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對了,把你背后的那把槍留下,還有子彈。”
隨意的在登記本上登記下了湯儉民的名號,秘書一樣的軍官根本沒有搭理湯儉民,直接換成了下一個。
湯儉民的心里卻是喀嚓一聲,緊張了起來。
“吳茉莉,20歲,學生。家人下落不明。”
令湯儉民疑惑的是,當年輕的女學生介紹完了自己以后,秘書一樣的軍官卻也只是登記上了她的名字和年齡,就放她和湯儉民一起過關了。
“你說的事情,好像沒有發生。”
將眼睛斜撇向了吳茉莉,湯儉民不是第一次聽說她的名字了,在路上,他已經知道了,就是沒有想到,她居然向自己透露了一個“假情報”。
“哈哈,抱歉。”
十分可愛的學著RB動漫的模樣向著湯儉民做了一個鬼臉,吳茉莉看上去似乎也是松了一口氣。
“哦,對了,湯儉民,你的手上有分配到了的宿舍號嗎?”
似乎是為了緩解尷尬的氛圍,吳茉莉十分圓滑的轉移了湯儉民的視線。
“218。”
似乎是和這樣一個號碼結下了不解之緣,湯儉民看了一眼手上的號碼牌,嘴角抽搐的順口喊道。
“好巧,我的是217,剛好是鄰居。”
像是發現了世界上最令人驚訝的事情,吳茉莉十分開心的笑了起來,微妙的令湯儉民的心目中有了一絲暖意。
“是啊,好巧。”
又是一個熟悉的數字,湯儉民從這個世界里感覺到了一抹神秘的聯系,難道,它還記得?
“一起走吧。”
“OK。”
宛若是回到了校園,青春的氛圍十分的洋溢,唯一的問題,也就是湯儉民的身份,乃至是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
環境一向是用來戰勝的。
因為是陌生人,又帶著一個年輕女孩,湯儉民在軍營里顯得十分的顯眼。
一路上,二人并沒有少讓過路的行人投以注目禮。
但是,他們二人依舊是堅持,走到了被分配的宿舍。
“那我先回去了。”
也許是出自于女性本能的羞恥心,吳茉莉率先向著湯儉民提出了分開的建議。
“好的。”
不是沒有體驗過大學的校園生活,只是在出了社會以后,湯儉民逐漸放棄了以往的習慣,乃至是辦事的風格,他難得客氣了一句,隨后向著吳茉莉告別了。
咔嚓。
一聲脆響。
湯儉民手中的鑰匙十分順利的打開了218宿舍的門板。
他順利的換上了一間干凈而且安全的屋子。
考慮再三,湯儉民坐在了沙發上,思考起了自己的未來。
從軍營的門口一直到宿舍,雖然說,因為有了吳茉莉的參與,湯儉民并不敢說自己全都觀察過了,但,至少也算是有了個大概,他完全沒有看到任何“回歸”的字樣。
再加上軍營不同尋常的氛圍。
湯儉民越發的覺得事情可能自己想象的還要復雜。
至少不是簡簡單單的來到這里,就能夠解決的了的了,湯儉民可能還需要付出一點時間和耐性。
人命從來都不是草芥,但必要的犧牲依舊是歷歷在目。
想起了自己在軍營門口的看見的一幕,湯儉民的心里暗自下定了決心。
即便是正確,真的就應該這樣堅持嗎?
欲望的溝壑從來沒有平息的時候,直到被蠱惑的男人變成了灰燼。
任何人類的事業都是克制與克制,個人與集體,集體與國家,國家與國際,絕對不是原始人能夠參悟的透的,生命在有的時候,也只是一個必要的付出條件。
這是一個人活在了這個社會里的基本覺悟。
唯有徹底,才能夠拒絕災害。
但是依舊不能夠忘了還有別的,比如說親情,比如說愛情,比如說友情。
不然依舊很容易在社會的染缸里從此迷茫,以至于一蹶不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件在社會發展的今日十分的常見,任何人都應該對此抱有警惕之心,保持純潔,才是避免災厄的最好方式。
湯儉民至今依舊是在修煉童子功。
而且對于破功從來沒有抱有任何的期待。
小時候的幼稚,早已和他告別了。
“那東西,到底會在哪里呢?”
微妙的又想起了“回歸”倉的不知所蹤,湯儉民感覺到了一股發自肺腑的無能為力,這就和一個過于幼稚的男孩愛追女孩一樣,他總能從女孩的身上體味到一種濃郁的失望,乃至是絕望。
湯儉民為此差點就夜不能寐。
直到第二日的8點,湯儉民被急驟的敲門聲驚醒了。
“誰啊,居然這么著急?”
睡意朦朧的湯儉民扒拉了一下自己凌亂的發型,十分尷尬的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剛睡醒?”
像是一只活潑的兔子,又像是一只等待捕獲獵物的老虎,吳茉莉看向了湯儉民,眼神中帶著些許的笑意。
“是,要是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去睡覺了。”
繼續摳了摳自己的腦袋,湯儉民顯得十足的不耐煩。
“今天軍營里開了一家菜市場,貨幣還是用原來的,我的伙伴走的時候,沒有拿走這些,要不你先陪我去看看,我替你做一頓飯,當做感謝。”
說這段話的時候,吳茉莉的表情顯得異常的謹慎,她似乎已經把自己身上的“學生味”洗脫的干凈了一些,正所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吳茉莉一洗干凈,就讓湯儉民有了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差點認不出人。
“你還想著那些‘叛徒’啊,早點忘了,也省的自己煩心。”
看出了吳茉莉說話時唯一的不自然,湯儉民好歹也是一個成年人了,比吳茉莉大了四歲,他用上了自己一貫的氣勢,試圖沖散這樣的悲劇。
“哈哈,你居然叫他們‘叛徒’,這也太社會了,你也就是比我大了四歲。”
一口氣將心中的郁結發泄了出來,吳茉莉看上去真的成長了不少,只是依舊沒有那么容易放下。
“那還等什么,我們走吧。”
略微有些看不慣吳茉莉成長以后的微妙,湯儉民總覺得自己是在說多余的事情,他看了一眼房門外的天色,考慮了一下,帶著吳茉莉離開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