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市區感染情況!”
“是!以二十中學為中心,整個中部地區都出現了感染狀況,而且感染范圍還在進一步擴大。”
“當地警方和部隊沒有動作嗎?”
“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全滅了!”
“Damn!又是和海昕一樣嗎......”
扎克憤怒地捶打著工作臺,轉身一腳踹倒了戴著手銬的蘇信,抓著他的衣領把他按在了墻上。
“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我說了,我什么也沒干。是你們的狗屁實驗才導致了感染,怨不得我。”蘇信瞇著眼說,似乎是在嘲笑著扎克。
“你!!”
“夠了,扎克!”一個軍官模樣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門口制止道。扎克回頭看著那個男人,頓時變得規矩起來。
“長官,您怎么來了?”扎克放開蘇信沖著男人敬禮道。
“出了這么大的事我能不來嗎?看樣子你的實驗超出你的預期效果了啊。”男人用低沉的聲音說,走到蘇信身邊仔細端詳了一番,“他就是蘇信?”
“對的,長官。他就是我和您之前提到過的叛逆者。”
“嗯。”男人點點頭,“那么他就是這次感染爆發的原因?”
“我說了我不是!”蘇信反駁道,“是......”
“那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女孩,對吧?”男人說著,奇怪地挑起了嘴角。
“你們果然在隱瞞著什么。她到底是誰?你們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蘇信同學?”男人笑道,轉過身面向扎克問:“秦先生怎么樣了?他身上的東西都套出來了嗎?”
“還沒有,他很謹慎,非常不好對付。要想套出我們的情報還需要一些時間。”扎克回答。
“但我們可沒那么多時間了!神誕之日馬上就要到了,如果在那之前還沒有套出關于神子的情報,我們之前的一切努力就都前功盡棄了!”男人訓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就算把他的腦子撬開也要得到那份情報!”
“是!那......免疫者們怎么辦?”
“先把他們關起來,不必和他們多說什么。等用到他們的時候再放出來。還有,扎克。”
“您講。”
“她已經離我們越來越近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吧?”
“懂的,長官!我這就去安排!”
說完,扎克便帶著人將蘇信押了下去。他們走了很久,坐了兩三個電梯,似乎是到了地下。門一開,眼前便是白茫茫的一片。地是白的,墻是白的,天花板也是白的,就連那幾扇厚重的鐵門也是白的。燈光在這條走廊中亮得有些刺眼。走過幾扇鐵門,他發現上面有著幾個他看不懂的編號,忽然之間他感到這里仿佛似曾相識,但到底在哪里見過他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在整條走廊最中央的鐵門前,他們停下了,在門口的密碼鎖上輸了幾個數字,便把他推了進去。沒想到,屋子里面也是一塵不染的白。
“呦,你也來啦?隨便坐吧。”王珞蘭坐在靠墻的一個板床上淡淡地說。
他掃視了一圈這個房間,竟發現除了姜雨涵、范靜女和苗語以外,所有人都在這。他頓時有些茫然,不知是該慶幸還是擔憂。
“你們怎么都在這?”他問。
“都是一個學校的,就一鍋端了唄。也就欒姐倒霉點兒,剛起床就被人拽過來了,現在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呢。”王珞蘭聳聳肩說,“唉,我就說吧,他們肯定是對我們有什么計劃。不過,他們好像是打錯了算盤,弄錯了人。”
“怎么說?”
“喏,我的手環已經被取下去了,摘手環的時候我聽他們說重點監測對象有誤什么的,那就是弄錯人了唄。他們應該是在找我們之中的某一個符合他們條件的人。而我比較特殊,免疫又沒有圖騰,就錯搞成我咯。”王珞蘭說著,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死變態,我說到這,你應該明白我想表達什么了吧?”
“啊,差不多了。”蘇信說,將目光放到了蘇雅身上長嘆了口氣,“是苗語,對吧?”
“是啊,為什么我和她會戴上手環,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果不其然,和我想的一樣,她向黑十告了密,所以黑十才會誤把我當成重點監測對象來進行觀察。一切一切,都是因為她。死變態,現在后悔救她出來了嗎?”
“后悔又怎么樣?事已至此,還是想想接下來怎么辦吧。”蘇信苦笑,坐到了王珞蘭的對面。
“怎么辦?等死吧!”王珞蘭白了他一眼,將目光停留在盧秋雨身上。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盧秋雨躲在一個角落中不知在擺弄著什么,流了一頭大汗。隨后她們便眼神交流,直到盧秋雨擦了擦汗,豎起了大拇指,她才長長地出了口氣,從板床上跳了下來。
“危機解除!聽著,死變態,這間屋子里是有監控和竊聽器的。剛剛我已經讓姓盧的把竊聽器給拆了,現在他們只能看到我們的影像卻聽不到我們的聲音。在他們過來調查之前我們只有幾分鐘的時間來商量對策。現在告訴我,你從扎克那里聽到了什么東西沒?任何你感覺奇怪的東西都算!”王珞蘭認真地說。
“我想想......”蘇信愣了一下,隨后仔細回想起來,“他們提到了什么神誕之日和神子什么的,搞不懂那到底是什么。”
“那這就沒錯了。黑色十字根本就不是什么正規的科研組織,而是一群打著制藥幌子的神棍!我不知道他們說的神誕之日是什么,和病毒爆發有什么聯系,但我敢肯定,他們所說的什么神子一定就是小雅!”王珞蘭無比確信地說,“也托了苗語那個叛徒的福,讓黑色十字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我身上,暫時保住了小雅。但這只是暫時的,他們發現不是我以后一定會一個一個抓我們去做實驗,最后找到小雅。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那你有什么計劃嗎?”蘇信問。
“你也應該發現了,姜姐和靜女姐不在這里,那她們就一定還在外面。看到感染再次爆發她們一定會來找我們。我們能做的,也只有在這為她們多爭取些時間了。我的計劃是這樣的,等他們來調查的時候你就鬧事,有多大就鬧多大。然后他們會把你帶到觀察區單獨關押。在路上,你會路過一個實驗室,那里面是活尸的實驗體,想辦法進去把它們放出來。他們內部一亂,我們的機會就來了。如果形勢對我們有利的話我們甚至都可以直接逃出去。怎么樣?”王珞蘭仔細講解。
“聽著不錯,不過,為什么是我?還有,他們的基地你怎么這么清楚?”
“那是因為我鬧事兒沒成功,讓人家威脅了唄。而且在路上一寧看到了那個實驗室,絕對沒有錯,相信我們。至于為什么是你嘛......我們之中就你是男生,不是你去誰去?我們誰能有你扛揍?”
“啊,合著我就是去挨揍的唄?那他們不會一氣之下把我斃了吧?”
“那倒不會。畢竟你是被選中者,可是他們的寶貝啊,怎么能對你痛下殺手呢?所以,放心吧,頂多就是挨頓揍!”
“啊,好吧......”蘇信苦笑,看了看旁邊的蘇雅,“行,為了小雅,豁出去了!”
“嗯,加油!我們可就都指望你了!”
話音剛落,房間的門就打開了。他看著門口那兩個持著槍的士兵,突然猶豫了。他不知道像王珞蘭說的那樣做了以后會有什么后果,會死嗎?會殘嗎?他們真的會把他押到另一個房間嗎?無從所知。但看來這確實是唯一一個辦法了,唯一一個能保住他心愛的妹妹的辦法,他別無選擇。
他再次看了蘇雅一眼,便頭也不回地向門口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