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就這么你們就掰了?”于嫣在床頭盯著一臉倦意的賀離:“他喜歡你大家都看得出來,就因為這件事也不至于這樣吧?”
賀離打了個哈欠,一副不是很有精神的樣子:“算了,不要管他了,這樣也好過我還得為了那些事情猜來猜去的,我也累。”
于嫣宿舍里這幾個人都知曉內情,一時間誰也說不出來什么安慰人的大道理,不過倒是統一了一個說法!
那就是她們認為賀離和江從舒完全就是兩個死鴨子,嘴硬得很誰也不肯先低頭先解釋,唯恐誰先說了那句對不起就能掉兩塊肉似的。
顧杰他們也知道這件事,私下里勸過江從舒幾次,說這事兒其實沒那么嚴重,好好解釋一下就能過去了。但江從舒并沒有什么反應,有次說多了他甚至還抄起板凳砸在宿舍門上,給外面路過的人嚇得連忙跑回宿舍。
江從舒勒令從此以后誰也不許再提賀離的名字,當時他表情太兇狠了,搞得其他幾個人愣是沒敢再吭聲,生怕他手里那個家伙不長眼往自己腦門上打過來。
于是在班里就形成了這么一個畫面,只要是賀離她們和江從舒他們剛好碰上,那么江從舒就會滿臉慍色地繞道而行,連一個眼色都懶得給對面。
有時他眼底的情緒表現得太過明顯,賀離就會覺得心里極其不舒服,她很想跑上去把人抓著好好罵一頓,但理想很豐滿,現實卻是她抿著嘴一句話都沒有就反超了江從舒回了教室。
馬上就快要放假了,賀離一連一個星期都在好好復習,倒是沒有太多時間想江從舒了,有時候偶爾抬起頭就能看見江從舒那個混賬又流連在哪個姑娘面前急于表現自己的樣子,那種刻意就像是做給賀離看的一樣。
賀離還喜歡江從舒自然見不得那樣的畫面,只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當做累了望個風似的把頭低下繼續做題,但實際上的心思可能已經沒有幾分在題上了。
這樣的日子轉瞬即逝,盡管賀離覺得很難熬但也撐到了最后一個考試前,但在最后一個考試前半個月,班主任又開始手拿成績單來編排座位了。
“來來來,所有的人都給我往后站啊,小心點別擠著,站好了哈。”老班手拿一張成績表挨個點名,名次從高到低,座位當然也是從前往后。
唯獨只有第一排是雷打不動的,但這次也被換下來了幾個人,前排只有江從舒和于嫣坐著。
念到最后了都沒把賀離給念出來,她就奇了個怪了,她每次成績不說有多優秀,但也不至于墊底吧?
“好了,位置差不多就這樣了,還剩著幾個人是我特意挑出來的,你們自己選擇要坐哪一組的前排,我就不幫你們做選擇了啊,賀離跟楊熙熙是同桌,李知夏和季琳是同桌,你們兩對自己選吧!”老班這話一出大家就基本明白了,一般坐最前排的幾個人都是班里幾乎是可上可下的苗子,老班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總是想著能多救幾個就多救幾個。
前面所有已經坐好位置的人紛紛抬頭往后看,包括于嫣和江從舒等人。
剩下的位置就只有靠近講臺的一桌,但旁邊就是江從舒那一桌,再過去就是隔得天高皇帝遠的四組第一桌。
賀離和楊熙熙幾乎是神默契同時搶先回答:“我們坐四組。”
老班點點頭,吩咐人趕緊坐下開始講課,賀離這不過去還好,一過去就嚇了一跳。
這這這,她身后居然是王傅川和趙清程!!
王傅川看她看下來,略微點了點頭示意,賀離也不能說我不是看你的就同樣點了頭悻悻著轉了回去。
她沒有看到江從舒是完全把那副畫面給看在眼里的,他皺著眉頭,一雙眼睛壓抑著繁瑣焦躁,手上拿著的本子被捏成紙團用力地往后面垃圾桶一扔,徑直跨越了幾個大桌,把后面幾排的人都搞懵了。
“江從舒你瘋了?就不能下課走幾步路丟嗎?!”后面有人揭竿而起,當然還是老班外出拿試卷才敢這么放肆。
江從舒一句話不吭,把桌子上放置的那個黑色小盒子也給煩躁的一同丟進了抽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