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的排練就到這里了。”方非凡拍著手說道，“我提醒大家一下，這個節目是咱們班的殺手锏，在迎新晚會之前，大家一定要注意保密啊！”
“有必要嗎？咱們在校內論壇不已經火了嗎？”何典習慣性地懟道。
一晃已經過去兩天，這兩天，只要是沒課的時候，數院一班的全體男生就聚在一起，排練他們的大合唱。
合唱的曲目，正是《男兒當自強》！
方非凡這個代理班長當得十分起勁，為了這排練忙前忙后。
反倒是王進這個原創者，整天像個咸魚一般，排練他也參加，不過到場之后，能坐著就不站著，能閉嘴就不說話！
方非凡雖然看得很不爽，不過他也樂得王進不搗亂。
“你懂什么！校內論壇上那只是片段！現在完整的歌曲沒人聽過！”方非凡懟了回去，“再說了，誰知道校內論壇上那段視頻里的人是我們班的？那里面可只有背影！”
“那可不一定。再說了，就一個表演節目而已，用得著保密嗎？”何典嘟囔道。
“你懂什么？”方非凡不屑道，“這次表演得好，我們班直接就出名了！這種一鳴驚人的機會你以為很多嗎？要是提前泄露出去，效果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王進聽著兩人爭論，心中毫不在意。
這大合唱保不保密的不重要，他在想著，要不要找個專業的歌手來把這首歌唱一下，經濟最大化一下？
男兒當自強這首歌，王進已經讓陳耀祖注冊了，版權方面完全沒有問題。
但是讓誰來演唱，這是個問題，他們公司現在還沒能力去簽歌手，說到底，就是沒錢！
王進不是沒想過自己親自上陣，不過他對自己的唱功有自知之明，距離專業歌手，還差得十萬八千里呢。
“王進，你等一下。”
排練結束，方非凡叫住了王進。
“有事？”
“顧老師找你，你去一趟他辦公室。”方非凡說道。
“現在？”王進看了一下時間，這都快晚上十點了。
“就是現在，顧老師在辦公室等你呢，你快著點，別磨蹭！”方非凡說道。
顧老師大名顧衛東，是王進他們班的輔導員，今年三十出頭，作風十分干練，開學以來，王進就沒見過他幾次。
“顧老師，您找我？”
來到顧衛東的辦公室，房間里除了顧衛東，還有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王進只是看了那男人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對著顧衛東道。
“王進來了啊，坐。”顧衛東笑著說道，“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學校藝術學院的畢老師。”
“畢姥爺？”王進下意識地道。
“你說什么？”那畢老師沒聽清楚王進的聲音。
“沒什么。”王進忙搖搖頭，說道，“畢老師好。”
那畢老師點點頭，開口道，“王進同學是吧，很高興見到你。”
王進有些奇怪，疑惑地看向顧衛東。
顧衛東笑了笑，開口道，“這次叫你過來呢，是畢老師想見你。畢老師，還是你來說吧。”
“是這樣的，前一段時間，京大的校內論壇上有段視頻非常火，我費了點功夫才找到發視頻的同學，然后才找到顧老師。”畢老師笑著說道，“王同學應該知道我說得是哪個視頻吧？”
“大概能猜到一點。”
“我聽顧老師說，視頻里演唱的那首歌，是王同學你的原創。不瞞你說，聽了那幾句之后，我是見獵心喜，好幾天都沒睡好覺，就想聽聽完整的歌曲。”
王進看著那畢老師，他大概三十五六歲年紀，頭發略長，充滿了藝術家的氣質，不過這氣質，應該去唱我和你，他怎么對男兒當自強這么感興趣？
“那真是巧了。”王進笑著說道，“不瞞畢老師，后天京大的迎新晚會上，我們班的男生會集體演唱這首歌，必要時您要是想聽呢，到時候可以去迎新晚會現場聽。”
“這個我知道，顧老師已經告訴我了。”畢老師搖搖頭，“我就是等不及，才來找王同學你的。我也說實話，王同學作的這首歌，我非常喜歡，所以我想跟王同學你買下來……”
“買下來？”王進一愣，下意識地道，“多少錢？”
“十萬！”畢老師嘴角一揚，說道。
“十萬？”
旁邊的顧衛東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他現在的工資，也才剛剛過萬而已，十萬，差不多快是他一年的工資了！
“現在市面上，一首歌的價格大概是三萬到五萬之間，那些知名的詞作人，一首歌的價格可能會高一些，但是也鮮少能達到十萬。”畢老師笑著說道。
“那為什么——”
王進這句話還沒有問出來，畢老師已經繼續說道。
“不過千金難買心頭好，這首歌我雖然只聽到幾句，但是歌曲中的豪氣我十分喜歡，況且你還是咱們京大的學生，十萬，值！”
王進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畢老師這意思，他照顧自己是京大的學生才給這個價格的？
王進不清楚音樂圈的行情，可能一首歌的歌詞，確實是這么個價格，但是十萬塊錢就想把男兒當自強買走？
男兒當自強這首歌，前世可是經典中的經典，紅了二三十年都沒過氣，這么一首歌只值十萬？
“不好意思，畢老師，這首歌我不打算賣。”王進搖搖頭，拒絕道。
“不賣？”畢老師一愣，顯然沒有料到王進會這么回答，“王同學，十萬的價格，真的不低了，大學四年的學費都花不了這么多錢的。”
這跟大學的學費有什么關系？
王進一頭黑線，這畢老師真把自己當個學生了，連價格都跟學費做起了對比。
“不是錢的問題。”王進說道，“而是這首歌我真的不打算賣。”
不是錢的問題，那就是錢不夠！
可惜畢老師并不明白這個道理。
“王同學，我是真心喜歡這首歌的，開出業內最高的價格就是我的誠意。”畢老師語重心長地說道，“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來找你了，說實話，這首歌到底是不是王同學原創的，我都沒有去調查。”
“什么意思？”王進愣道。
“沒別的意思。”畢老師搖搖頭，“這首歌賣給我，你不會吃虧的，我還是咱們京大學生工作部的副部長，不信你問問顧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