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失憶
夜封早就料到洛楠醒來后肯給會找自己,他已經做好演戲的準備了,長時間演下去,成為影帝的話怕是指日以待。
這年頭,追媳婦可真不容易。
推開門,洛楠一抬頭就看見沙發背上男人的后腦勺。
居然還沒離開她的家?
聽到穿著拖鞋“哧哧”走來的腳步聲,夜封冷峻的容顏秒的成病態一般,本來就唇色蒼白,臉色蒼白還帶著傷痕,甚是可憐。
他藍眸暗沉,目光呆滯,一手拿著棉簽,另一只手端著藥瓶,笨拙的擦拭著嘴角的淤青。
好幾下沒找到位置,棉簽擦到了其他地方。
洛楠原本兇巴巴的樣子稍微緩和了一些,握著拖把的手也松了松,她就站在不遠處,看著沙發上的男人。
怎么瞅著那張絕世容顏都感覺有點可憐兮兮的?
洛楠搖搖頭,可憐個屁,這貨就是個死皮不要臉還裝無辜的臭流氓!
揮起拖把架在肩膀上,大搖大擺一副大爺的樣子走到夜封身邊。
語言刻薄,有些蠻橫的開口道。
“滾出我家,不然,我這拖把可不長眼。”
一見到夜封,洛楠就想起昨晚被看光的事情,她臉頰兩側不受控制的隱隱約約顯現出緋紅,兩眼閃著電一樣的光,狠狠地瞪著他。
夜封似乎被嚇到了,渾身哆嗦了一下,面如土色,緊繃著的身體與僵硬住的動作,無不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與害怕。
他就這樣往沙發另一頭縮了縮,眼神畏懼的看著咄咄逼人的洛楠,像一頭受傷的小野獸。
聲若蠅蚊,有些顫抖:“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洛楠有些錯愕,什么鬼?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欺負他呢!
這男的咋就看著那么白蓮花呢?
好欠揍。
她“啪”的一下,把拖把放在地上,單手叉腰,語氣很不悅,冷哼:“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現在,立刻,馬上,滾出去。”
說著,洛楠丟掉拖把,提起茶幾上的藥物摔在了夜封身上。
沒好氣的坐在沙發上,靠在那兒,雙手抱胸,挑眉歪頭,清澈明亮的雙眼帶著絲絲怒意的漣漪,虎視眈眈的瞅著受到驚嚇的小野獸。
“我,我沒地可去……”
夜封早就想好了對策,眼底流過委委屈屈的光澤,柔弱的很。
他心里就一句話:爺以后就賴這兒了,趕也趕不走的那種,楠楠你能咋滴?
洛楠皺眉,沃特?
“你以為你誰啊你,咋們倆無親無故的,容許你在我這待一晚上就已經是底線了,你還想咋滴?”
說著說著,聲音的分貝也提高了不少,臉色逐漸變沉,他想干嘛?碰瓷?還賴上自己了?
狗男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敢在姑奶奶面前耍小把戲,小心我揍的你爹都認不出你來。
“我不記得我是誰……什么都不知道。”
夜封薄唇輕起,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狀態,雙手無奈的舉起想要表達什么,又好像因為記憶的短缺說不出任何事情來。
嘆了口氣,無能為力,很憋屈很難受,藍眸柔情脈脈眼巴巴的看著要將自己趕出去的炸毛小女人。
洛楠臉色極為難看,嘴角扯了扯,有些不愿意相信,看著夜封神情難受的樣子半信半疑。
怎么就遇上這么大的一個麻煩呢?
好煩人。
“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她質問。
夜封很誠懇的點點頭,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滿滿的悲傷。
他抬頭,楚楚可憐的望著洛楠,仿佛她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從襯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個工作牌,放到茶幾上,膽怯的開口:“我只有這個……”
洛楠伸手夾起那個工作牌,寒眸微瞇。
這東西跟小楠昨晚衣服里的一樣。
浮城最大娛樂會所,皇爵。
服務員,端茶送水的。
姓名:夜封
年齡:23
工作編號:01021
閱讀完工作牌上的文字,洛楠瞥了一眼夜封。
小伙子失憶了啊?媽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工作牌被某女冷漠無情的丟在一旁,語氣依舊不屈不撓:“夜封?”
夜封乖巧的點頭。
下一秒,她神色變狠,冷酷無情的怒聲:“滾出去!”
翹起二郎腿,觀察夜封的舉動,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姑奶奶從來都不是什么好人,想在她這兒討到好果子吃?做夢。
夜封眨了眨眼,被嚇的呆住,良久后,他抿嘴,垂頭,小心翼翼的偷瞄了洛楠一眼,即刻被她狠冽的目光秒殺回去。
楠楠可真兇。
洛楠有點不耐煩了,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還不走?正要開口趕人。
夜封拿起了藥物,起身,雙眸很是害怕的看了眼洛楠,慢悠悠地走了。
聽到關門聲洛楠長舒了一口氣。
可終于走了,煩死了。
最討厭有人來到自己家里了。
以前喜歡一個人待在房子里,一星期甚至一個月都不出去。
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如今一想,那樣的日子太浪費人生了。
大好的前途,何不用來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洛楠慵懶的躺在沙發上。
“咕嚕咕嚕”
尷尬,肚子餓了。
差點忘了,這都快下午一點了。
她伸手摸了摸正在喊著要吃飯的小肚子。
起身朝廚房走去,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前世,自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國民影后,除了練搏擊,開賽車,磕磕碰碰會受傷以外,從來都是傲嬌的女王。
什么做飯洗衣服之類的,統統沒動手過。
還真是挺可笑的,她居然為了一個宛如魔鬼般的男人毀了自己,一步一步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洛楠低頭,眼中閃過一抹復雜多變的神情,害!想那么多干嘛,現在不活的好好的嗎?
做了一份三明治,煎了一個雞蛋,煮沖了一杯水果燕麥粥。
洛楠坐在餐桌上,一邊看電影,一遍美滋滋的享受著自己的“早餐”。
吃著吃著,電話響起,看著屏幕上“洛蓮霞”三個字,洛楠原本樂悠悠的表情頓了頓。
優雅的拿起濕巾,擦了擦嘴巴,這才漫不經心的接通了電話,語氣冷冰,一張口便是:“什么事?”
她本來是一個直言直語的人,對于那眼不見心不煩的人,說話時直接點名扼要,不想有過多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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