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江從舒還是在下午最后一節課下課的時候火速沖到打算去吃飯的賀離面前。
想到就做這點江從舒貫徹的很好,但真的站在賀離面前時江從舒發現自己竟然有些后悔。
賀離一手挽著于嫣,一手遮擋著下午還是有些灼熱的陽光看著江從舒問:“你干嘛啊?別攔我去吃飯。”
江從舒嘴巴動了一下,隨后有些頹敗的抓耳撓腮,悶著一口氣給賀離讓了道。
賀離毫不猶豫拉著一臉莫名其妙的于嫣走了。
大概是賀離的態度讓江從舒這位從未吃過閉門羹的爺有些不爽,所以直到在他向那位姑娘表白前他都沒有再主動找賀離聊過,反正對于江從舒來說朋友太多放棄掉一兩個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又有些事情好像脫離了江從舒的控制,比如上課時老師抽人做題,只要點到賀離的名字,江從舒一定是第一個轉回去看人的同學,哪怕賀離根本沒看他一眼,但他還是要把人看到上講臺拿粉筆寫解題思路才肯低頭做自己的事。
他對此表示十分懊惱,一次也就算了,關鍵是次次都這樣。
江從舒心想自己盯隔壁班那位姑娘都沒有這樣,這感覺怎么有點像新婚燕爾的丈夫望著自己打扮得體的妻子露出的強烈占有欲,企圖把人拴在自己身邊,最好一步都不要離開自己,最好是她的一切都只能給自己看!
江同學被自己越演越烈的想法給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都有些精神恍惚。關鍵賀離還就在他面前無聲解著題,江從舒連忙拿起練習本,嘴里念著“罪過罪過”然后把注意力全部放在練習題上。
但很快江從舒就潰不成堤了。
他強迫自己不去看賀離,他拿著筆用力在本子上寫著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玩意兒。但眼睛看不到,聽力卻變得異常清晰。
他聽到賀離跟老師說:“老師,后面這個步驟我還沒有弄懂。”
我會啊,我可以教你。江從舒的思想出了小差,他心想自己就聽聽而已,而且都是一個班的有什么不能聽的?
他沒聽清老師說了什么,但他又很清楚的聽到賀離低聲說了句謝謝老師。
隨后賀離就把粉筆放回了原位,在那一瞬間,江從舒在抬頭與不抬頭間強烈糾結,后來他還是抬了頭,他的位置就在講臺旁邊,所以賀離能把他看的很清晰。
眼神對上的那一瞬間,賀離心里漏了一拍,隨后馬上快步下了講臺。
江從舒神經大條的,以為賀離壓根不想看他,一瞬間又懊惱又生氣,感覺全世界都欠了他的錢一樣。
他不知道的是賀離在上臺前有多慌亂,她的心里亂極了但還要裝作一臉平淡的樣子上去解決問題,在路過江從舒那一桌的時候,賀離刻意加快了步伐,她不想看江從舒的臉,她也不想聽到江從舒的聲音,她很怕,很怕再看江從舒一眼,一切都會變得不受控制。
想到這里賀離雙手習慣性握在一起,她的肩膀繃得很緊,仿佛是在面對一場謹慎而又危險的戰役一樣。
但賀離知道,江從舒遠比她想象中要危險的多,她既然不能做到和他和平相處,那么就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去解決眼前的困擾,有時候老辦法的確很有用,基于快一個多月江從舒都沒有找她聊天來說,還是可行的。
賀離心安理得的接受著江從舒陰晴不定的冷暴力,心說就這樣吧,這樣的相處方式更適合我和你,你想禍害哪個姑娘就趕緊去,只要你別再和我有任何聯系,咱們一切都好說。
班里的歡喜冤家突然開啟了冷戰副本,這讓顧杰于嫣這一群人感到很是詫異和不理解。
有時候賀離和江從舒被分在一起打掃教室衛生時,這群姹紫嫣紅的玩意兒就擱后邊各種唏噓,于是就有了以下對話:
“CP不發糖了,開始發刀子!爺的青春結束了!”
“拉倒吧你!這可不是官配,你可別忘了,人家的原配在隔壁呢。”
“這感情副線不香嗎?再說了你看看你們都什么思想,這年頭官配怎么了?再說了老江這一沒蓋章二沒出來官宣的,算哪門子的官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