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一個人轉化成液體的狀態，從五公里之外的地方瞬間轉移過去？”

　　衛思邈坐在電腦椅上轉了轉，看向林曉曉。

　　“嗯…具體的我也不能確定，只是一個猜想。”

　　林曉曉說道。

　　如果說除了姜絮之外有什么人還值得林曉曉信任的話。

　　就只剩下衛思邈了。

　　尤其是在林蘊的這件事上，她不敢拿姐姐的命去賭……

　　去賭陸承澤到底是什么身份。

　　“從物理學角度來說…”衛思邈食指敲擊著桌面，“是可行的。”

　　“但是在化學組成上，不論是從元素還是合成，都不可能是科學技術能做到的事?！?p>　　他歪了歪頭，“這和你剛才說的做夢的那個理論，有什么關系嗎？”

　　“你說話越來越好了？”林曉曉瞥了他一眼。

　　“唔，林蘊每天讓我給她發語音鍛煉?！?p>　　林曉曉挑了下眉，“那你能猜到我跟你說那篇論文的原因嗎？”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房間內一時沒人說話。

　　“嗯。”

　　衛思邈覺得自己沒說話，他也不想說話的。

　　他頭一次覺得聰明不是什么好事。

　　讓他能夠第一眼就看出這篇文章，對應的他們的世界。

　　“你覺得你是什么？”林曉曉看著他。“入侵者，運營者還是期盼者？”

　　對方收回了與她對視的雙眼，手指敲擊著鍵盤，滑動著鼠標。

　　將那篇文章來來回回又翻了幾遍。

　　“我總有種感覺?！?p>　　衛思邈沒抬頭，視線依舊黏在屏幕上。

　　他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那天在那個巷子，本來不該是林蘊救了我的?！?p>　　“如果不是林蘊，大概就是你吧。”衛思邈活動了下手指，低著頭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林曉曉。

　　“不會有人知道我家住在這里，也不會有人能夠繞過小區的安保就為了進來揍我一頓。”

　　“可這件事就是發生了?！彼D頭望向窗外，“如果我們的世界是一個小說，那么我大概就是這里的第一個漏洞?！?p>　　“一個邏輯不通的漏洞。”

　　林曉曉睜大了眼。

　　她看著衛思邈在屏幕上換算的公式和最后展現的結果。

　　“如果你剛才說的，那個運營者是為了劇情發展的走向正確，才超越了世界規定。”

　　“那我大概就是為了劇情需要，才會被安排在那里。”

　　衛思邈將自己的十指相扣，將視線收回到屋內。

　　“我恐怕是個運營者，林曉曉。”

　　身體像自動的僵住了，林曉曉轉動著眼珠，慢慢滑向衛思邈的瞳孔。

　　她認識這個人之后，就沒有見過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無助的，迷茫的，漫無目的的。

　　“干嘛呢你兩！”

　　門外響起兩聲象征性的敲門聲，林蘊推開門大步走了進來。

　　映入她眼簾的是衛思邈和林曉曉兩人對立而坐，一言不發。

　　“我叫你們好幾遍啦，都沒聽見？下樓吃水果啦?！?p>　　她疑惑的看著兩個呆滯的和雕塑一樣的人。

　　愣了一會，林蘊給他們一人背上來了一巴掌。

　　“害，多大點事啊?！彼赜谐芍竦恼f，“不就是填志愿嗎？我打擔保你們肯定在一個城市里的，放心好了！”

　　她比了個大拇指，轉身下樓。

　　“快點下來吃水果啊！”

　　小朋友們就是這樣，林蘊想，一點點分別就這么嚴肅，不愧是她磕的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