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白蕊憋屈的模樣,伏夏表示舒坦了。
在她決心做一個普通人的時候,這些人一個個的不安分,那么不好意思,她攤牌了。
她,伏夏,就特喵不是……
“好聽么?那我以后也說給你聽?”
清冷的男音從旁邊傳來,伏夏思維乍然停滯。
她僵著脖子轉眸望去,便見祈寒天抱著一把劍,站在地火所的大門口。
……艸。
之前伏夏這邊兩女撕比的戲份十分精彩,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所以也就沒人注意到,祈寒天什么時候出現了。
直到他主動出聲。
一時間,此起彼伏的吸氣聲響起,眾人望向伏夏的目光逐漸變了。
講真,聽到傳言的時候,眾人看似相信,實則都是認為,其后必有隱情。
所以在得知伏夏已經同沃云兒解釋過,并且沃云兒親口證明了之后,他們已經基本上相信,伏夏是無辜的。
想也知道,祈寒天一個好好的天才,眼瞎了么看上這么一個相貌平平,天賦平平的外門弟子?
誰又能想到,祈寒天可能……是真瞎呢?
伏夏此時的內心很是復雜。
剛才她為什么能坦然的說出那些話?不就是仗著祈寒天聽不到么?
天知道他來了多久?聽去了多少?
尷尬的氣氛逐漸蔓延,伏夏有點木木的。
她怎么這么難啊……
在她失神的這一會兒,祈寒天已經走了過來,他站定在伏夏跟前,然后將目光轉向白蕊。
“這位……白師妹是吧?你如果好奇,怎么不干脆來問我?我也是當事人,也知道事情是怎樣的。”
在看到祈寒天的瞬間,白蕊就已經后悔了。
好奇昨夜一事背后真相的人那么多,她干嘛想不開要做這個出頭鳥?
被伏夏刺了一肚子氣不說,還被正主看到了。
感受到祈寒天落在自己身上的冰冷目光,白蕊不自覺的抖了抖。
她咽了口唾沫,不得不硬著頭皮回答祈寒天的問題,“祈師兄說笑了,我哪兒敢……”
“你不敢?”祈寒天反問,“我看你攔著伏夏師妹問的可歡了,怎么,是覺得她很好欺負?”
那可不就是這樣么!
伏夏表示自個心態崩了。
姓祈的這混蛋既然心里門清,干嘛還做出這種事來?
并且,昨晚鬧的不夠,今天打算接上?
要不要她活了!
白蕊畏懼的縮了縮,咬著下唇,選擇了否認,“我沒有……”
“按你說的,有就有,何必掩飾?”祈寒天再問。
白蕊沒話說了。
她能對伏夏放開了胡攪蠻纏,可祈寒天,她實在是惹不起。
“以前我不知道,以后,若是想欺負伏夏師妹,先過我這關。”
祈寒天說著,目光微微掃視四周,顯然這話不只是說給白蕊一人。
而他話中的意思,也是在這一瞬間,將伏夏與他緊緊聯系在一起。
伏夏:呵呵(?_?)!
該說的話說完,祈寒天不再關注神色惶惶不安的白蕊,重新將注意力放回伏夏身上。
“師妹來這兒是打算……煉丹?”
他記得,昨夜見伏夏,她才是練氣三層,一個晚上過去,怎么就練氣五層了?
祈寒天懵了一下下,然后開始回憶前世。
伏夏……有隱藏過修為么?
他兩第一次見是在距今一年之后,那時伏夏的修為是練氣七層。
“……”
好像出了點問題。
伏夏并沒有注意到祈寒天的異樣,聽到問話,才將自己從復雜的情緒中盡力拖出來。
“對,煉丹。”伏夏點點頭,隨口問道,“祈師兄怎么會過來這里?”
祈寒天是單金靈根,劍修,既不用在火屬性濃郁的地方修煉,也不用煉丹,為何……等等,她好像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果然,祈寒天一臉認真,目光灼灼,“自然是來找……”
“等等!”伏夏一手抱著丹爐,一手抬起,打斷了他的話。
“……師兄要同我進去么?”
雖然目前的情況,她和祈寒天之間已經很難解釋清楚,但是,能讓這禍害當眾少說幾句,就少說幾句。
祈寒天點點頭,“好。”
伏夏沉默了一瞬,恍恍惚惚的走向記錄處,租借靜室。
好想放棄掙扎。
生活已經如此艱難,躺平任嘲吧。
系統呢?怎么還不回來?
種種繁雜的心緒閃爍而過,最終只剩下了一個字:艸。
伏夏發現,自己本來是一個多心平氣和笑對生活的人,自從祈寒天出現,已經越來越暴躁了。
全場矚目之中,伏夏做好記錄,又木然的飄回來。
祈寒天站在那里,目光緊緊的追隨著她,而她的小姐妹,已經快要縮進人群里去了。
伏夏望著她開口,“向云你……”
話未說完,柳向云就使勁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伏夏:?
“……夏夏你和祈師兄去吧,我剛想起來我還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轉身就跑。
不跑不行啊!祈師兄的目光已經快把她凍死了!
伏夏:……呵,女人!
祈寒天邁步走近,“走吧,伏夏師妹。”
伏夏艱難的點了點頭,向著地火所里面走去。
地火所修建在一個巨大的山體之中,這里,不過是修建在洞外的前置建筑,向里,還有好一段路。
等到兩人相攜離開,背影消失在洞口,這里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我靠靠靠,居然是真的!”
“祈師兄怎么回事兒?沃云兒都看不上,居然看上這么個……”
“可能,真瞎?”
“誒!怎么說話呢?不怕祈師兄回來啊?”
“這不都走遠了么?”
“……”
周圍一片嘈雜,熱鬧無比,身處其中的白蕊卻是如墜冰窟。
經此一遭,她已經算是得罪了祈寒天,之后在宗門里的日子,還不知會是什么光景。
她回過頭,走向和自己一起來的同伴。
卻見那幾人各自走散,避開了自己。
白蕊整個人都傻了。
隱約,還聽到了幾聲嘲諷。
“看她,急吼吼的上去找事,現在傻了吧?人家伏夏可是祈師兄罩的。”
“話說,她是不是真像伏夏說的,對祈師兄……”
“誒呀,別說了,她還不如伏夏呢!”
“哈哈哈……”
白蕊后知后覺的明白過來,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