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恩,你知道鐵神山的傳說嗎?”
杰恩無比懷念地說道:“當然,這是我母親給我講的第一個故事,也是她給我講的故事中我最喜歡聽的,講過很多很多遍,是我兒時最清楚的記憶,鐵神的勇敢讓我傾慕和尊敬不已,他的犧牲更是讓我多次為之落淚……”
“嗯,如果我告訴你這并不是什么傳說,而是真的呢?”
“真的?”杰恩瞪大眼睛,似乎并沒有感到很意外:“我小時候一直希望鐵神的故事是真的,甚至到現在我都還希望鐵神真的能復活過來,但我知道,這只是所有聽過這個傳說的人心里都會產生的美好期望,這就是傳說本身的魅力?!?p> 蘭茜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補充道:“是啊,正因為如此,傳說才會代代相傳于世間,它所隱藏的訊息才不至于湮滅在這個世界?!?p> “隱藏的訊息?”
杰恩有些愕然。
“當然,這個隱藏的訊息光從你所知的傳說內容上是無法探知的,你還需要知道這個傳說的前半部分?!?p> “前半部分?”
蘭茜故作神秘地翹了翹嘴皮:“這前半部分內容,除了我之外,應該還被這個大陸的幾大帝國高層和教會高層所知曉,因為在我之前的很久很久以前,也有和我一樣的前輩與你們人類進行了溝通,把鐵神的故事告訴了他們,所引起的震驚和恐慌讓當權者不得不采取強力的干預措施,曾一度嚴厲禁止這個傳說的流傳,傳講者一旦被抓,就會處以割舌的酷刑?!?p> “到底是什么內容會讓他們如此害怕?“杰恩的好奇心完全被調了起來:”難道鐵神真的會復活?”
“不是這部分內容本身可怕,而是這個世界尚未具備足夠的認知來接受這樣的秘密,因為它讓教會的存在看起來就像一個騙局,也因此危及到當權者的統治基石?!?p> “這么嚴重?”
“你應該知道,教會和皇權是相互依存的關系,各大帝國統治者都把教會當成一種有效且方便的統治工具,而教會也把皇權對自己的依賴當成自己廣泛傳教的一種便捷方式,兩者相輔相成,逐漸成為這個世界的主流政治架構,世界由此從混亂走向了秩序,從野蠻走向了文明,公正地來講,這樣的組合在人類社會的發展過程中是很重要很有用的,所取得的效果和成就有目共睹?!?p> 杰恩聽得云里霧里:“帝國的資深政客恐怕也沒你這樣的見解,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蘭茜并沒馬上回答他對自己的質疑,而是繼續自顧自地說道:“但這樣的組合也由此產生了諸多不好的后果,給這個世界造成的傷害也越來越大,最顯而易見的便是對權勢和財富的欲望導致一場又一場的殘酷戰爭和殺戮,國與國之間,教會與異端之間,一點分歧,一些爭端就是你死我活的緣由,而實質上,都是欲望的奴隸和犧牲品,更可笑的是,往往還被冠以榮耀之名……”
“你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我請你還是先講講這前半部分的內容吧!起碼讓我心里有個底,也好理解你為何要說這些東西?!?p> 杰恩隨手撿了顆石子,用力地投擲到了潺潺流淌的河水里。
“因為鐵神并不是我們所謂的神祗,而是……唉,以你現在的認知,我該如何描繪你才能完全理解呢?”蘭茜欲言又止地陷入了焦灼的考慮中。
“他不是傳說中的神祗?”
杰恩被嚇了一跳,似乎被蘭茜這模棱兩可的話顛覆了原本也不算是經過實質認證的認知。
“是,他不是神,它只是一種比你那把奇怪的鐵錘更為精妙更為龐大的東西……“蘭茜停了下來,顯然在竭力地搜索著能夠讓杰恩理解的詞匯。
“……”
“嗯,那海上的大船你見過吧?”蘭茜忽然眼睛一亮,高興地問道。
“當然見過,我在坦雅港口見過很多的船,尤其那些從遙遠異域來的商船,大得可以乘坐數千人,還能裝滿能把港口都堆滿的貨物?!?p> “那你不妨想象一下,鐵神就是這么樣的一艘大船,只是它不是從海上航行而來,而是從天上降臨的。”
“天上?”
“是的,就是我們頭頂那無窮無盡的蒼穹?!?p> “這怎么可能?!”杰恩真的被震驚到了:“那它從何而來?”
“從另外一個世界而來?!碧m茜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另一個世界?是指另外一個我們所不知的大陸嗎?”
“不是的,我們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一個大陸能制造出這樣的東西。”
“天堂?”
“不,天堂或許存在,但它絕對不是來自于那里?!?p> “……”
蘭茜也不想讓杰恩越來越糊涂,便嘗試著更進一步解釋道:“你知道占星師吧?”
“當然,坦雅城里的街頭,你隨便扔個果核都能砸到一個占星師?!?p> “那你也應該能理解他們所說的我們頭頂的每一顆星星都是一個個獨立的世界,甚至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也只是一顆星星吧?”
“嗯,這雖然被教會定義為歪理邪說,但也并沒有打壓和禁止,聽一聽還是很有意思的,他們甚至還提出了星系的概念,說我們所在的這顆星星連同太陽月亮在內便同屬于太陽系星系,很奇怪很有意思的假說?!?p> 蘭茜撲閃著眼睛,點了點頭:“既然你有這個基礎,我就很好解釋了,鐵神這艘大船,便來自一顆距離我們這個世界非常非常遙遠的星星,甚至它也是由那顆星星上的人類制造的?!?p> “?。俊?p> 杰恩的認知徹底被顛覆,雖然一時間還沒理解過來,但隱然間已經確定蘭茜所言絕非憑空杜撰。
“它的全名其實叫宇宙戰艦,來自于一個也叫太陽系的星系?!?p> “……你是怎么知道這么多的?”
杰恩從這個難以置信的說法中掙脫出來,轉而對蘭茜本身產生了更為深沉的質疑。
“因為我們礦精,從誕生的那刻起,便自動地傳承了鐵神所有的記憶。”
“你明明說它不過是一種人類制作的類似大船的東西,它又不是活的,怎么可能會有記憶?”
“這個嘛,我現在真的無法和你解釋清楚?!碧m茜無奈地從杰恩肩膀上竄了下來,趴在杰恩的腿上貓著:“以后你就會明白的?!?p> (先這樣吧,一個小時趕了一章,要命,腦細胞應該都死了幾百萬,關鍵還沒人看,自己加油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