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
“你們大學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
聽著外部的喧鬧，項天翎睜開了眼。
身旁，不少人還沒有醒來，只有他，和阿然醒了……
“家長們不要著急！可能是設備出問題了……”
“怎么可能不著急！”
“對啊！”
“你們學校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是我的孩子！”
“就是說呀！”
“要是醒不來我就去告你們！”
“對！”
“好吵……”項天翎拉起阿然，遇到了早就在等他們的老師。
“出來了？”正是項天翎班上的班主任。“有什么感覺？”
“沒什么，老師，你們做好準備，這次可能——不少同學出不來了……”項天翎提醒道，繞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機器，離開了。
項天翎說話的地方離家長們聚眾的地方并不遠，不小的聲音被敏銳的家長們捕捉到了——“這位同學，你什么意思啊！”
“同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同學別走啊！”
“同學你既然能出來能不能進去幫幫我女兒！”
……
“陌大人，有人出來了！”
“哦？這么快？”王天陌看了看手表——“叫什么？”
“項大石和唐二狗……”校長說起他們的名字有些尷尬。
“哦？農村來的？那更好，沒有收到足夠的政治教育，不會對父皇死忠的。后面會有他們的名額的！”王天陌微微一笑。
“莫大人，不少醫生發現有學生腦死亡了，這——”
“做大事，都是有犧牲的。你要自己處理……”
“可是學生家長那邊鬧得厲害……”
“無礙，現在法律審判由我們T組織掌管，他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的人，再氣急敗壞，也不過是跳梁小丑。”王天陌微微品了一口茶。
“是……”
……
“阿翎，不等林言和弈嗎？”阿然看著拉著自己快步向前的項天翎，問道。
“這次——有問題……”項天翎沒有多說。
“那是當然！哪兒有做研究讓所有學校的孩子來參與的！很可能是T組織的人要有大動作了，阿翎，你看我厲不厲害！”阿然看著項天翎，表示想要獎勵。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這一點我相信你也能看出來，所以沒有擔心，我擔心的是，有人能在我的面前將幻之法則轉化成了空間法則，恐怕T組織的黑手，被利用了……”項天翎拉著阿然的手，走得更急促了……
“啊？空間法則？”阿然才六竅，感受不到法則的力量。
“如果是幻之法則，里面的人絕不會有奧爾氏族告訴他們我是天翎神后裔的事情——那一定是空間法則，將我們送去了那個世界……”項天翎擦了擦冷汗——很久沒這么緊張了，比較能有能力在自己面前偷梁換柱的人——屈指可數……
“弈和林言怎么辦？”
“不用管他們。我們遇到莫多爾的原因是我的身份。他們只要走對陣營，時間到了就會出來。”
“啊！錯了怎么辦？”
“很簡單，腦死亡……像之前出來時遇到的幾個人一樣。不過阿言和弈——不至于會被一點迷惑而選錯……”
“好吧……”
……
學生們陸續回來，其中不乏熟悉的面孔，可是——有些人，再也回不來了……
比如——莫徳伊思。
“莫德伊思同學，經檢查后確定腦死亡……同學們節哀……”老師在講臺上，為下面為數不多的同學報告著死訊。
同學們已經習慣了——這幾日不斷傳來的死訊和喜訊，早已麻木了人們的情感……
莫徳幸曲和莫徳溫提早在前一日就回來了，不過沒有露出太多的傷感……
阿然說，莫德伊思告訴他，三人的關系并不好……
因為三人都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弈和林言也不負項天翎的期望，回來了……
不過——他們的神色變得凝重，像是，突然有了什么負擔一樣……
“你們——怎么了？”項天翎看著眼神不對的林言，問道。
“阿翎！抱一個！”林言露出了會心的笑。里面可好玩了！那群NPC保護我！還幫我打另一批NPC！
項天翎看著林言興致勃勃的樣子，沒有打算告訴他真相——或許有些事情，就應該由他一個人來承擔……
“來！阿翎！抱一個！”林言直接摟住了項天翎的脖子。
“唔……”阿然盯著林言，目光中帶著威脅。
“怎么了！我也突破了！我六竅初期了！不怕你！現在阿翎是我的！”林言仰著頭，沒有絲毫退步。
“咳咳！”弈咳了兩聲，強調了自己的存在感，最令項天翎以外的是，弈的實力竟然也到了六竅初期！按照天賦而言，他的起步和成長速度應該會遠遠慢于阿然才對——看來，為了追上來，他耗費了不少的精力吧！
項天翎默默地向后推了推，講戰場留給了火藥味濃郁的三個人。
“項大石，唐二狗，林言，莫徳幸曲，莫徳溫提，還有——弈，來，跟我走！”老師突然出現，林言差點沒收住向阿然打過去的一拳。阿然的一腳也被弈攔截在了半空，好一番“和諧”的場面……
六人隨著老師來到了一間空曠的教室。
“項天翎，你跟我走，有人點名要見你。”老師看了一眼項天翎，說道。
“嗯……”項天翎沒有問老師怎么知道的他的真名，直接跟了上去……
“項——天翎？”莫徳幸曲和莫徳溫提面面相覷。阿然也不得不在項天翎離開后為他們解釋——看來，瞞不住了。
當然，解釋后，三人又開始了“友好”的交流。
……
“老師，你知道多少呢？”項天翎輕輕地問道。
“項天翎同學，我知道的不多，遠不及你知道的。如果你想問你的名字，是等下你要見到的人告訴我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老師搖了搖頭——項天翎看得出來，她真的不清楚……
緊接著，老師又補了一句——“如果你實在好奇，可以問問校長，他應該很早就知道了……”
“好的，老師，我明白了……”
隨著二人走到一棟廢棄的教學樓二樓走廊的盡頭，一間關著門的辦公室門口。
“就在里面，我先走了……”老師指了指門，迅速離開——她不知道那是誰，但是里面的人的氣息讓她恐懼……
“項天翎，好久不見……”門緩緩打開，露出了里面人的模樣。
“是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