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皓坐在病床上仰望著她,“小丫頭片子還挺厲害啊。”這幾天都看她忙里忙外的接待病人,雖然只是做些雜事,動作卻很嫻熟,游刃有余。
“我從小在藥房里泡大,耳濡目染。”江吟略微謙虛的回應。
江瑟瑟不滿她的說詞反駁了句,“阿姐是北城中醫藥大學的碩士,以后還要讀博,是驕傲。”
兩人小吃一驚結果小丫頭下一句更雷人,“我爺爺也是,也很厲害。”
時皓訕訕的點頭,“那都挺厲害哈。”
“那是當然,以后我也要考北中醫和阿姐做校友。”江瑟瑟的模樣很是認真,大有別人說不,就和他拼命的感覺。
“所以瑟瑟現在就要加油,光耀門楣。”江吟摸著她的腦袋似在安慰發怒的小獅子。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學歷也不低。”江吟笑吟吟的調侃兩人,這都是時皓這大碎嘴子漏出來的。
“行了行了,快別說了。”時皓沖她比了個暫停的動作,也不知道為啥就感覺臊得慌。
“那我們先走了,感謝你這幾天的照顧。”張予寒很客氣的朝她們彎腰道謝。
江吟朝他們揮手再見,說了句祝你們拍片愉快就轉身向藥柜走去。
張予寒出聲喊道:“等等。”
幾人目光齊刷刷的向他投去,他咳嗽了兩聲佯裝淡定,“你這藥柜景不錯,能借我們拍拍嗎?”
江吟點頭應允,合作共贏的機會可不得抓住,不僅他倆的片拍完了還能為她家藥房免費的做一波宣傳,何樂而不為。
“我們能回民宿換個衣服下午再來嗎?”張予寒的聲音很溫柔,就像讓人忍不住的想靠近。
然而江瑟瑟小朋友卻不買賬,滿臉不悅的瞪著他倆,“不是,你倆怎么還賴上我們家了?”
江吟表面上呵斥瑟瑟不懂禮貌,心里卻是:干得漂亮!
時皓大咧咧的靠在椅子上,活脫脫的潑皮無賴,“就一句話給不給拍?”
“如果我說不呢?你想怎樣?”江瑟瑟如同在捍衛領土的小獅子奶兇奶兇的。
“那小爺我就賴這不走了。”他嘚瑟的搖晃著頭,就喜歡她這種看不慣他,又干不掉他的樣子。
“阿姐。”眼看斗不過他江瑟瑟可憐兮兮的向江吟尋求馳援。
江吟卻望向在一旁看戲的張予寒,“把你的人帶走,下午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
張予寒生拉硬拽的把時皓往門外拖,他一路大喊大叫:“我幫你爭取取景地,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回答他的是無盡的沉默。
江吟對著小丫頭問,“怎么樣?開心了沒?”
江瑟瑟看著她的時候眼睛里充滿光亮,對她的崇拜之情更加濃烈。
她在藥房里溜達,江瑟瑟就像小尾巴一樣跟在后面。
江吟發覺后停下來問她,“怎么一直跟著我?我走你也走,我停你也停。”
江瑟瑟給的答案是媽媽讓我向你學習。
江吟被她逗笑在她的額頭彈了一下,“傻丫頭,嬸嬸說的學習不是指這個。”
小丫頭噘著嘴委屈的摸著額頭。
“行了,你去后院看看嬸嬸飯做好沒有?做好了就過來叫我吃飯,我餓了。”江吟打發她去做事,省的閑著就容易犯傻。
結果小丫頭一動不動幽怨的看著她,猶如被拋棄的小怨婦。
兩人僵持了一會,江吟首先敗下陣來,“吃完飯教你。”
得到想要的答案,小丫頭就跟踩風火輪一樣,飛快的向后院跑去。
江家這脈一向是人丁稀少,到江老爺子這才生了倆兒子,就是江吟和江瑟瑟的父親。
后來為了方便照顧父母,也圖個家里熱鬧,兩兄弟商量過后就一直沒分家,一大家子人都住在江家大藥房后面的院子里,也正是江家的祖宅。
雖然偶爾有些小摩擦,但是不影響一家人的感情。
正因為這種長時間的相處,形成了江瑟瑟對她的依賴和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