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管說的事情除了鐘爺爺?shù)氖虑椋O滤疾恢溃敵踉阽娂掖臅r間也不長,也沒有原主的記憶,看見原主藏起來的玉佩那些玩意兒,也是按照套路猜測她的身世有所隱藏。
但是她沒有想到會如此的坎坷,怪不得原主在京城里努力攀上權(quán)貴,大概是不想再過著被人拋棄的日子吧,而她上天入地的作是索取別人在意的方式,這真相讓人感覺傷感。
想來原主能活到結(jié)局,是因為她的隱藏身份被皇上發(fā)現(xiàn),暗中默默保護,至于最后原主落了一個落魄的結(jié)局,應該是皇上的感情被消耗光了吧,感情是最堅硬又是最脆弱的。
“郡主,雜家說了這些,您,您明白自己身份了嗎?”大總管接過桃紅色丫頭倒得茶,潤了潤嗓子。
“你說的話,有很多漏洞,讓我很懷疑你的用意。”鐘焱鈺中午吃飽了,她放下筷子,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你說的事情我沒有任何印象,我沒有辦法合適情況。第二,五年前皇貴妃娘娘答應送我走是因為我和她之間的交易,根本沒有提到什么身份。第三,收養(yǎng)我所為的夫妻,知道我身上有那么名貴的玉佩,他們?yōu)槭裁礇]有動心思?這一切都是說不清楚的。”
“郡主果然思維敏捷,您小時候的事情您確實不清楚,但是您要相信皇上對于長公主的感情,皇上不會隨意讓人充當長公主的血脈的。”
“五年前,皇貴妃送您離開之前應該問過您,是不是真的想要離開京城,那個時候皇貴妃就知道您是郡主了,只不過皇上要求遵照您的意愿,所以皇貴妃才送您皇上的令牌,讓您放心過日子。”
“至于,那對商人夫妻嘛,他們知道自己是從尉遲家得來的您,不敢得罪尉遲家,自然也不敢動您身上的東西,把您碰到狼群里還能說是意外什么的……”
大總管解釋到最后,鐘焱鈺還沒有反應,他自己就招架不住了,這都是說了些什么。
“你不用擔心我,這些事情對我來說都沒有記憶,就算是真的發(fā)生在我身上,我也不知道了。”
鐘焱鈺反過來想想,她身上也沒有什么值得皇室下這般功夫的地方,就有點相信大總管說的話了。
“對于我郡主的身份,我目前還是不是很相信,但我愿意去接受。”鐘焱鈺想到了小喜村的村民的慘死,她愿意暫時占據(jù)這個身份為他們報仇。
“大總管,你既然找到我,應該看過了小喜村的慘狀了吧。”鐘焱鈺肯定的說道。“他們本不應該死的,都是因為我的原因,我想要殺他們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按理來說,雜家應該讓郡主出了這口惡氣才是,但是……”大總管不想驚動尉遲侯的勢力。“京城的局勢不是很安穩(wěn),皇上派雜家出來接郡主都是冒了很大的風險。”
“你這話讓我好不容易積累的信任感瞬間就消失了。”鐘焱鈺有些不滿,她現(xiàn)在作為一個郡主,連一個殺人犯都不能處理嗎?
“郡主千萬不要這樣,現(xiàn)在的尉遲侯狼子野心,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有放過,雜家真的不敢冒險,請郡主諒解,等到京城局勢平穩(wěn),雜家一定陪著郡主親手收拾那群牲畜。”
大總管生怕鐘焱鈺誤會皇上,透露了一些京城緊張的局勢,也讓鐘焱鈺有些心理準備。
“尉遲侯殺了世子?這是怎么回事?”鐘焱鈺聽到和淼樣有關(guān)的消息,忍不住詢問,她很害怕淼樣真的是那個世子。
大總管不知道鐘焱鈺為什么關(guān)注尉遲侯殺子的事情,不過還是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告訴了她。
“尉遲侯之前特意為世子請了任務(wù),但到了落拓國和大明朝的邊界時,從大明朝的這一側(cè)冒出了許多殺手,直接沖向了世子,將世子逼的跳了崖,那個懸崖有五丈高,沒有生還的可能。”
鐘焱鈺聽了大總管的敘述,心中的緊張得到了緩解,這里離落拓幾百里,淼樣不是世子,她不會遭遇想象當中的那些事情了。
“那這件事情我記得了,以后我一定要為小喜村的村民討公道的。”鐘焱鈺分析一下,她現(xiàn)在不清楚淼樣的情況,也沒有自保的能力,只能依附救了她的皇上,報仇的事情只能暫時放下。
“這個自然,郡主不愧為長公主的女兒,深明大義。”大總管見鐘焱鈺不糾結(jié)小喜村的事情,心里放松了不少。
身世的問題,郡主大概是接受了,那么另一個問題就算郡主不喜,他還是要問的。“郡主,雜家有句話要問,您肚子的孩子是誰的?他為什么沒有在你的身邊?”
“我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我的,孩子的父親我暫時不想說,你也不要問,要不我會找機會逃跑的。”
鐘焱鈺不是傻子,淼樣和世子長得那么像,一定是和尉遲家有關(guān)系,如果她現(xiàn)在暴露淼樣的身份,不知道是福是禍,還不如閉口不言。
“郡主,雜家是關(guān)心您,長公主回宮時也是懷著孕,但長公主身邊有相公,你這樣不是戳皇上的心嘛?”
大總管和皇上相處的時間很長,自然擔心看到郡主和長公主一樣的情況,又要傷心了。
“我作為外甥女好像不能這么任性,這樣吧,大總管你幫我送一封信去京城十里亭的茶攤,之后我就能聯(lián)系上我的相公,一起入京如何?”
鐘焱鈺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聯(lián)系上淼樣,但是她不能只聽大總管的一人之言,她需要從第三方的渠道知道京城的局勢。
她想起來離京前留給顏意的信,她信任顏意,也相信皇貴妃會按照她的心意行事,所以她愿意賭一把。
“郡主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不愧是長公主的女兒,太好了。”大總管想到皇上看見鐘焱鈺生活的很好,皇上內(nèi)心的愧疚感能消退一些,也能放過自己。
“不過,大總管有一件事情,我很奇怪,你們是怎么知道我在小喜村的?”鐘焱鈺嚴肅的問道。