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夕眼前一黑,茫然問道:“怎么了?”
一聲口哨響起,白雪剛露出半個頭又焉了吧唧地縮了回去。
“稀有品種。”秦峰游撩開楚淇的袖子,一條食指大小粗的白蛇就繞在他的手臂上。
那蛇通身雪白,唯有一雙眼睛像融入了血液一樣,紅得鮮艷。
甄夕滿頭問號,但南宮瀟卻是將她帶入了自己的懷中。
白雪瞬間立起脖子,看向秦峰游。
甄夕最懼怕的蛇在秦峰游眼中可是稀奇的小可愛,秦峰游伸出手:“我可否看一眼這個小家伙?”
他這話沒有任何征詢主人的意思,反而更像是一種不能違背的命令。
甄夕聞言身體一僵,已經猜到了南宮瀟為何蒙了她的眼。
楚淇給了南宮瀟一個“這可怪不得我的”的眼神,吹著口哨指引著白雪爬向秦峰游的手掌心中。白雪盤了一圈又一圈,乖順地呆在秦峰游手里,看起來很像一個白瓷擺件。
秦峰游指腹在白雪頭上摩擦著了好一會,將她還給了楚淇。
楚淇放下袖子后,南宮瀟也放開了甄夕。
秦峰游捏著楚淇的下巴,將他的臉掰到自己這邊,對著他的臉和脖子一頓打量,他“咦”了一聲,問道:“這副模樣是中毒導致的吧?”
甄夕見二人這怪異的姿勢,開啟腐眼看人基模式,有種想摁頭的沖動。
南宮瀟看著甄夕雙眼放光的樣子,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
楚淇蹙眉回道:“是。”
秦峰游又問:“你缺師父嗎?”
甄夕看向楚淇。
楚淇:“……”
甄夕看向秦峰游。
秦峰游說道:“你留下來做我徒弟,我治好你,如何?”
嘿,打得一手好算盤。
表面上是關心人家,實際上是想讓人家留下來,給你當小白鼠做實驗吧。
楚淇顯然也明白他在打什么算盤,于是便婉拒道:“有勞前輩上心,在下對自己這副模樣十分滿意,并不打算解毒。”
這種亦正亦邪的外貌,多吃香啊。
甄夕點頭插話道:“沒錯,你現在是獨一無二的好看,變正常了可能還少了那么一丟丟韻味。”
說完她感覺腰部被掐了一下,一扭頭就見南宮瀟滿面笑容地看著自己,十分“親切”。
甄夕沖他心虛一笑,閉了嘴。
“小丫頭片子懂什么。”秦峰游看了甄夕一眼,不甚在意地放下手,又對楚淇說道,“以后你若是想通了,就來谷中找我。”
楚淇點頭道:“好的前輩。”
*
進了鎮,大家直奔酒樓。
酒樓二樓無窗只有圍欄,采光好,視野寬闊,可惜都是二人位,每張桌子間還立著一道屏風隔開。秦峰游和楚淇占了角落里的一桌,乞巧也獨自挑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甄夕夫婦二人則是最顯眼,一偏頭就能直接與樓下過往的行人對上眼。
點好菜,甄夕喝了杯水,趴在欄桿邊上往下看,目光越看越遠,最終停在了那一捆紅紅的糖葫蘆棒上。
甄夕頭也沒回,反手朝南宮瀟攤開手心,說道:“瀟瀟,給我點碎銀子。”
“想吃什么我去買。”
甄夕回頭看向南宮瀟:“想吃糖葫蘆。”
南宮瀟起身下了樓。
甄夕雙手慵懶地架在圍欄上往下看去,見南宮瀟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