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從舒怎么樣都想不到剪了頭發的賀離會那么讓他悸動不已。
尤其是看到這個人還完完整整站在自己面前時,他心里那種滋味根本就形容不出來,只想快點把這個人藏起來,最好就是誰也看不到,只有他可以!
他想過去擁抱賀離,但那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他走不動,他就那么看著賀離在沒了他的世界里開心快樂地笑著。
時間過得太快太快了,一轉眼就是期末了,在考完試的當天男生們都被叫去幫忙搬書了,整個班里的女生在一塊兒嘰嘰喳喳的不行。
“叩叩——”教室門口突然有人敲門。
所有人看過去,那站著的儼然是江從舒的女朋友,只不過現在她明知江從舒不可能在班里還過來,看來并不是找江從舒的。
她拘謹而又禮貌地笑了笑說:“請問這里有沒有一個叫賀離的人,請幫忙叫一下她,我想跟她說幾句話。”
班里基本都跟賀離玩的比較好,這時于嫣想站起來頂替賀離卻被賀離一手按住,隨后她站了起來,揚著一張笑臉走出去:“你找我啊?”
那姑娘一愣,有那么幾秒沒答上話,只是盯著賀離的臉一直沒眨眼。
“我們是一個地方的,有些東西就不用說了,如果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江從舒的話,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談的,我跟他早就沒什么關系了。”賀離直接開門見山:“你可以放寬心,我不是那種糾纏不休的人。”
那姑娘和賀離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兩個人的眼神交織在一起,隱約可見幾分尷尬。
那姑娘搖搖頭:“我不是來跟你示威的,我只是想來拜托你。”
“什么意思?”
姑娘深吸一口氣,帶著破釜沉舟般的決心開口:“我只是想讓你再也別回頭了,賀離你還有很多路要走,你還可以遇見很多人,所以就忘了江從舒吧。我不能沒有他,我真的喜歡他……”
“我早就忘了……”
“但是他沒有忘!”姑娘的語氣突然變重:“他什么都記得,但他記得的內容都跟你有關,不管我再怎么努力,依然取代不了你在他心里的地位。他以前追我的時候給我送過水果,當時他對什么都不過敏。可是只因為你對芒果過敏,他就拒絕了我送的,明明我才是他的女朋友,但他看我的眼神卻好像在通過我看到你一樣。”
賀離的心突然狠狠動了一下,內心百感交集,一貫的笑臉都垮了下去。
那姑娘看著賀離,突然伸出手摸了摸賀離耳朵上的痣,苦笑一聲:“難怪呢,那天我問他理想型是什么樣的,他說耳朵上有痣的人是最好的……賀離,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明明是我最先遇到江從舒的,可還是被你打敗了,你們不過短短幾天時間他就把你看得那么重,是我太失敗還是你太厲害了?”
賀離早就說過不想再插手這些事情,但她忽略了江從舒在她心里潛在的位置,此時此刻聽那姑娘字字句句的哭訴,心上竟然生出幾分可笑的可憐來。
賀離垂眸,緩緩說:“我并不覺得我在江從舒心里還占據著什么位置,你是他的女朋友,你就不應該在這里跟我費口舌。”
說完賀離轉個身就打算走,那張臉上帶著幾分不悅和煩惱。
“你確定你自己真的不喜歡他了嗎?”那姑娘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賀離轉過頭看著她,還沒張口,眼睛突然瞥見她身后幾個人影,臉色瞬間變得更難看了。
那姑娘是個有眼力見的,看見賀離的表情大概就知道后面是誰了,她迅速調整好自己的狀態轉回去對上江從舒那復雜而又充滿著責怪的眼神說:“聽說你們去搬書了,我想著你也該回來了就在這里等你,剛好跟賀離聊了會兒天。”
“是嗎?”江從舒盯著賀離那張此時此刻冷漠得出奇的臉看了幾秒,隨后才似笑非笑地盯著姑娘,問:“那你告訴我,你們聊了什么?怎么聊得臉色這么難看?”
姑娘愣了一下,搖搖頭解釋:“沒有,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們只是.............”
“不是那樣,那是什么樣?”江從舒簡直是步步緊逼:“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找她?”
“老江!差不多行了!”
后面的幾個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人家好歹是個姑娘,江從舒這么對人家說話,這幾個漢子都覺得忍不下去了,連忙出聲制止住江從舒那張還想說什么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