瞧瞧。”林黛玉撇嘴說道。

  “你呀,自己心里也在擔憂,嘴上倒是另一番說法,真叫人恨也不是,喜歡也不是!我看你也就攸兄弟不敢擠兌他,寶兄弟前兒可是被你擠兌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薛寶釵笑著在黛玉腮上一擰。

  林黛玉不滿的打開了薛寶釵的手,又揉了揉剛剛被擰的臉龐,笑道:“寶姐姐自己說不過攸兄弟,非要連我一起帶上......”

  “好啦,知道你攸哥哥是你父親教導的弟子,又是今科探花,兩元進士,現又得圣上贊譽其有公瑾之風,小女子自然不好和他相比的。”薛寶釵不欲和林黛玉爭論,反而示弱的說道,但言語之中還是嬌俏的多了一絲不明之意,尤其在‘你父親’二字上咬舌最重。

  “哼!”林黛玉如何不知道薛寶釵的意思,冷哼了一聲,又是轉頭看向自己這邊的窗外,窗外的街道上人頭攢動,熱鬧不已,但多數人都是站在道路兩旁,對著自己這邊的隊伍指指點點,眼神里又充滿了羨慕之色。

  薛寶釵瞧得林黛玉這般模樣,又怕她因天熱中暑,只好晃動起手中的團扇,替她扇了扇,后者察覺到身邊傳來的涼風,雖然想說聲謝謝,但怎么也開不了口。

  其實她昨日酉時去了蒼泱筑,順道和王攸一塊兒用了晚膳,期間也問了王攸今日會不會一道前來的意思,不過王攸似乎還有些咳嗽,想來是二十六日的病還未大安。

  見到這般情狀,林黛玉也不忍讓他一道前來,在用過膳后,囑咐了清影和瓊玉一番,讓她們好生照料王攸。甚至二十七日回道瀟湘館后,貼心的讓風鈴和云歌一并回了蒼泱筑照顧王攸,那日吸了鼻煙之后卻并無丫鬟遞上手帕可見王攸身邊貼身服侍的丫鬟不多。

  又回說王攸,其實他明白自己已經是好了,手上的傷也結了疤,雖然觸碰還是會有些疼,但好在不像二十六日一直在流血。此外頭痛的癥狀也沒了,現如今只剩下了咳嗽。

  論起咳嗽,王攸想到了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的那個夜晚,自己好像也是因為咳嗽被突如其來的半夜炸雷驚嚇,隨后吐了血,之后就不省人事了,再次睜眼之時,自己卻是來到了這紅樓世界之中,成為王子騰的嫡子王攸!

  王攸這日在園中一眾姐妹出發后,便是來到榮禧堂東邊的三間耳房,此處正是王夫人的院落。

  王夫人此次并未跟隨老太太一道前往清虛觀打平安醮,一則身上不大好,二則是預備宮里娘娘派人出來,到時候府上無人回話管事,三則王夫人信佛而不信道,對那三清道觀不感冒。

  “我的兒!你怎么過來了?身上好些了沒?”王夫人見到王攸過來,驚喜出聲,但念及他前兒生了場大病,關心道。

  “今兒初一,老太太和寶表哥都去了那邊,我聽聞清影說姑母未去,便過來瞧瞧!順帶給您解解悶!”王攸笑著說道,隨后又咳嗽了幾聲。

  “我的兒!你......”王夫人頗為感動,將王攸摟入懷中,滿臉滿身的摸著,王攸有些不習慣,但也不好拒絕。

  “姑母,我還有些咳嗽,想先喘口氣!”王攸掙脫出來,隨后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對王夫人再度說道:“姑母,我有事要和你說!”

  王夫人看見王攸正色的模樣,心中一慌,以為他要說出林黛玉的事情,但面色依舊沉靜的等待王攸的繼續之言。

  “姑母,我父親想讓我出園子回家去!”王攸將王子騰的話說了出來,而且他也想知道那只黑手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這位姑母。

  二十六日事情很多,黛玉葬花,自己船中自責受傷,寶姐姐蒼泱筑蕩秋千,隨后宮里傳下娘娘和圣上的諭旨,再然后便是自己和賈母的聊天,自己故意表示出林黛玉名下店鋪財產之事,賈母當即表示知曉此事,更是說了林如海信中提到此事,但賈母隨后又說每月的收成她都是瞧了的,最后再通過鴛鴦的手給了林黛玉,甚至還將三月份和四月份的賬目明細親手遞給了自己。

  這也是他為何從王宅回到大觀園后當即前往瀟湘館的另一個原因,只是讓他意外的是王熙鳳和一眾姐妹在瀟湘館商議打醮之事,所以這才讓他暫時壓下心中疑問,到二十六日晚間自己病了,又是耽擱了數日。

  “為什么?難道你在園子里住的不好嗎?你父親......”王夫人連續數個發問,隨后想起元春,揣度起王子騰的用意。

  “姑母放心,想來娘娘和您說過我進園子是為了什么,此次甄家之事并未不了了之,父親還會站在娘娘的身后,畢竟大表姐還是父親的外甥女不是,這些都是父親的原話。”王攸淡然說道。

  王夫人聽得王攸所言,當即又是放下了心,但不解王攸為何今日過來提及出園子的事。

  “姑母,二十六日圣上諭旨其中之意姑父可和你說過?”王攸試探性的問道。

  “我身子不適,你姑父這幾日應該是歇在夢坡齋,那日你病了,他知道后也心急如焚。”王夫人直說道。

  “姑母,我現如今十三了,十一歲那年高中會元,又是今科探花,當時圣上并未賜官于我,反而因老師之逝守孝三年!”王攸說道后面,也在觀察王夫人的神色,但看到的只是王夫人眼里透露出的悲傷,這讓王攸放下了先前的疑心,繼續說道:“圣上于二十六日賜諭,實則有意昭我入仕!二十四日我面圣,也為解決甄家之事!”

  “入仕!”王夫人欣喜不已,連忙站起身,走到王攸跟前,嘖嘖稱嘆。

  “嗯,圣上君命,我不好違抗,同時父親讓我出園!然現如今圣旨未下,圣意難測,我和父親又將同朝為官,是故今日和姑母提前說一聲,也好有個準備!”王攸再度說道。

  王攸不可能根據前世那些對王夫人的惡意抨擊就胡亂的猜測,他需要的是親眼所見的證據。

  王夫人是自己的姑母,是自己的長輩,若是真的瞞著他和父親,或者仗著自己和王子騰的權勢做了些骯臟事,作為晚輩,侄子的自己也不好過于苛責。至少在四大家族沒有崩潰倒臺前,他也只能忍而不發。這個世界尊卑有別,極重孝道,王攸不可能違背規矩。這就是他能夠止住王熙鳳而不能夠指責王夫人的規矩!王夫人的事只能賈母和作為其兄長的王子騰來指責和評判,當然更高的圣上也可以!但唯獨自己不行,就算坐在了宰相的位置也不行!

  所以王攸才需要在這日這時試探王夫人,并做出一定的評判來看看王夫人到底是不是榮國府里的那只黑手,但他不知道的是王夫人隱藏的很好,騙過了他,甚至明面上所有的證據都引導向賈母。

  王攸還有一個多日來的疑問,王宅是存在圣上設立的那個監察百官部門中人的,但為何自己在榮國府多日,卻未曾見到榮國府內有蒙面人現身。

  “我的兒,你還是在園子里多住上幾日才是為好,姑母很舍不得你,若是真的缺什么,你盡管說就是!”王夫人再度發聲,打斷了王攸的思緒。

  “我自然也舍不得姑母的,不過父命難違,圣命更難違!”王攸如是道。

  王夫人不舍得王攸是真的,王攸只要在榮國府一天,兄長王子騰就不得不為了兒子而考慮自己的處境,但王攸說的也沒錯,圣命難違!自己再怎么舍不得,王攸畢竟是王家人,是嫂子石氏的兒子,而不是自己的兒子!她現在有些理解丈夫賈政為何待王攸不同了,甚至比寶玉更好,因為王攸代表的是未來的希望,兩元進士,今科探花,公瑾之風,圣上榮寵,這甚至是她想都不敢想的,王家也必將因此子而興起,甚至能夠成為新的公府。

  想到這,王夫人面色激動,但又怕王攸不舒服,所以也就沒有親近之舉。

  “唉!姑母也身在局中了,看不清形勢!女兒是宮里的娘娘,侄子也就是自己又得到圣上恩寵,不日即將出仕!外帶那些下人日漸朝向姑母,這些反而讓她越陷越深,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王攸晃了晃手中的鶴羽扇,心里也不免升起一抹擔憂。他現在總算知道了大表姐,也就是元春離開這府上說的那句“以后萬不可奢華靡費”的心情了。

  親近之人沉迷于鮮花著錦之盛內,不思進取,反而爭權奪利,這就是榮寧二府的真實寫照,現在還看不出,這艘大船還沒徹底爛掉,賈母還在掌舵。

  “姑母!我從園子中離開后,還望姑母能夠慎思,好生照料自己才是!”王攸最終還是勸說了一句,不過以王攸看來,王夫人應該是不理解慎思二字的具體含義的,倘若這句話同樣說給薛姨媽,說不定后者還能做到。連自己的女兒的話都難聽進去,更何況是自己,但自己作為晚輩,只能規勸,這就是無奈。

  “糊涂難得,難得糊涂。又道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王攸不禁自嘲了一番,說罷,便是起身離開了王夫人處,回了蒼泱筑,由清影伺候著更了衣,隨后再度出了園子,坐上馬車準備去那清虛觀瞧瞧。

  王攸已經不是很相信自己所看的紅樓夢了,盡管眼下的有些事情還和原著中發展差不多,但是個中情況卻截然不同,因為自己這個本就不存在原著中的蝴蝶引發了一場颶風,改變了許多事情,甚至有些事情很可能會提前到來。這不得不讓王攸警惕,紅樓夢原著中的格局還是太小,終究局限在四大家族賈府之中,而現如今這格局完全不適合自己,自己未來要做的涉及一方百姓,甚至整個天下!

  而且圣上圣旨不日降下,最遲明年春天,到得那時,這賈府自己必定要離開的,可能如父親猜測之言,圣上會派自己前往江南應付甄家貪腐一案,對于現在的甄家,他一無所知。這就連原著里都很少提起,只知道甄家當年接駕上皇四次下江南,是何等的富貴,又有甄家老太妃作為后臺,門生故舊遍布朝野。而自己王攸選擇和圣上站在一條戰線,并拒絕了甄家說親之事,連帶著父親王子騰一道站在了甄家的對立面!

  《禮記.大學》有云: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誠,意誠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齊,家齊而后國治,國治而后天下平。

  “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前兩步在老師的教導下,自己做到了極致,但齊家一事,現如今看來有些不穩,鳳姐姐和王夫人都是隱藏的炸彈!自己前往江南,圣上為讓自己后顧無憂,想來就連父親也會同時派出京都,到得那時,唯一能轄制二人的也就只剩下賈母一人;還有黛玉之事,到現在那黑手還未解決,自己根本不可能將黛玉一起帶往江南,江南太過危險,更何況自己還是圣上的影子。”在路上,坐在馬車里的王攸不斷的梳理目前的情況,“若那黑手不是姑母還好,若真的是王夫人,那么想來也只能拜托那人護一下黛玉了!我必須做好兩手準備,自己走后,黛玉想來又會顧影自憐,自傷自嘆......”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泱上云逐

這回目我算是回復了有些書友問的為啥王攸明明熟讀紅樓夢,卻搞得這么狼狽的原因。   其實我早就在第九回說過,這不僅僅是賈寶玉的紅樓夢,更是王攸(葉郁)的紅樓夢,前者格局太小,終歸離不開榮寧二府,但后者卻是整個天下,這就是不同之處。   不要和我說什么王攸前世二十五歲,又熟讀紅樓夢,這本書沒意思。麻煩你們再回頭看一眼第一回,若是他真的熟讀紅樓夢,何苦來把紅樓夢的書放在床頭細讀。讀書分為大概瀏覽和精讀細讀之說,再加上現實世界中有著各色各樣獲取消息的渠道,葉郁(取業余之意),是故有略懂之意。葉郁知道的是紅樓夢的大概故事走向,此外紅樓夢真本只有前八十回,記住,只有八十回,判詞固然是十二釵的結局,但到現在還處在研究階段(比如鳳姐的判詞),但公認的是四大家族最后被抄了(就算蘭桂齊芳的那個版本也是枯木逢春罷了),也就是倒了。   有些事不是你是主角,想做的就能夠為所欲為的。我承認爽文很爽,但我寫的不是爽文,我更多的是在把我對原著紅樓夢的一些理解闡述出來,NPC并非都是傻子,等著主角去打臉。無論現實世界,還是紅樓世界聰明人多得是,我(王攸,葉郁)能做的只是讓自己活得更好罷了。   破局!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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