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經過一宿的休息后,頭腦重新運轉,雖然還在誠惶誠恐,但也放松了不少。
也許她是真的才思敏捷,又或是大宇宙意志,她已經根據夏本其的惡魔形象。
將事情的原委猜出了個大概。
知道自己那么遠的距離,是沒能力擊殺目標的,也知道警察為什么會來的這么快。
對夏本其更加咬牙切齒之余,也知道這是一個考驗,自己并沒有什么危險。
仇恨的轉移,使她對扣動扳機而致人死亡的愧疚心里,淡化了很多。
并且根據現有的條件,已經想出合理的解釋。
X的在次出現,得到了警視廳相當的重視。
而灰原哀這個疑似與X有過接觸的人,重視程度也是很大的。
所以當幕目將灰原哀的請求,告知白馬警視總監的時候,白馬并沒有感覺很突兀,只是很好奇而已,女孩為什么要找他。
稍一思索,感覺見下,并沒有什么不妥。
而且女孩說的那幾個人名與職務,讓他若有所思。
來到警視總監辦公室門前時,灰原哀依舊抱著那個背包,她沒機會打開,并不知道背包已經被夏本其換掉了,還認為里邊放著槍械吶,所以將背包抱的死死的,在沒解釋清楚前,誰來,也不給。
對于這種具有威脅性的背包,按理說是帶不到這里的,但架不住女孩實在太扭,幕目無法,只好向上請示。
但對于一個小姑娘抱著的這個背包的危險性,警視廳上上下下都認為她是無害的。
對身后的阿笠博士說道:“博士,我自己進去就行。”
阿笠博士有些詫異,但還是點點頭:“好,小哀,我就在這里等你。”
“嗯。”
灰原哀走進白馬的辦公室,掃視一圈,見白馬正在辦公,也沒說話,而是徑直坐在會客用的沙發上,然后給自己倒了杯水。
心里嘀咕:夏本其啊,夏本其,希望你給的劇本是真實的,不然真被你坑死了。
小口喝著水,將一杯水都快喝完的時候,白馬才結束辦公,準備起身招呼灰原哀這個小姑娘。
只是!
灰原哀見到白馬的舉動,立刻說道:“我父親是灰原哄,1976年考入東京都警察學校,入學第二年,應時任警察學校校長內村泰延的要求,退學,改名為宅見芳則,并加入山口組。”
白馬起身的動作一頓,灰原哄,他曾經的學生,當時他是警察學校的教導主任,他記得,在一次海上訓練的時候,灰原哄失足墜海,搜尋5天無果,定義為失蹤。
宅見芳則他也熟悉,山口組曾經的二號人物,更是山口組六代目的候選人。
今年年初,因武斗派的中野太郎,不滿宅見芳則的和平共存的路線,將其陷害致死。
更是因為宅見芳則的死亡,造成了山口組的內斗,導致大量成員因此被政府逮捕,讓大阪警方出了好一陣威風,白馬對此記憶猶新。
現在突然聽一個小姑娘說,山口組這個在全世界都能排的上號的暴力組織,里邊的二號人物居然是警視廳的臥底,而且還是他曾經被定義為死亡的學生,怎么能不讓他震驚。
白馬不認為小姑娘會說謊,臥底的事情,對于外人來說,是很難求證的,但對于他這個警察的扛把子來說,是很容易的。
不過還是驗證一下為好,于是拿起桌上的專線電話,電話接通后:“我是白馬,幫我接大阪府警本部長服部平藏。”
“嘟!”
“嘟!”
“嘟!”
白馬也不確定服部平藏是否正在辦公室,但詢問臥底這么機密的事情,也只能通過專線電話。
雖然還沒確定,但越看坐在那里的灰原哀,越順眼。
這可是警視廳英雄的遺孤啊,而且講真的,山口組二號人物,所能調動的資源可不比他這個警視總監少,如此,還能堅守本心,可見一斑。
又想想灰原哀的境況,他就一陣愧疚,孤兒院有4個怪物,而且每年都有那么多的失蹤兒童。
女孩簡直是險死還生啊。
“嘟!”
“喂,我是服部平藏,你是哪里?”
“我是白馬,山口組的宅見芳則是我們的臥底嗎?”
服部平藏一愣,但因為是專線電話的原因,也沒多問,直接回道:“我查下在通知你。”
“好。”
白馬放下電話,沒有急著與灰原哀說話,在沒確定灰原哀所說的內容前,不知道,也不太好說什么。
打開電腦,生疏的操作起來。
在警視廳內網上搜索宅見芳則的信息。
嗯,很像當年的灰原哄,就是,誒,看著灰原哄臉上的七八個傷疤,他就一陣唏噓。
無兒無女,嗯,也正常。
沒有78年前的信息?
咦?在海邊被人撈起?失憶了?
接著就是宅見芳則在山口組的所作所為。
嗯,這幾次他參與的事件,確實有警方的影子。
而且并沒有做過什么惡事!
正分析的時候,專線電話響起,白馬立刻拿起電話:“我是白馬,你是哪里?”
“我,平藏,宅見芳則是我們警方的臥底,原名灰原哄。”
白馬松了口氣,對坐在那里顯得緊張的灰原哀微微一笑,同時說道:“他在檔案里有子女嗎?”
“我看看啊,有,女孩,叫灰原哀,90年生人,嗯?這個信息是后補的,等等啊。”
過了2分鐘,服部平藏才再次說道:“灰原哄的接頭人,在13年前意外死亡,灰原哄層失聯一段時間,3年前才有新的接頭人找到他,不過他也只進行了簡短的登記,那個新接頭人就又次死亡,所以灰原哄登記的信息,我們還沒進行過核對,包括這個叫灰原哀的女孩也是如此。”
核對?那已經不重要了,女孩能來見自己,這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白馬聽到服部平藏說的信息后,一陣自責。
一般臥底,臥底個5年就已經很不容易了,灰原哄這臥底一干就是一輩子啊。
而且還有10年的失聯狀態。
但就算如此,仍舊不忘本心,這是多么堅強的意志啊,多么美好的品德啊,多么敬業啊。
而警方都做了什么?不但在灰原哄危機時,沒有提供支援,更是讓他的女兒流落在外。
愧疚上頭的白馬,看著灰原哀:該怎么補償她吶?嗯,這小姑娘長的真水靈,年齡似乎和探兒很般配嘛。嗯!對!
“好,我知道了,麻煩你了,平藏,回頭你來東京都的時候,我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