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拼演技的時刻到了
柳亦男的身體,也確實有很大的健康問題,需要及時調治,否則真的會有非常嚴重的后果。
心理與身體,通常互為因果。
一個人,如果長時間處于一種心理高壓狀態(tài),身體也會有所反應。
心理狀態(tài)好,身體狀況也會越來越好,這是良性循環(huán)。
心里狀態(tài)差,身體狀況也會越來越差,這是惡性循環(huán)。
柳亦男從小到大,至直現(xiàn)在,一直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壓抑,身體也漸漸地出現(xiàn)一些問題,所以氣色才會那么差。
她同意了司寒的建議,決定執(zhí)行這個計劃試一試,如果能讓姐姐和妹妹,以及弟弟,都不再來騷擾她,那就太好了。
她給老公打了一個電話,因為這個計劃,需要他的配合。
柳亦男把計劃詳細地給老公講了一遍,老公也認為這個計劃不錯,并且表示會百分之百的配合她。
司寒開了方子,而且在柳亦男的要求下,盡量用最難聞難喝的藥材,而且多開了很多副藥。
他們喝完酒,從辦公室出來。
司寒把方子交給白露,讓她去找梁姐抓藥。
白露掃了一眼方子,有些乍舌地問:“司寒哥哥,你是不是多寫了一個0?你確定是60劑藥,不是6劑?”
白露從來沒有見司寒一次開過這么多副藥,一般都是3劑到7劑,偶爾遇見病情復雜的病人,最多也就是10劑。
這一次,方子下居然寫著60劑,白露不得不謹慎地問一下。
司寒故意嘆了一口氣,說:“唉,我也是第一次遇見這么復雜的病,60劑藥并不多。”
柳亦男紅著眼圈,傷心對歡姐說:“嫂子,果然跟我的預感一樣,卵巢早衰已經(jīng)無所謂了,我現(xiàn)在能不能保住這條命,都是問題。”
歡姐都懵了,半天才緩過來神兒,“這……這么嚴重?”
柳亦男一邊抹眼淚,一邊點頭。
歡姐嚇得不輕,急忙問她:“到底是啥病啊?”
柳亦男哽咽著說:“肝腎都有很大的問題,如果這兩個月內無法逆轉,就要做腎移植和肝移植。”
“啊?”歡姐嚇得臉色都變了,趕緊勸道,“一定要聽司寒大夫的話,回家好好喝藥,好好休養(yǎng),公司里的事兒,讓我弟一個人忙就行了。”
“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柳亦男傷心地說。
60劑藥,分成兩大包才裝下。
司寒親自上陣,幫她們把這些藥裝進車里,把后備箱都快塞滿了。
柳亦男喝了麥冬酒,只能有歡姐開車。
她并沒有直接回家,讓歡姐把車停在小區(qū)附近的美發(fā)店前面,然后下來了。
她是這家店的會員,里面的托尼老師都認識她。
“柳姐,好久沒來了,今天來洗頭還是做發(fā)型?”
柳亦男搖搖頭,說:“給我剃光頭,剃得越干凈越好。”
托尼老師都愣住了,“柳姐,你別逗我了。”
柳亦男盯著他的眼睛,“我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不像!”托尼老師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試探,“柳姐,是不是遇到啥事兒了?”
“癌癥!”柳亦男一本正經(jīng)地說出來了,又補充一句,“我剃光頭,就是為了以后需要化療的時候,也方便一些。”
癌癥?
托尼老師嚇得趕緊閉嘴了,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乖乖地給柳亦男剃光頭。
柳亦男的老公姜永團,打開房門的那一刻,看到老婆剃了光頭,盯著那顆鹵蛋般的腦袋,愣了半天。
“看啥?你姐抱著孩子在車上等著呢,趕緊下去把后備廂的藥材背上來。”柳亦男說道。
姜永團為了配合柳亦男的計劃,已經(jīng)把老媽勸走了,還騙老媽說兩個月內別過來,以免打擾他們兩口子造人。
但是,他怎么也沒想到,老婆會把戲演得這么真,竟然剃了光頭。
他有些心疼地說:“沒有必要這么拼吧?”
“噓——”
柳亦男給示意老公不要亂說,然后認真地道:“永遠不要低估對手,既然要做,就要做得毫無破綻。”
“好吧!”姜永團一邊下樓去扛藥,一邊說,“你的病歷單放在床頭柜上了。”
病歷單,是姜永團接到電話后,按照柳亦男的要求,偽造出來的假病歷單。
第二天上午。
柳亦男的姐姐柳妞妞,又來了。
沒錯,柳亦男的老爸,給四個女兒起名非常隨意,大女兒叫妞妞。
三女兒叫圓圓,大名叫柳三變,因為他希望下一個孩子能變成男孩兒,千萬別再是女孩兒。
結果,第四個孩子還是女兒,他又去找那個算卦的半仙了,假半仙建議叫柳一一。
一一這個名字,用那個算卦的話說,是采用了取象比類法,下一個孩子肯定會是一個帶把的男娃。
柳亦男的老爸,生前應該去找那個算卦的,因為那個算卦的太不嚴謹了,既然是取象比類,認為“一”像男孩兒的命根子,那就應該建議他的四女兒叫柳一,而不是柳一一。
柳小五確實是個男孩兒,但是正常的男孩兒,只有一個“一”,柳小五也不例外。
按照算命先生的說法,柳小五還缺個“一”,所以才會出柜。
按照這個邏輯,責任不在柳亦男的無心詛咒,而在算命先生的精心算計。
算以,柳亦男的老爸,應該是去打那個收了錢還坑他的算命先生。
這一次,柳妞妞來的時候,直接帶著睡衣和洗澡用品,打算在柳亦男家里長住,直到柳亦男愿意給她一筆錢,才會離開。
結果,柳妞妞一進門,就聞到了濃濃的中藥味兒,特別難聞。
“誰病了?煮的啥藥,這么難聞!”柳妞妞大大咧咧地往沙發(fā)上一坐,蹙著眉頭,一臉嫌棄地問。
姜永團一臉哀悉地說:“唉,你亦男……快不行了。”
“啥?”柳妞妞蹭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了,“妹夫,你不能為了趕我走就詛咒亦男呀!”
姜永團連連嘆氣,“唉,我哪是詛咒亦男,我是發(fā)愁呀,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唉……禍不單行啊!”
“妹夫,到底咋回事兒?你該不會看到我來了,就開始哭窮吧?”柳妞妞用質疑的眼神兒,瞅著姜永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