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管家?guī)е藖淼綐芳瘓F(tuán)旗下的游樂場,游樂場的每一項游樂項目都會有人排隊。
而賀樂夏像普通游客一樣買了入場券,看著各種游玩項目,問尹星塵。
“你快樂嗎?”
“不。”他早已忘記快樂是什么了。
“想玩哪一個?”賀樂夏轉(zhuǎn)頭問尹星塵。
“小姐,您并不適合這里的任何一個項目。”陸管家趕忙提醒。
“我不玩,尹經(jīng)理要玩。”賀樂夏又看了眼尹星塵:“你要玩哪一種?云霄飛車?摩天輪?碰碰車?還是旋轉(zhuǎn)木馬?”
尹星塵瞥著嘴,他哪一種都不想玩!皺著眉頭看到游客們每一個人臉上都掛著貌似幸福的微笑。
最終,賀樂夏坐上摩天輪,陸管家一再叮囑把摩天輪放慢速度,在地上擔(dān)心的看著即將轉(zhuǎn)向空中的摩天輪。
“你心臟不好,為什么還要堅持坐摩天輪。”尹星塵坐在斜對面。
“我想讓你快樂!”
尹星塵無言以對。“我什么時候說過我不快樂!”
“你的表情,你的眼神,你的一切一切!”
尹星塵站起身,兩手撐在賀樂夏的身側(cè),這一舉動讓賀樂夏如受驚一般的向后退了幾分。她沒有意料到尹星塵會有這樣的舉止,她腦海中的尹星塵稱不上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但是,他有著博愛和善良,還有令她為之心疼的堅毅容顏。
她是真的希望,一切還是原來的模樣,她還是如從前那般的范希文,而尹星塵還是原來的那個尹星塵。
“你看起來,很在意我的想法?”他是否快樂又怎會關(guān)乎這個小女人?
“這樣,不好嗎?”會更好才對。
尹星塵想要穿透這個女人的大腦,看到真正的賀樂夏,可是,當(dāng)他從賀樂夏眼中再次看到了那零星的水花,他不想繼續(xù)追根究底,這個女人的所思所想,與他何干!
尹星塵起身,回到自己剛才的位置,他不想再去探究這個女人任何微小的動作。“不需要你多管閑事,你的善良讓我很困擾。”
這個女人,頻頻讓尹星塵為之疑惑,她,外表無害,加之有奢侈服裝和首飾的點綴,只會增加她的光芒,而他,坐過牢,殺過人,加之從小滲入骨髓里的不是權(quán)貴,也不是榮華富貴,而是內(nèi)涵與修養(yǎng)。
“你怎么那么古板。”是不是因為她表現(xiàn)的太過招搖,讓他困擾。“我只是想讓每一個在我身邊的人都能幸福快樂,尹經(jīng)理是不是想多了。”
賀樂夏當(dāng)然清楚,在入獄前,尹星塵曾有一個甚為親密的女友,當(dāng)紅女歌星鹿婕雅,她喜歡的或許是有著完美容顏和美妙嗓音,又有著善良純真的性格的女子。
她和鹿婕雅,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那樣最好。”
尹星塵看向窗外,賀樂夏也假裝欣賞風(fēng)景。
晚上回到住處。賀樂夏一個人坐在花園內(nèi)的陽光房內(nèi),喝著茶,聽著音樂,四周懸掛的星星燈閃著暈黃的光,不禁讓人產(chǎn)生疲倦之感。
尹星塵問了陸管家賀樂夏去處,便尋到這里。
“尹小姐,我想明天請一個假。”這是他必須去的一個地方。
“什么事?”關(guān)于他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私事。”尹星塵并不想告訴賀樂夏。
“我要明確的理由。”賀樂夏沒了乏意,由剛剛的躺改為坐著。
“是私事。”
“你請假是需要明確的事由,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會無緣無故放他走。”賀樂夏用著激將法,如果真的很重要,他或許會告訴她。
“如果小姐不允許,明天我可能會曠工。”
本以為在昏暗的空間,就會失去警惕和戒備,可是,尹星塵是不會任由外界的環(huán)境改變他心意的一個人。
“你敢!”賀樂夏原本慵懶的心,此刻更加來了精神氣。
“我只是請假一天,你為什么不準(zhǔn)?如果想扣工資,隨便你。”
他在威脅她?
賀樂夏手捂向心臟,假裝辛苦的呼吸,坐回沙發(fā)上。
尹星塵看此情景,擔(dān)憂的走向前,一手?jǐn)堊≠R樂夏的腰背,防止她撞疼自己。
良久,賀樂夏的呼吸順暢,她不是故意偽裝,只是當(dāng)他的手觸碰在了她的背部時,她就好像失去了理智,變的不像自己,變的想要依靠在那只手臂的主人懷里。
賀樂夏被自己這種想法嚇壞了,從一開始,她的初衷就是為了能夠讓原本屬于尹星塵的一切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如今......
“抱歉!”尹星塵道歉。
“不是你的錯,是我這個壞心臟。”邊說邊用手捂向自己的左心房。“送我回房間,我累了。”
尹星塵還在遲疑,沉默了數(shù)秒,才將賀樂夏抱起來,走向別墅內(nèi)。
“小姐,這是怎么了?”陸管家看到此情此景,小跑向二人,這是什么情況,尹經(jīng)理抱著賀小姐。
“沒事,管家,不用擔(dān)心,只是有一點兒不舒服。不用通知我父母。”賀樂夏可不想驚動父母,她只是為了躲避某人的吆五喝六。著實令人害怕呢。
“真的沒事?要不要給家庭醫(yī)生打電話。”陸管家繼續(xù)追在尹經(jīng)理的身后。
“陸叔,你早點兒休息。”
陸管家一聽陸叔,好像明白了什么,是不是自己擔(dān)心過度,讓小姐厭煩了?可是,小姐早前提醒過他,如果她喊了陸叔,那么意思就是讓他保持沉默!他真的不懂這樣的小姐呀。
小姐好像從上次發(fā)病昏倒后就像變了一個人,又好像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