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時間,刀光劍影不斷。空氣里傳來濃重的血腥味,倉庫成員管群和蘇丹等人聯手把守在常宇身邊的那些高手的防線撕破,至于后面的人,就見縫插針的朝常宇的方向沖了過去。
一刀100萬啊,傻子才會錯過這個機會。
至于這邊,梁兵三人聯手,竟然還沒有辦法跟劍癡抗衡。但是能明顯的感覺到,彼此的差距已經非常接近了,劍癡如今要使出全力去對付梁兵他們,即便是稍稍走神,就可能會落了下風。
這時候,別的地方的戰斗差不多都結束了,雖然常宇這100多人非常厲害,但是也沒辦法跟這邊幾百個人抗衡,更不用說這里面還有很多倉庫的成員了。
100多人,折損了有三分之一,其他的要么趁機逃走了,要么是受了傷沒辦法繼續戰斗了,這時候,也就只有常宇這邊的十幾個常家精銳在苦苦堅持著了。
葉鋒身后跟著傅亦萱、趙川和梁興,不緊不慢的走到了最后的這一處戰斗圈。
他嘴角依舊帶著揶揄的笑,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海寧劍癡和梁兵他們三人的大戰之上。
這時候的海寧劍癡顯然是使出了全身的本事,一把劍被舞得眼花繚亂的,招式之間越來越凌厲,很顯然,此時的他,已經是窮途末路狀態了,所以他的潛力被徹底的調動了起來。
這樣的狀態下,劍癡發揮出了最優秀的實力,甚至隱隱展示出了碾壓梁兵的趨勢。
“海寧劍癡,確實厲害。”見狀,趙川和梁興等人都忍不住感嘆道,跟著的傅亦萱也滿臉的著急,這個劍癡,實在是太兇了。
“哎……”葉鋒嘆了口氣,眼里是隱隱的失望,是對梁兵他們的失望。
準確來說,稱不上什么失望,不過是感覺,梁兵等人的成長速度,太慢了。三名倉庫成員一起都沒辦法打敗劍癡,倉庫的前路,未免過于漫長。
葉鋒自然是要阻止他們的,要是任由這樣下去,他們之中,肯定會有一個人,折損在劍癡的劍下。
他自然不愿意有人折損,他們是戰神新生的希望,是他親手埋下的種子。
一道身影好像是一道閃電,快的讓人看不出來動作。
葉鋒出手了,他直接將佘禮給拉了過來:“刀給我。”
佘禮微微怔住,下意識的將手里的刀給了葉鋒,“鋒哥,我們可以……”
“都退到一邊去。”
葉鋒淡淡的聲音響起,他是倉庫的零號,因此倉庫的成員必須聽他的話,盡管佘禮他們都希望戰斗到最后,不過葉鋒都開口了,他們自然是沒有反抗的能力。
葉鋒拿著佘禮的灰刀,姿態有些漫不經心。他打量著對面的劍癡,要是這個人沒有做出碎星島的事情,他還是非常愿意把他吸收到倉庫里的,雖然這個家伙的年紀有些大。
但是,從碎星島一戰就可以看出來,劍癡心里的東西已經坍塌了,心術不正的高手,即便是高手,葉鋒也不需要。
因此,等待著劍癡的,只有死!
“大概一周前吧,我跟尚培打過一場。那時候,他在我的手下撐了三刀,就是不知道你能撐過幾刀?”
說著,葉鋒把玩著手里的刀,對著劍癡擺了擺手:“要不要我給你留點面子?三個來回如何?”
根本沒有辦法描述劍癡如今的心情,這是侮辱,毫不掩飾的羞辱。毛頭小子,年紀輕輕的,竟然在海寧劍癡面前大放厥詞。
甚至還大言不慚的說跟他劍癡齊名的寧州刀狂,只能在他的手里撐了三刀,你在逗我嗎?
“哪里來的毛頭小子,竟然這么猖狂?”劍癡怒極反笑,握緊長劍,對準葉鋒的方向就沖了上來。
這時候的劍癡,顯然比之前更加的生氣,發揮出極致的水平,狠狠的刺了過去、
這一劍,自然稱得上是最厲害的一劍,同樣是致命的一劍。
他一人一劍將近30年,死在他劍下的人多到數不清,更不用說他使出全力揮出去的一劍了。
劍破夜空,雨幕被生生的劈開。
霸道的劍氣讓旁邊的佘禮他們都睜大了眼睛,也就是這一刻,他們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跟對方的差距。他們,面對劍癡的最強一劍,自然是躲不過去的。
“鋒哥哥小心。”
“鋒哥小心!!”
不僅僅是佘禮等人,遠處的傅亦萱也覺得一顆心被狠狠的提了起來,她雖然對劍招不了解,不過心中的恐懼以及那種危機感,讓她意識到,這一劍沒有那么簡單。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
砰……
鐺……
劍癡的劍,凌厲而至,但是,想象中葉鋒被一擊斃命的畫面并沒有出現,反而自己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手里的長劍。
他最強的一件,竟然硬生生的被葉鋒輕易擋住了,甚至就這樣……斷了!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寒芒一閃,緊接著,脖頸一涼,一道血痕就出現了。
哐當……
半截斷劍掉落在地,他抬手握住脖子,溫熱的鮮血不停的冒出來,他瞪大雙眼,好像是不敢相信一樣,緊緊的盯著葉鋒,一臉的不可思議。
“碎星島一戰,各種緣由,你心知肚明,但是如今,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訴你,你并非是尚培的對手,所以,你可以瞑目了。他可以接我三刀,但是你,連兩刀都接不住。”
話音落下,葉鋒把刀重新丟到了佘禮的手里,劍癡的身子狠狠的砸進了雨里,濺起一片水花,死不瞑目。
佘禮和梁兵也愣住了,雖然他們也見過葉鋒出手,清楚他的實力十分厲害。
不過這一次,他們更加清楚的意識到葉鋒的恐怖,他們聯手都奈何不了的海寧劍癡,就這樣被葉鋒兩刀處理了,這,這也太變態了吧。
海寧劍癡的死亡,意味著常宇徹底的敗了,要是說常宇之前還有些不甘心的話,那么如今僅存的一絲希望,都被摧毀殆盡了。
他的腳下,橫七豎八的的躺著常家的精銳,他的身邊,沒有一個人護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