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奈水看到四周的景象在眼前轉了個圈圈,一股失重感裹滿了全身,然后她就和水泥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一下瞬間就把白奈水給摔懵了。
她嘗試著動了一下,但左腳腕處的痛感立馬就傳了過來,像針扎般瞬間席卷了整條腿,怎么努力也站不起來。
而且就算不動,腳腕處也漲得酸痛,白奈水額間立馬就冒出了一層冷汗。
周圍的人立馬就圍了過來,有幾個人連忙攙著將她扶了起來,四周的人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奈姐!奈姐!你怎么樣?還行吧?”
“能站起來嗎?”
“快點叫老師!”
......
白奈水本來就摔懵了,被這么一吵腦袋更加暈乎乎,大腦一時死機不知道該怎么辦。
過了會兒,這里的重大動靜總算把老師給吸引了過來。
一個班的體育老師見這里圍了一圈人,連忙扒開人群走了過來,蹲下簡單的查看了一下白奈水的傷勢:
“還能走路嗎?”
白奈水試著用腳落了一下地面,剛剛把重量放在左腳上一點點,痛感又立馬傳來,白奈水只好搖頭。
老師沉思了一小會兒,立馬站起來說:
“你們班,來幾個男生把她送到學校醫務室,拿幾個冰袋敷一下。”
話音剛落,向南就在白奈水面前半蹲下,扭過頭滿臉焦急的看著她:
“上來。”
白奈水看著向南的臉,一時有些發愣。
剛剛她摔倒時,向南就是第一個率先跑過來扶起她的。
而且幾乎是在她摔下來的那一瞬間,他就大跨步同時躍下三個臺階跑了下來。
這時高迅拍了拍她:“你還愣著干什么?等下腳腫得更厲害了!”
白奈水這才反應過來,在眾人的眼光下,順從的趴在向南的背上。
見體育館門口還圍著本班的人,堵住了別的班進出的道,陳靜只好出來說話:
“大家先回教室,高迅,你去辦公室把這事告訴老師,我跟向南一起去醫務室。”
“好!”高迅立馬答應。
說完這些,陳靜這才打算去醫務室,可回頭才發現,向南背著白奈水早就走的沒人影了。
*
醫務室到體育館有一段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的距離。就在校門口的左邊,需要繞過一棟教學樓。
白奈水趴在向南的背上的那一刻,向南就立馬站了起來,大步往醫務室方向走。
說是走,但更像是跑。
白奈水還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能背著人還能走得這么健步如飛的。原本五分鐘的路,向南硬生生只走了兩分鐘就到了醫務室。
因為平時其實醫務室來人很少,就算來也是一點不痛不癢的小毛病,所以里面只有一個上了點年紀的老爺爺。
醫務室的門幾乎是被撞開的,向南沖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
“爺爺,你快救救她!”
聽到這話,白奈水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知道的以為她是扭了腳,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得了什么絕癥。
但老爺爺顯然是見過世面的人,吃過的鹽比他們吃過的飯都多,并沒有被這點陣仗嚇到。
他慢悠悠的從藥柜里面繞出來,扶了扶老花眼鏡問道:“這是怎么了?”
白奈水怕向南又會夸大其詞,于是搶先說道:“扭到腳了。”
老爺爺不慌不忙的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你先坐那兒,那位男同學,你去那邊拿幾個冰袋出來。”
“好。”
向南接道,把白奈水小心翼翼的放到椅子上,然后去一旁找冰袋。
老爺爺則搬了把凳子回來,坐在她身邊查看白奈水的傷勢。
腳踝處已經紅腫了一圈,老爺爺剛問了一遍體育老師相同的問題后,向南拿著冰袋就回來了。
白奈水說聲謝謝正想接過,向南卻蹲下來,然后頭也不抬的抬起她的腳架在自己屈著的腿上,接著幫她把冰袋敷在了腳踝處。
“沒事,我可以自己來。”白奈水說,有些不好意思。
向南卻只是說:“沒事,你別亂動。”
他的表情從一開始背白奈水過來時就很難看,一副心情極差的樣子,白奈水也不好拒絕。
看他抱著自己的腿認真的側臉,白奈水突然想起他剛剛急匆匆的樣子。
沒想到一向穩重的他還有這種時候,白奈水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聽見她笑,向南看著她:“怎么了?”
白奈水連忙搖頭:“沒事。”
可反應的時間有點慢了,白奈水的腳還是肉眼可見的腫了一圈。
一旁的老爺爺觀察了會兒,然后說道:
“你這看起來好像有點嚴重,學校醫務室設備太簡陋了,你等會兒跟老師請個假回家去拍個片更好些吧。”
“這...”聽到還要拍片,白奈水看著自己的腿,隱隱有些擔心。
“沒事的,回去好好休息幾天。”向南看著她,柔聲安慰道:“沒事的。”
向南的聲音莫名有股安定人心的作用,白奈水只好把內心那股不安強壓下來。
腳踝處的痛感在冰袋的作用下也沒有剛剛那么強烈了。
過了不久,劉燕和陳靜也趕了過來。
又等了一會兒,白媽和白爸也趕了過來。
兩位和老師客套了一番后就開車把白奈水送到了市中心的醫院里。
等忙完掛號,排隊,拍片等一系列事情后白奈水才總算回到家里。
這還是白奈水穿到這個世界里來,第一次到白奈水真正的家里,也是第一次見到白爸。
白媽是典型的家庭主婦,白家主要靠白爸賺錢。白爸很有能力,白手起家創立了一家食品公司,平時雖然很忙,但卻非常愛自己的妻女,是個很有責任心的男人。
在聽到白奈水受傷的那一刻,白爸還丟下手頭的工作,親自開車從市中心來到明德中學接白奈水。
白爸很好也很熱情,幾乎是好爸爸的典范。
但見到這個世界的白爸總會讓白奈水想到現實世界中的白爸,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白奈水忽然間感覺很不習慣,因此一回家只是窩在床上,待在自己房間里不出來。
醫生說了她的傷不算太重,開了一堆藥,只要在家休息幾天就可以回學校了。
白奈水呈一個大字躺在床上,睜著眼看著天花板和天花板上鑲著的明晃晃的大燈。
突然沒來由的一陣煩躁,白奈水撈起一旁的手機開始漫無目的的刷著娛樂新聞和小視頻。
等玩到差不多十一點的時候,QQ忽然來了幾條問候信息,全是班上的人,無非就是:
“你傷怎么樣了?”“什么時候回學校?”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