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年,對于滄海來說,只不過是一瞬間,對玲瓏來說就太漫長了。
好不容易,終于等到璇璣下山,滄海歸來,自然興匆匆的想要一道去歷練。
有誰還記得四年之約么,一起下山歷練。
正好,玉芝閣的事情已了,這個歷練滄海正好可以一同前往。自然少不了我們的魔神大人鳳鳴。
少了面具遮擋的鳳鳴,是個俊朗的少年,看上去比鐘敏言師兄還要年經。出了少陽派后,他就找滄海匯和了。
滄海自然是欣然接受了,她也不好解釋身邊跟了個大魔頭這件事。不過,倒是多了道護身符。
璇璣玲瓏他們和司鳳說好的,四年后要下山一起歷練,所以,下山的第一件事,他們就是要去離澤宮找禹司鳳。
她們一路游山玩水,歡快的前進。
直到碰到了峋如鳥。
在一座山的附近,一棵樹旁她們發(fā)現(xiàn)了峋如鳥的痕跡。
御劍到達一個山谷,發(fā)現(xiàn)一群峋如鳥在其中,便想一探究竟。
結果被一涌而上的峋和鳥圍住了。
滿天的鳥羽將玲瓏滄海他們圍了個水泄不通。玲瓏和敏言率先合作突出了包圍,接著滄海和鳳鳴相繼脫離。
也正因此,璇璣被秘密麻麻的峋如鳥團團圍住。
不一會兒就敗下陣來,吐血受傷。
“璇璣!”滄海擔心的喊著,但是峋如鳥卻氣勢不減的圍堵了過來。
滄海手里的誅仙劍,頓時散發(fā)出了耀眼的光芒,沿著劍光,圍著滄海的峋如鳥紛紛墜落,消滅與無形之間。
半山腰的山谷間,璇璣被峋如鳥所傷墜落,中途被一個身穿玄衣的離澤宮弟子所救。一團大火過后,一同浮現(xiàn)了兩個人的身影。
一個正是受了傷的璇璣,還有一位便是本應該在離澤宮的禹司鳳。
只是這一次,他的臉上戴上了一張哭臉的面具。
“他臉上的面具是?”滄海秘音鳳鳴。
“情人咒面具。”
“那是什么?”
“戴上情人咒面具就要斷情絕愛,不然輕傷三次,血脈逆流而亡。”
“是因為之前摘掉面具的處罰嗎?可有解法。”
“只要真心相愛之人摘下面具,哭臉就會變成笑臉,情人咒就自然解了。”
滄海聽后愣住了一秒,而后看著走進了的幾個人。
再次見到禹司鳳,那個如清風朗月一般的少年,卻變得沉默寡言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管璇璣如何說,他都一副想要馬上離開的樣子。
也許是司鳳的心思不在重逢這件事上,所以,滄海和鳳鳴的存在感也變得薄弱了一些。
直到滄海和鳳鳴異口同聲的喊了一聲“司鳳,好久不見。”
司鳳的視線才看到他們。
他們二人一白衣一玄衣,一個英俊瀟灑,一個仙姿飄渺,眨眼一看,好一對璧人。只是,眼下更多的是驚奇。
“司鳳拜見鳳長老。”
“若玉拜見鳳長老。”
“起來吧,在我這兒沒那么多規(guī)矩。”
“鳳長老?”
“原來鳳鳴是離澤宮的長老啊,真看不出來啊,好年輕啊。”
“只是輩份大了點兒,輩份大了點兒。”
滄海靜默不語,不揭穿他。心想,何止是輩份大了點兒啊,就是個億萬年的老魔頭。只是這相貌真的很有欺騙性。
“這位姑娘是?不知為何同鳳長老在一起。”若玉好奇的問。
“哦,這是我二姐滄海,鳳鳴長老,我們是在路上碰到的。”璇璣很開心的說,“原來鳳鳴是司鳳你們離澤宮的長老啊,還真看不出來。這一路上,這鳳鳴長老可照顧我二姐了。”
“璇璣。”玲瓏突然打斷璇璣的話,不讓璇璣繼續(xù)說下去。
但是玲瓏的腦海中不時的回憶起,這一路上鳳鳴對滄海的照顧。
這會兒看著鳳鳴長老和滄海只見的距離,玲瓏馬上反應過來,將鳳鳴隔離在滄海一米開外的地方。
空氣似乎在那一瞬間凝固了,本來并不覺得有何不妥的滄海,在那一刻也有一點尷尬。
她能說,她同意這個魔頭在身邊,是怕他制造出什么事端嗎?
看如今這情景,璇璣闖禍的幾率似乎更大一點。
“好巧,司鳳也在這里。是來捉峋如鳥的嗎?”滄海試著緩解一下氣氛。
“是啊,要不是你們壞了我們的計劃,我們早就將幕后主使者抓住了。”
眉間一抹朱砂,一身粉色衣裳,看著天真爛漫。
“這位姑娘是?”
“哦,這位是點晴谷的陸嫣然姑娘,她與同門走散了,所以與我們一同歷練。”若玉回答道。
“相逢即是有緣,我們同路,一起吧。”滄海微笑道。
“才不要呢,就算是鳳長老和鐘敏言公子法力高深,也帶不動三個拖油瓶啊。我們才不要和你們一起呢。”
“鳳長老、滄海姑娘,我們要幫陸嫣然姑娘找回同門,不是一路,實在不方便,還請見諒。”若玉解釋。
“不必多說,鳳長老,我們先走了。”司鳳道。
“司鳳,是不是因為璇璣一直不聯(lián)系你是所以你生氣了。”玲瓏問。
“對啊,玲瓏說你一定一直在等著我的消息,是我不好,那個傳音鈴,它。”
“沒有,那個傳音鈴我也早就丟了。”司鳳裝作莫不在乎的樣子。
璇璣聽后,松了一口氣似的說,“對啊司鳳,有很多事情需要做的沒有必要非要聯(lián)系,對嗎?反正我們還是會再見的嘛。”
聽了璇璣的話,滄海在心里嘆了口氣。“璇璣,你看不出來,司鳳這是死鴨子嘴硬嘛。”
最后還是鳳鳴緩緩道:“峋如鳥愛成群結隊,既然此前的計劃已經失敗,不如先回客棧吧。”鳳鳴緩緩道。
“好。”滄海認同的點頭。
璇璣突然抓著司鳳的袖子不舍道:“司鳳,你們要走嗎?我們好不容易見一面,你別走啊。”
“告辭。”
突然,璇璣暈了過去。
“璇璣,璇璣怎么了?”玲瓏抱著璇璣緊張的問。
“璇璣中毒了,峋如鳥怎么會有毒呢?”鐘敏言看著璇璣手上的傷,突然聞道。
這時,原本要走的禹司鳳停下了腳步。見狀,滄海開口道:“司鳳,難道你真的要放任璇璣中毒不管嗎?聽聞離澤宮最擅長解毒。”
鳳鳴的傳音從耳邊來:“這小小的毒,還難得倒你嗎?”
滄海無奈用秘音回答道:“這還不是為了我家璇璣和你家司鳳。要是禹司鳳就這樣子走了,這中間的誤會就更加難解釋清楚了。”
鳳鳴莞爾而笑:“難道你不介意,禹司鳳是妖嗎?”
“妖又如何,人又如何。誰說人間就沒有敗類了,其實比妖魔更可怕的是人心。況且,連你這位魔神我都不計較了,怎么還會在意一只隱世的妖。”
“原來我們少陽派的滄海女俠竟然是這么想的,還真是出乎所料啊。”
“好了,你就不要幸災樂禍了,鳳鳴。”
因為璇璣的這一變故,事出突然,所以一行人最后還是去了司鳳他們下榻的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